“她不会有危险,如果你继续对我无礼,你有没有危险就不一定了。”他心情这会儿还真不怎么好。
“你怎么能断定她没有危险。”武荣并没有放下心来,迫不及待的追问。
他做事不需要向一个无关之人解释什么,拓跋朔华眼眸都没抬,立刻就有人从暗中现出身形来,一巴掌将武荣扇到地上去半天爬不起来。
人都要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注定会有悲惨的结果。
那此时武婉归呢?匆匆赶到出事的竹林,双方人马的打斗已经暂时的停了下来。沈苁蓉以绝对的优势占据了主动,正在逼问贵女院目的,然后把人这位贵女使给赶回去。
瞧见武婉归过来,沈苁蓉倒是镇定的很,拉着人到身边来小心的护着。
打量了下场中的情境,母亲背后的站着的人数多并且精神抖擞底气十足。而对面的那个中年大妈身后却是残兵败将,明显落于下风。顿时一颗提前的心都放下来,乖顺的站在母亲背后,看母亲如何对付这个中年大妈贵女使。
“既然人已经到了,看相爷为陛下劳苦功高的份儿上,只要武婉归随我回贵女院协助调查。今儿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贵女使看到武婉归自己跑出来顿时眼前一亮,初生贵女对贵女院的归属心还是很深的,不敢忤逆贵女院的意愿。
这话说的,沈苁蓉和武婉归都笑了,这是把人当傻子的吗?脸皮都撕破了还废什么话,肯定是一撕到底啊。
“我既无罪,为何要调查?贵女院名扬天下难道是这样做事的吗?果然是名不副实。”武婉归毫不客气,据理力争。
如今的贵女是愈发的没有规矩了,竟然敢当着长辈的面就这样出声反驳。
“此事自有贵女院定夺,你只要跟我回去便可。”
所以说,贵女使其实是个很傻很天真的傻白甜?如今场上这情状,明显人都看得出来武婉归是绝对不会跟着她回去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很好奇,连我这样分明是无罪之人都要带回贵女院关押。是否是贵女院有什么不妥之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贵女使可千万不要隐瞒不报啊。一定要禀报陛下才行啊。贵女院可是我大唐的根基,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武婉归起先还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可是到了后面,就不免的歪了话风。按照武荣所说,贵女院是因为玄女而存在的。如果玄女出了问题的消息传出去,贵女院可就自己置于风雨飘摇之中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抓她区区一个血脉低贱的贵女。
果然,她这么一说。对面的贵女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这等隐秘的消息武婉归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消息走漏了?
不应该才是啊,这样隐秘的消息除了贵女院核心的几个人知道之外的,并不曾传出去。她也是因为这些年一直抓贵女投喂玄女这才得知只言片语的。
武婉归自以为自己抓住了贵女院死穴,还想狠狠敲打这群盯着官帽的强盗们几下。沈苁蓉已经收紧了神色的死死拽住武婉归,不住的摇头。
诶,这是怎么了。武婉归不明就里,看向自己的母亲。
“这种话不要乱说,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贵女院是大唐根基之所在,不肯轻言议论。她们只肖抓住贵女使的错处即可。
这就算大逆不道啦?那她干得事儿岂不是罪无可恕?武婉归有些心虚的瞄了沈苁蓉一眼,到底还是住了嘴。
反正今儿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跟贵女使走的,咬死她自己无罪。贵女院擅自带走人,有悖道义。
本以为这个小贵女过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结果却发现是柳暗花明又一山,还一山更比一山高了。贵女使深深的看了这对母女一眼。
明白她今儿是讨不着什么便宜了,甩一甩衣袖,识时务为俊杰的转身就走。不过为了不至于太掉面儿,还是放了句狠话。
“但愿你们能承受贵女院的怒火。”
切,谁怕谁啊。反正她是无辜的,没错就是无辜的。武婉归给自己暗示了一番,努力的把拓跋朔华那边儿的事儿给忘掉。
瞧见人走了,沈苁蓉也是长吁一口气,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稳。以这样强硬的态度去反抗贵女使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不是舶来品,要克服骨子里对于贵女院的敬畏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不言而喻。
“母亲,多谢你。”没想到自己只赶到个尾巴的部分,只来得及放几句狠话,贵女使就灰溜溜的逃走了,但是但看两方人马的伤势,她也知道方才肯定有一场恶战。
抚了抚武婉归的背,沈苁蓉脸上又挂了和蔼的笑。
“傻话,和我道什么谢。这次也是凶险无比,我们能逼退贵女院一次,不见得能逼退第二次。走,回去喝口茶,你同我说说上次那个诗会上,是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大的事情都瞒我,你这个傻孩子。”
尽管背后上一层薄汗,但是沈苁蓉并没有半分的不满。而是满满的担忧和心疼。诗会上出事了,武婉归这个孩子却一字不说,自己扛着。
和母亲有什么不能说的,保护孩子是每一个母亲的应尽也是自愿去做的本分。此事都惊动了贵女院,婉归还一个字没同她说。也不知道这可怜的孩子是如何处理的,肯定是慌得六神无主了。
昏沉沉的从昨天睡到今天中午才醒的武婉归默默地打了个哈欠。好像睡得有点儿多了,越睡越困。
诗会上也没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