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能依靠的偌大的武府也被一次一次的利用之下,瓦解干净,人丁凋零的,如今只剩下个病怏怏的二少和武婉敏了。
本来她算是真没什么用处了,可她丧心病狂的研究母亲,弄出了一点点成效。于是武荣又招上门来,硬塞个步信璃到她身边来,办没办事不知道,膈应人倒是很实在。
“你说,当初你为什么就挑了我呢?”不说当时在长安城里的贵女们,就算是当时的相府也不止她一个贵女啊。不管是美若天仙的武婉瑾,还是手段颇多的武婉敏,怎么看都怎么比她强啊。
真是奇怪,为什么当时拓跋就选上了她呢。为什么她就是那个倒霉鬼呢?
“随便抓的吧。”该她倒霉,流年不利。
武婉归自顾自的说完后,觉得脖子有些冰,抹了一把冻得都没什么感觉了。
她也该回去了,想问的都问清楚了。她也不在这儿久做停留了。外头她房里还有贵女院的人呢,万一被贵女院的人发现拓跋的踪迹可就不好了。
“走了,你好好待着。我若是能找出救你们的办法,一定会告诉你的。”哥俩好的拍了拍拓跋的肩膀,武婉归起身就要走。
可是她不仅脖颈冻木了,就连腿脚也冻得发木。刚站起来,又摔了下去,这冰面上可硬的很,一磕把膝盖给磕破了。
不过她穿得多,自己也都没发现自己流血。
只是鼻息灵敏的拓跋嗅到了血腥味,顾不得藏起来自己长长的蛇信子,大声吩咐道。
“快把夫人送出去。”
然而他话刚说完,密室的南面就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南面的墙壁就被撞的四分五裂的炸开来。
进来的不是人面蛇而是美女蛇,一个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却是蛇尾的美女蛇拍打着尾巴的冲了进来。
“血,嘶嘶,血……”
这是?武婉归呆愣的脑袋才刚刚生出好奇,还没来得及感觉害怕。
拓跋朔华已经拔地而起,冲着那边的美女蛇迎了过去。只是二者的体型相差太大,拓跋在美女蛇面前,就跟个成年壮汉和小屁孩儿一样,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武婉归只来得及回头多看一眼,被压着打,死死拖住美女蛇的拓跋。就被人敲晕了后颈,飞快的带了出去。
第二天醒来,武婉归头倒是不疼,但是后颈子和膝盖却是疼的厉害,都快下不了**。
据雪碧说,膝盖上是被扎进去个冰凌,已经化了,没事。就是伤口深,好得慢。不过后颈子,已经青紫一片,说是,被冻伤了?
她好端端的在烧了地暖的屋子里,怎么会被冻伤了后颈子那样的地方。完全喝得断片儿了的武婉归死活想不通,喝坛小酒罢了,怎么就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呢。
结果,宋听花一早过来的时候,武婉归就像个重伤员一样,腿上绑了绷带伤口。颈子也抹了药包起来,整个人靠在软榻上动都不能动。
“婉归,你这是?”宋听花一瞧见武婉归吓了一跳,连忙的冲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真是尴尬,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弄得。
“不碍事,只是摔了一跤罢了。”武婉归摆摆手,露出个略显抽搐的微笑。
摔了一跤哪里会摔的这般严重,宋听花确认武婉归已经找了长安城里最好的大夫,也已经将伤处包扎好了之后,这才坐在了软榻外侧的椅子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伤得好好养。”
武婉归继续抽搐着嘴角,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她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今天,陈嬷嬷回过来,你要是想说什么想做什么要做好准备。”
她知道的,闻言宋听花直点头。武婉归提前和她说过,她一直都做着准备。只是陈嬷嬷等贵女院的人平日里十分神秘,也不知道她准备的东西合不合贵女使们的心意。
老贵女使例行一过来,首先就发现了伤的不能动的武婉归。也是奇了,怎么隔个一两天不见,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下的武婉归就成了这幅惨兮兮的模样?
“你这是?”
“跌了一跤,跌了一跤而已。”武婉归不得不硬着头皮的解释。
“这一跤跌的也够奇怪的,伤了膝盖又伤了后颈子?”你是先仰面摔一跤,再扑到地上去的?这摔跤的动作实在是有些高难度。
武婉归苦笑,没有解释。
见状宋听花赶紧的救急解围。
“宋听花见过陈嬷嬷,这是侯府准备好的请柬,以及一些小的见礼,还请陈嬷嬷不辞辛苦,带回去。”
说着宋听花递出一摞雅致的带着墨香的请柬,闪身露出后面一排排大小不一的礼盒。
按照贵女使的等级,她准备了不同的礼物。希望诸位贵女使能够手下。
不过陈嬷嬷只是扫了一眼那些礼盒,让人把请柬接过去了。
“人会到的,那些礼就不用了。我们不收外人的东西。”她们一生都在贵女院里生活,为贵女院奉献,不需要这些身外的俗物。
特别是这次是应她之邀,将贵女使带入世家豪门纷争之中。更不会收这样明显会被诟病的东西。
“是晚辈疏忽了,请陈嬷嬷不要动怒。”宋听花见陈嬷嬷的脸色沉了下去,连忙跪在地上道歉。
难得能够争取到贵女院的帮忙,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办事不周而惹恼了贵女使。
“无事,我先走了。”陈嬷嬷懒得和宋听话多说什么,让人取走武婉归近几日的记录之后,立刻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