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的陈嬷嬷的首肯,武婉归自然把武婉敏婚事给应承了下来。其实也不用她操什么心,三夫人巴不得她半个手指头都不沾。
等请柬写好了,她代为的转递给陈嬷嬷就行了。招待贵女使的事儿,也是由侯府的人来安排。
宋听花就是这负责招待贵女院宾客的人,她是侯府如今唯一一个待嫁的贵女。身份配得上迎接贵女院宾客。
“其实,你不用天天过来候着。我已经告诉过你陈嬷嬷会过来取东西的日期。你只要那天来,跟陈嬷嬷说上几句话就行了。”武婉归从地宫归来,看到宋听花又等在门口,吹着寒风连进屋暖和一番都没有,便轻声说道。
雪碧把武婉归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扶着她进去。
“不碍事,我平时就喜欢在雪地里玩耍,婉归你这儿的雪景可真不错。这院子,布置精巧又别致。”宋听花搓着已经冻木了的手,僵硬着脸的说道。
她不是不想进去,是贵女院的侍卫不让她进去。想想上次武婉归想说什么,结果被老贵女使给拦住了。宋听花猜想武婉归屋子里应该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让她看的。
所以也没有坚持要进去,她其实一早就来了,但是那时候武婉归已经出发去了贵女院。她打听了武婉归回来的时辰后,先到三夫人那边儿去坐坐了的。
“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下次可不要这样了。外头冰天雪地的,可别冻坏了身子。”看宋听花嘴唇都冻得发紫,连连点头的双手接过茶杯,武婉归有些感慨。
曾几何时,宋听花过来武府的时候,是如何的意气风发,众人簇拥。当时的武府以能够邀而倍觉光荣。可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宋听花要这样的陪着小心的等候在她的屋子门外。
“你放心,陈嬷嬷和故去的重阳侯有些交情,这件事她既然已经应下了,就不会出什么岔子。”武婉归又一遍的宽慰宋听花。不必这样的提心吊胆,陈嬷嬷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宋听花一杯热茶喝下去,身上的寒意总算是散了出去。人活泛了些,看向武婉归有些苦笑。
“婉归,你是不知道我那个侄子,他在北疆九死一生受了多少苦。我们这些在长安城的长辈,能为他的只有这一件事,所以尽力的想要做好。你若是厌烦了,还请你多担待些。”
她早就知道哥哥一死,侯府必将江河日落,但是不曾想到会是这么的凄凉。树倒猕猴散,当初和重阳侯府好得恨不得是一个爹娘的人,转眼就露出了满口的獠牙,把重阳侯府当成是块肥肉,吃相难看的让人作呕。
重阳侯府尽管早做了准备,但依旧没能抵挡住这样汹汹来势。只能让宋昱厚一个孩子独自一人奔赴北疆战场。那是多少有去无回的地方。
“我并没有见过,但是也能猜得到。宋世子一定是成长了许多,郡主也不要太过担心。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宋世子想要站到重阳侯的高度就必须吃得苦中苦才行。”此时除了安慰,武婉归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
原谅她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江,给不出什么承诺。
听了武婉归的话,宋听花有些失落。不过也不觉得意外,当初重阳侯府就和武婉归所在的二房没有什么交情。因为武婉敏的事情,当时还站在了武婉归的对立面。
如今,武婉归肯从中牵桥搭线的让他们和贵女院搭上话,已经算是很不计前嫌了。
“婉归你心善,看不得我这样的****来打扰,寒风肃体的。但是我必须得做,不是做给你看的,是做给贵女院看得。我此刻是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一定要把贵女院的人给请到。各种缘由,以婉归你的聪敏自然是知道的。还请你千万要见谅,我等一等没有关系的。”
不管贵女院的人今天会不会来武府,她都要做足架势,要给贵女院足够的面子。贵女院不需要给侯府面子,但是侯府不得怠慢。
这件事不能有人替把手,更不能又所中断。她必须亲自来,而且是****来。
“我明白的,只是下回我会把屋子里不能看的东西都清到柜子里锁起来。再给你收拾间耳室出来,生个小炉子你就不用在外面吹寒风呢。”
这样的天气,在外面干站着,手脚都要冻掉了。
宋听花还是摇头,她不辛苦一点怎么能体现的自己诚意十足?这件事省不掉,也马虎不得。
“算了,我们不提这件事了。从前我和大皇女还有婉瑾是朋友。如今我们三个都没有落得什么好的下场。不过,婉瑾还是想邀你去白云庵一叙。你可愿意去山里走走?”
白云庵?是武婉瑾出家的地方?武婉归愣了下神才想起来那个出家已久的女神大小姐。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抽不出什么心思来。一时间就将此事抛到脑后了。
“我平日里没什么空,白云庵我怕是去不了。若是姐姐有什么话想对我,托你告诉我就好。”想也不想的,武婉归摇头拒绝。
武婉瑾从前不是个相与的,如今又被逼的出家为尼,邀她去白云庵?她断然不回去。
宋听花见武婉归拒绝的语气坚定也不好再劝说。她自己也有求于武婉归,自然不能逼迫武婉归过去。只能应下了,下次让武婉瑾写封信给捎过来。
虽然武婉归不去,但是她对宋听花方才说的话有一丝兴趣。
“大小姐潜心向佛并非坏事,重阳侯身子如云散,重阳侯府受到冲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