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应该不在吧。她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了,房梁顶上都没什么动静儿,祁白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说不定早就走了。
“你找他有什么事么?”武婉归试探着的问道。
没事,能有什么事。她巴不得祁白一直都别来烦武婉归,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那关于那个计划,母亲那边准备的如何了?若是能早些成功,就会有更多的人获得安宁。”她自从躺下这一次后,关于栽赃猎杀贵女组织的事儿就和她没多大关系了,武荣联合母亲那边全权接手,这些日子,她连进度都不知道。
既然有那多人加入到这个计划中来,计划的执行肯定阻拦会越来越小。放心吧,众人拾柴火焰高,稳步就班。
“你现在不是该多考虑考虑拓跋大人的计划?虽然之后也没有传回消息催促,但是我们也没有丝毫动工的意思。”纯金牢笼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打造完成的。
这是个庞大的工程,除了需要海量的黄金之外,还需要工匠的精心打造。
“我说了,我不会去沈家讨要这些黄金的。”一听到武荣提及此事,武婉归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不告诉她为什么会需要纯金牢笼,她是不会再去沈家要钱的。
她已经从沈家得到了足够多的金钱,这些是属于她的,当然这个时候已经被拓跋完全败光了。她不会再去沈家要钱,她不能让沈家为拓跋的野心买单。
听到武婉归断然的拒绝,武荣除了苦笑依然是苦笑。没有别的办法,除了沈家短时间里,没有什么人能拿出这么多的黄金。
“我也不知道拓跋大人的计划是什么,不过纯金物件应该是和神遗之族有关。而且婉归,我不知道你对大人的敌意源自何处。但是你们是一体的,密不可分。”
贵女和契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她虽然不希望武婉归和拓跋朔华成为生死恋人,但是希望他们能成为朋友。
血契的关系无法斩断,今生他们注定会纠缠在一起。
“我知道,拓跋他从来不曾求我做什么。这一次一定是逼不得已。但是沈家对我非但不薄,而且十分的亲厚。我不能再这样的掏空他们的家底。”
过了这么些天,她也已经想通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生气,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拓跋的这个要求,恕难从命。沈家同样是她的家人。
瞧见武荣还是不肯放弃的想说点儿什么,武婉归干脆的打断了她的话。
“想想别的办法吧,长安城里不仅仅只有沈家有足够多的黄金。据我所知,至少有两个地方有足够的黄金储量。”为什么不把眼光放开阔一点呢?
顿时武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武婉归,她说的该不会是那两个地方吧?吸了口气后,武荣压抑住惊骇的心情,只能说武婉归胆子太大了。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没说话。双方都是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明了。
不论如何反正她坚持不要损害沈家利益,对于拓跋的支持她已经足够多了。剩下的她无力承担,不过她可以好心的帮忙出个主意。
“能算上我一个吗?”祁白原本是听武荣和武婉归长篇大论听得昏昏欲睡的,不过后面这个计划,他很感兴趣。
他突然出现吓了武荣一跳,下意识的就拔刀出来准备朝祁白刺过去,毕竟方才的计划有点儿惊世骇俗。
“作为一个小美人儿的,这么暴力不好。”祁白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松松的夹住武荣的匕首,非常认真的和她说道。
然后他回头,咧嘴露出个笑。
“你们打算抢劫国库还是打算洗劫贵女院的库房?”
“……”祁白别的都不积极,就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事儿,特别的有兴趣。
不过,以祁白的武力,在皇宫中贵女院都来去自如。未必不是个好帮手,应该可以借力。
综上考虑,武婉归望进祁白带着邪气的眸子。
“你要几成?”
“婉归你――”闻言武荣急急忙忙的出声阻止,祁白是个不稳定分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让他插手!
摆摆手示意武荣稍安勿躁,她自有打算。反正他们手头上也没什么人可以用,祁白是朋友,为什么不?
“三七,你三我七。”祁白狮子大张口,伸出三根手指。
你一个两年后就要死的家伙,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准备打造个黄金棺材?
“我七你三还差不多。”毫不客气的冲着祁白翻了个白眼,武婉归一巴掌拍掉祁白的手。
那怎么行,好歹他是主力。武婉归知道国库在哪儿么?武婉归知道贵女院的库房在哪儿么?到时候谁去引开那些库房守卫,谁去搬运东西?
“你帮不上忙。”祁白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武婉归,不行武力值太低了,纯粹是个累赘。
武荣起先还挺紧张的,想拦着武婉归别和祁白有什么瓜葛。不过听到这会儿,她除了嘴角抽搐,额角也开始抽了起来。
他们是要去抢劫好吗?以为是去过家家吗?还三七三八呢,她看就是两个脑子残了的两个傻子。
“你们想好准备洗劫哪里了么?地方都没定好,方案也没想出来,尽想着分赃了?你以为你们抢到的东西用得出去?皇家和贵女院的东西都是有印章的,拿在手里也是烫手山芋。”
要不是他们是需要足够的黄金溶炼后打造一个纯金牢笼,她根本不会把主意打到那些库房上面。
额,说起来分赃事小,销赃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