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府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关注的了,他走后。武婉归会被接回武府,军中契子们的情报也都由武婉归接受帮忙照看。
没什么后顾之忧。
离开长安的深夜,拓跋朔华夜宿破庙的时候,烤着火堆,看向长安城的方向。
有个值得信赖的人,感觉很新奇,但是也不坏。
“神巫山这么牛。”年三十的那天,武婉归正在梳洗一番准备去沈苁蓉那里守夜,祁白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一面吃着坚果,一面感叹。
武婉归端坐着,让雪碧给她梳了个海螺髻,听到这话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怎么你想打一架?”
不,哈哈,不,他不想打。他只是问问,问问而已了。神遗之族的一滴血就这么厉害,神巫山是神遗之族的发源地之一。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是,你说既然他们那么牛气,为什么还要扶持大漠皇室和大唐皇室呢。要研究就自己研究呗,费那么大劲曲曲折折的做什么?”祁白一屁股就坐在了桌上,单手托腮,状似深思的问道。
这其中的缘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都说是巫了,巫的心思人怎么猜?
武婉归不理会祁白的自言自语。
她记得这个祁白是有家的吧,他是沈宅管事的儿子。这年三十不回去陪着他老爹过年,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我要保护你啊。”祁白说的理直气壮,武婉归都找不到理由反驳。
“……”算了,爱跟跟,又不指望欠这么一顿了。
雪碧帮她梳洗完毕后,又给她换了件稍微喜庆的粉色袄衣,又给她裹上厚厚的披风,这才带着人出去。
“给他也准备一个手炉。”末了塞手里去个舒服的暖炉后,武婉归总算想起浑身上下就着一件单衣的祁白了,大发慈悲的让雪碧也给他弄一个。
既然不肯回去,就在武府里过年了。今年也不庆祝,武府安静的很,各房的自己聚聚,人不多。
这娘兮兮的玩意儿谁要?谁要谁拿走!反正他是不要的,外头就这么点儿寒风而已,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不要?不要算了,就让雪碧自己拿着吧。武婉归也强求,待房门一拉开,冷风灌进来。
武婉归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给吹回去,她本就穿得多,站得不是很稳。
侧目一看,祁白也没好到哪儿去。吹是没给吹走,但是就那么一件单薄的白衫,吹得紧紧的贴在他身上。
啧啧,真是三点其现了,有碍市容,太不检点了。武婉归意味深长的瞟了祁白一样,然后跟着雪碧出门。
喂喂,看哪儿呢?你看哪儿呢?还没嫁人,没羞没躁额的。祁白起先被寒风糊了一脸,然后顺着武婉归那鄙视的小眼神儿这才看见的自己有点儿走光了,连忙双手捂上去,可捂了上面又不能捂下面,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架势了。
她还不乐意看呢,武婉归跟着雪碧一路走得感觉小腿以下的部分都被吹得失去知觉了,抬不动腿了都,这才到了地方。
二房的人丁凋零,总共就三口人。庶女们都没资格过来个主妇一起守夜。因而人看着格外的少,带上房里下人都坐不满一张桌子。
“婉归来了,这外头冷的。我就说我和二爷去你院子里的好,你非不愿意。”沈苁蓉一看武婉归冻的红彤彤的鼻尖,立刻就心疼了。
老早这守夜的事儿定下后,她就和武二爷商量着婉归年纪小外头又冰天雪地的,他们去武婉归的院子里去守岁。
反正只要是一家人团聚着,去哪里守夜又有什么关系?
奈何武婉归就是不同意,坚持要到她的房里来。这日子真是愈发的冷了,手伸出去都像是要冻掉了一般。
“我平时就窝在屋子里,好不容易能出来走走,我可不愿意错过。再说了,母亲你这里才是咱们二房的主心骨,呆在我那儿算什么样子呀。”母亲也别太**着她了,再**真要把人**歪了。
一家人讲那么多礼数做什么,沈苁蓉赶紧给武婉归递过去一杯热茶。先缓缓气儿,今年可是长安城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寒,要她说就别出去,不然得冻成什么样。
武二爷跟在一旁赔笑,自从老夫人和老相爷去后。武二爷就团团围着沈苁蓉转,说往东绝不往西,死皮赖脸的贴着,赶都赶不走。
总算是明白自家贵女最重要了,有钱难买老来伴,就是这个意思。
“父亲,母亲,新年金安。”武婉归先行了个礼后,这才把茶杯端过去,小小的抿了一口,很烫,暂时还不能喝,端着暖暖手。
“诶,快坐快坐。”沈苁蓉看着白白嫩嫩,安静乖巧的武婉归,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自家的女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好。
坐着说了些家常的话后,武二爷突然的就提及了这么件事儿。
“婉归,听管事的说,你的生意全都赔了?”
闻言沈苁蓉立刻白了武二爷一眼,大过年的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受了一记白眼的武二爷有些委屈,这不是大舅子托人过来问的吗。说是让武婉归不要伤心,赔了就赔了,谁做生意刚开始不是赔。又给武婉归准备了不少的铺子,补偿下武婉归的损失。
什么生意赔了?她的?武婉归听得有些莫名,不明白父亲说的什么意思。
只是这当口的,不好多问,只能略略点头,当是默认了。
“赔了不要紧,你大姨说了,再给你一条街。把煮云楼分你一成,那生意稳赚不赔,以后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