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知道,别问她。
“祁白这个人个性阴晴不定,十分危险。而且还是那些没了性命的贵女体内贵女血的直接吸收的人。”拓跋朔华以为武婉归是想袒护祁白,有事儿瞒着他,便寒声说道。
她知道,一开始她就知道。可是她赶不走人有什么办法?祁白的事情一早就交给武荣去查了,包括武婉瑾接头人的事情,但是一点儿音讯都没有让她怎么办?
“那又如何?再危险我也拦不住,你只是说说而已又有什么用?”反正这么久,拓跋不也当她不存在么?
闻言拓跋脸色比方才更冷,只是并未说什么。大抵是理亏,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吧。
其实,不管说点什么,哪怕是骗骗她也好啊。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武婉归瞧见拓跋朔华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
“东西放下你走吧,反正你也很忙,我就不耽搁你时间了。”几个月不见,临近年三十了,才匆匆过来送个年礼,她连邀约他留下来过年的心情都没有。
反正,拓跋也不会答应。
见状拓跋朔华依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东西放下后,顿在原地,多看了武婉归几眼,这次转身准备准备走了。
你,你还真走啊。这么长时间没见就没一句话要说的?武婉归也恼的厉害,别过脸去,走就走,谁怕谁。
眼看着这两人好不容易见一回面,还闹成这样。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妖媚实在是忍不住了。
显出身来,焦急的出声说道。
“武荣受伤了,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妖媚,别多嘴。”拓跋朔华已经要走了,却听见妖媚说话,呵斥了一声。
什么?武荣受伤了?这事儿怎么没人告诉她?武婉归一惊,怎么回事儿,拓跋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为什么不让她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不能说了。主子非得自己扛着,还要让武婉归误会?
妖媚才不管主子的话,仔细的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儿给解释了一通。
主子在大漠王都势力这次是被洗劫的干干净净,大漠王也就是主子的父亲宣布将主子贬为庶民。主子已经不是皇子了,当然也就不是质子了。而且祸不单行,主子在长安城的势力被女皇发现,也被清除的彻彻底底。武荣在紧要关头,烧毁了隐藏在军中契子的资料。而她自己也被皇宫的人带走,受尽严刑拷打,昨天才被自己从牢中带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是内部出了叛徒吗?”
初步估计是这样的,但还不知道叛徒究竟是什么人。这时雪雪碧也点上了烛火,屋子里亮堂了起来。
武婉归清晰的看到拓跋朔华那疲惫沧桑的脸,经历了这么多事,可想而知这段日子他有多难熬。
“为什么不告诉我?”
该说的妖媚都说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拓跋朔华冷硬着声音的回了句。
“一场背叛而已。”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无用。而且他根本就没查出来叛徒是什么人,说的越多,越是彰显她的无能。
拓跋朔华把手上的礼盒放在桌上,他不能停留太长时间。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眼看着拓跋朔华要走,自知先前误会了拓跋,武婉归踟蹰了片刻后,把人拦住了。
“能和我说说吗?多个人多份力量,对方席卷而来肯定不会一点破绽都没有。哪怕我们找不到幕后黑手,也可以从这件事中找到我们的弱点。”她也帮不上太多的忙,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了。
知道从前武荣是拓跋的左膀右臂,如今武荣倒下了拓跋一定压力倍增。
和她说说?拓跋朔华犹豫了下。在他印象中武婉归一直是个懵懂愚蠢并且不谙世事的小姐。不过,武荣曾经不止一次的夸过武婉归见识独到,细微见真。
原本他的势力一直都发展的很不好,只要待军中安插的契子发展成熟,他完全有能力举兵而起,不仅大漠可以手到擒来,就连大唐也在他的胃口之中。
上次武婉归被袭之后,他便一直致力于研究血虱和神遗之族的事,将势力发展都交给了武荣。
事情本来处理的非常好,直到某天突然从大漠传回来消息,王都里所有他的人,不管是明线还是暗线都被屠戮一空。这样重大的事件立刻就惊动了他。
分析过后,他们都决定按兵不动,待查明情况后再做打算。但是仅仅过了两天,在大唐的势力也难逃厄运,几乎是一边倒的架势,全盘皆输。
而随后大漠那边的消息也传过来了,两边动手的都是皇族。大漠王甚至下诏书昭告天下,说不要他这个儿子。
反正他也对大漠王没什么父子之情,断绝了父子关系就断绝了,但是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势力就这样一扫而空,着实有些令人难以承受。
拓跋朔华沙哑着嗓子把妖媚没有说到地方补全了,他如今已经跌入谷底,让武婉归看明白也好。
动作如此之快,并且能够调动两个敌对的皇室同时动手的人。
再联想起先前拓跋朔华在做的事,武婉归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关于血虱的事情,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疲惫不堪的拓跋朔华被武婉归问的一愣,想了下才回道。
“是一本古籍,我从神巫山的一个山洞里找到的。”他培养契子用的秘法同样是从那本古籍找到的。
古籍,神巫山。她记得蛇女也是从神巫山里带出来的吧?被大唐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