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到桌边坐着。武婉瑾脸上又不好看了起来,因为桌边还坐了个人。并且,一桌子的东西已经被这个人吃的差不多了,哪里还有剩下的。
“坐坐。”偏偏这人还一点自觉都没有,十分客气的邀请武婉瑾坐下来。
这位是?定睛一看。
“祁白!你怎么在这里?”武婉瑾本来是想找武婉归说一说的,刚开口,就神色一变,开口质问道。
他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他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
“我送你过来的啊。”祁白十分坦然,顺便再把最后一口粥喝下去,贵女就是知道享受啊,和武婉归这儿的早饭相比他平时吃的那叫什么?猪食都不如了。
你送我过来的?我怎么没有印象,我明明是被人掳过来的。等等,难道。
“你把从皇宫里掳出来了?”武婉瑾真是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弄了半天,是祁白帮武婉归的忙,把她从宫里弄出来,然后让武婉归盘问的?
想起来了?对没错,就是他。怎么样速度有没有很快,是不是还能赶上吃早饭?祁白十分自得的挤出个灿烂的微笑来。
深吸一口气,武婉瑾这回也不坐了,立刻转身来到武婉归的面前,这眼神就完全的转换过来了,十分的愤怒凶狠。
“祁白是我的未婚夫,你和他什么关系?”她已经被武婉敏抢走了一个宋昱厚,可不想再被武婉归抢去祁白。
已经定下来了?大夫人如此开明通情达理?还以为至少要给武婉瑾定个世子呢。祁白可是货真价实的平民啊。
“没什么关系,他欠我个人情。我想见你就让他还这个人情喽。你非要深究的话,他应该算是我未来的姐夫?”武婉归立马撇的清清楚楚的,就祁白这样的邪气如此之重的人,她也不想扯上什么深层的关系。
朋友都算不上。
真的?武婉瑾不大相信。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再对未婚夫有丝毫的放松了。
“不信?你问问他吧。”武婉归很坦然,没关系就是没关系,顶多就是你未婚夫手脚不干净,喜欢在她这儿顺手拿点儿什么东西而已。
不过她宝贝多,眼红很正常。
武婉瑾连忙的回头去,看向祁白。
已经吃饱喝足,精神不错,心情也很不错的祁白十分配合的举起双手。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
那就好,但是以后也不要来往的太密切了。武婉瑾将信将疑的坐了下来,她以后不能再长时间的呆在宫中了,要经常回来看看,决不许武婉归再钻了空子。
经由这么一搅和,倒是把先前武婉归逼问她的事儿给忘了,就连被祁白送回去的途中,她依然就急着叮嘱祁白,别和武婉归走得太近,武婉归是要和人定亲的人,已经说了人家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不少,查一查武婉瑾在去溧水之前见过什么人就行了。自从和大皇女因为大少的事儿闹翻了之后,武婉瑾已经很少外出,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府上呆着。在去溧水前她有没有突然外出,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查一查就能推断出她接触的人是谁。
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武荣后,武婉归仰倒在软榻上,揉了揉脖子的歇息了片刻。总算是把这个一直悬在心头的事儿给解决了,不然总惦记着吃不好也睡不香的。
不是武婉瑾想要谋害她就好,不然她在府上的日子可就不大好过了。她还好,特别是母亲,肯定是不能放心的让呆在府上。
可是母亲居然和父亲感情还挺好,从前可真是看不出来……
胡思乱想了一通,武婉归吃饱了也有些犯困,干脆的就在软榻上眯了一会儿。等醒来已经天快黑了,武荣那边没有消息回来,她也没去追问,吃了晚饭后又去补眠,静待结果吧。
这一等,却是等了许多天。质子府那边没有动静儿,武荣那边也没有消息,至于拓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外头已经是深冬,冷得手根本拿不出来,窗户上也给挂上了轻薄的丝绸,挡住飘落的雪花,挡住那汹涌的寒气。
雪碧把厨房做好的饭菜给端过来,石托上还放了不少火红的炭火煨着,不然等端到房间里来,做好的饭菜都凉了。总不能让婉归一直吃热了遍的剩菜剩饭。
石托暖手,负责端菜的丫鬟们恨不得把手都藏在石托底下暖一暖。
“进去吧,动作快些。”雪碧站在门口,将厚厚的锦缎帘子掀开些,寒风夹杂着雪花几乎要把人给吹成冰柱。
一直裹在毛绒披风里低头看书的武婉归闻声抬头,看向送饭菜的这些丫鬟们,随手在书桌底下的斛斗里抓了一把铜钱。
“拿回去多买些炭火。”今年长安的冬天格外的冷,街上已经冻死过好多人了,这府上的丫鬟虽然尽量把手藏在袖笼里,但是露出的手指都冻成了胡萝卜,晚上丫鬟的房间里也没有地龙,不知道得冷成什么模样。
见状雪碧连忙把铜钱都接了过来,一一分发到送饭菜的丫鬟手里。
“二小姐赏你们的,都拿着吧。”
“多谢二小姐。”有赏钱拿谁不高兴,本来被吹得脸上都有冰霜的丫鬟们个个都欢腾了起来,高兴的喊道。
武婉归笑了笑,把头低下去,合上书册,准备吃饭。这天实在是太冷,她根本就迈不出脚。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二小姐要用膳了。”守在房门口的婆子十分有眼色的催促道。
二小姐喜静,脾气好,但是二夫人可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