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武婉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你不能动武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旦武荣出事,母亲肯定会生疑的。”
拓跋朔华顿了顿,摸着下巴考虑的片刻,依旧觉得斩草需断根,他和武婉归意外结契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做了她。”
拓跋朔华,放了武荣。武婉归顿时就急了,想都不想的命令。
“放了她。”拓跋朔华的脸色陡然的阴沉如水,暴怒的欺身上前,逼近武婉归的面前。倒是无师自通的很,通神用的很熟练啊。
但是,他最讨厌别人命令他,特别的还是个女人。
“我想把你吸干,最后红颜白骨。”说着他还意有所指的伸手摸了摸武婉归的脖子,他此刻都能嗅到这薄薄的肌肤底下跳动的血管里流淌着的喷香的鲜血。
“如果你还想瞒下去,就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打算。”武婉归脖子里用力一拧,成功的从拓跋朔华的手里挣脱开来。
这话听得拓跋朔华墨眸里一片阴翳,因为这次阴差阳错的失误,让他受人钳制,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我可以囚禁你。”
“为此你肯定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我付的起。”
“但是你完全可以避免。”
拓跋朔华后退一步,阴沉的看着武婉归,没有反驳。他羽翼未全,大漠内势力单薄,唐王朝内更是质子,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武荣适时上前一步,站在武婉归的床边,守护姿态摆了出来。
目光不善的盯着武荣看了片刻,拓跋朔华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身子挺拔,写意风河蟹流,走出去带起一阵清风。
人走了,武婉归勉强打起的精神又泄落了下去。整个人萎靡的靠在床头,面色苍白。武荣连忙的接过小媚手里的药碗给武婉归小口的喂着。
“这些都是对贵女有益的补品,你气虚血亏,一定要好好补补,由不得逞强。”
武婉归也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浑身发软,顺从的喝了下去。
武荣也在慢慢喂药的过程中,把目前的现状慢慢的阐述清楚,让武婉归有个认知。
她私自结契了,一旦被发现会被立刻抓到贵女院。不仅仅她自己性命不保,还会连累整个相府。至于契子会发送边疆炮灰营里送死。
目前有一种办法,就是饮三百童女的心头血,暂时的恢复未结契贵女的模样,瞒天过海。
她的契子是和相府一墙之隔质子府的漠王朝皇子拓跋朔华。
武婉归整理了这一番信息之后,只想扶额,以后的日子,举步维艰。
“这件事能瞒一时是一时,瞒过一世是一世。”武荣清楚的知道贵女院的手段,对于武婉归私自结契一事,严阵以待。
点点头,武婉归喝完后就躺下了,她知道利害轻重的,此事谁也不说。放松下来疲惫至极,沉沉睡去。
见人睡了,武荣也没多留,陪了片刻然后离去了。
后世因为暂时结契,大唐国土上多了个婉城让人休养生息。如今已经是最终结契了,会不会留下半个大唐呢?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联系之后,武荣十分的亢奋。带着激动的心情,飞快的往回走。
途中路过三贵女的院子,打头就迎来两个神色有些哀戚的丫鬟,一前一后的抬着什么东西走过来。
武荣闪避到一边儿的时候,看到这两个丫鬟抬着是个裹着白布的人形。
顿时原本兴奋的心情不由的低落了下来,往前走,越过三贵女的院子,就能听到人在窃窃私语。
“真可怜,又有个女侍被三小姐活活折磨死了。”
“是啊,三小姐院子里头当差,哪有活过一个月的。天天看着有人从那院子里被抬出来,再这样下去,城外乱葬岗都要埋不下了。”
“可不是嘛,死了这么多人就没个人说道说道?反正我是再不敢进三小姐的院子里,都是冤魂呢,阴风阵阵的。”
“……”
武荣驻足听了片刻,沉默了下来。这样的大唐,这样的病态贵女在上的律法,又真的值得人去费尽心思谋划保护吗?
再次醒来,武婉归晃了下神。忍不住的伸手挡住了眼睛,刺目的光让她有些不适。然后快速的拉高自己的被褥,把自己藏在了里面,这才慢慢清醒。
“是不是有些畏光?这是正常的。初生贵女都这样,在地宫里待了太久。”武荣连忙的去关窗户关门,把屏风往床边挪了挪,挡住了照射到床上的光亮。
这又是什么毛病?见光死?武婉归小心翼翼的打开些被褥,见床上很暗了,这才钻了出来。
“过两天就适应了。”武荣递给武婉归面葡萄镜,让她看看她自己的模子。
接过这巴掌大的铜镜,勉强能塞进去她半张胖脸。眼神也十分的不好,一切一如当初她刚穿过来的时候。
适应了这有些光亮的环境后,武婉归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屋子里朦朦胧胧的啥也看不清,捞了捞扶住了只胳膊。
“我想吃点儿东西。”睡了太久,有点儿饿了。
“好好,二小姐你过来坐,我给你梳洗。”小媚受宠若惊的扶着武婉归在梳妆台前坐定,小心翼翼的帮她梳洗。
一听到小媚的声音,武婉归立刻想起来了。
“那三百童女的心头血,真的只是取一滴,没有取人性命?”
“回二小姐的话,千真万确,一滴血一两银子。主子没有伤及任何人的性命。”小媚连忙回道,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