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沈绒衣一看武荣。脸色立刻就不好了起来,当日的审讯他也是去了的。若非武荣的背叛与造谣,武婉归也不会受这样的罪。抢了主子的男人,武荣还好意思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沈绒衣松开刘笑情向前站了一步,大声的问道。
笑话,这是珍宝斋,她是客人。
“用两条腿走进来的喽,还不让你的这些个不中用的护卫们都下去。你们俩这谈情说爱的,让他们听到不大好吧?”武荣双手环胸,脖子稍稍后仰,微抬着下巴的说道。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用武荣你多嘴。沈绒衣虽然十分不悦,但还是让护卫们先退下。
家丑不可外扬,和武荣的事儿,是他们之间的私事。
“没想到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屏退了护卫们后,沈绒衣带着刘笑情坐下,看着屋中站着的武荣,冷声讽刺。
为什么会没脸,她脸皮好着呢,不信你们看看,长得比从前还要漂亮了。
武荣懒得和沈绒衣多说什么,大喇喇的在一旁坐下。
“诶,你们这珍宝斋待客之道也不怎么样嘛,客人来了这么久,连口茶都没得喝。”
闻言沈绒衣一阵气结,却并没有叫人奉茶。他和刘笑情虽有婚约在身,却并未成亲,独处一室,传出去总是有损刘笑情闺誉。
“茶是给人喝的,你是人吗?”
“表哥你怎么能这么和武荣说话呢,她也是一番好意。”见外人已经被武荣给支走了,武婉归便从房梁之上下来,轻声责问。
冷不丁的听到武婉归的声音,沈绒衣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微张着嘴,瞪着武婉归许久没能过神。
倒是刘笑情要冷静许多,她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武婉归的面前,惊喜不已的要去握武婉归的手。
“真的是你吗?婉归。”
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刘笑情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的涌了出来。自从知道武婉归进宫去之后,她就一直担惊受怕,怕武婉归在宫中出什么事情。当初若非她执意恳请武婉归替曹小月看病,后来武婉归也不会被强押进宫,替薄央公主治病。
再后来,薄央公主病情有所好转,却不曾想又出了武荣和步信璃勾搭成奸的陷害武婉归的事儿来。差点儿就让好心救人的武婉归也进了贵女院。
好在上苍有好生之德,刑部侍郎陈南华明察秋毫,查明事实。否则,武婉归就要含冤进贵女院,从此便别想再出来了。
“你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也不是你的错,更不是表哥的错,能在最好的年华认识到彼此两情相悦的人,是多么难得事情。你们怎么能不好好珍惜?”
武婉归替刘笑情擦擦眼泪,轻声说道。况且她也没觉得她很可怜啊,这次事件只是武荣一手策划的,帮她解决早年间私自结契的问题。
结局不是皆大欢喜么,她还是要和拓跋成亲。兜兜转转不是同一个人?还从宫里头解脱出来了,再不担心自己治不好薄央公主会掉脑袋了。
“可,可是,你受了那么多苦。”刘笑情胡乱的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的看着武婉归。
她哪里受了什么苦,一出事儿她就从宫里头被换出来了,平安的很。天天就在质子府里看看书,写写字的。不知道多悠闲。
“好啦,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俩这纠结的,我都替你们着急。早点儿成亲吧,我可是老早就想喝你们这杯喜酒了。”武婉归说着冲沈绒衣招招手。
待两人都站过来后,拉着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紧紧的握住,一定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本以为事到如今,这两人的心结总该解开了。谁知道先前追着沈绒衣要成亲的刘笑情一甩手,先不同意了。
“不,我要等你。我听说了,陈南华已经去了武府提亲,等你一年孝期过了,我们一起成亲。”刘笑情摇摇头,认真的说道。
闻言,武婉归有些不好意思的耳根发红。曹府真是个八卦聚集地,这么点儿小事情,也瞒不过去。
这话沈绒衣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吃惊的追问。
“真的吗?小姨她同意你们的婚事了?”
武婉归微微点头,嗯,已经同意了。昨天听武荣说,母亲不准备大办定亲的事儿。等孝期过了,就办喜事。反正如今武府也没落了,不争那脸面,邀些亲友办个喜事就好了。
这倒不错,陈南华那人他接触过,人品和才学都是上等。如果婉归能和陈南华结契,以后武婉归不会吃苦。
“是那步信璃有眼无珠,不知道我们婉归的好。走了就走了,我们婉归以后啊,肯定能幸福的。”不过想起先前他也和步信璃称兄道弟的,沈绒衣就一阵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那步信璃是个白眼狼。
提到步信璃武婉归略略有些尴尬,说真的,这次的计划,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可偏偏,步信璃生出个变数,心里头难免会有个小疙瘩。
“诶诶诶,这重逢的好心情,就别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正好,武试那边热闹非凡,我呢在煮雨楼二楼定了雅间。不如一起去坐坐喝喝茶,有什么旧慢慢叙。”武荣一听,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气氛就别提煞风景的人物了,急忙插嘴。
不知道因为谁呢,还在这儿蹦跶。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一看到武荣,沈绒衣就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过去就想把人赶出去。
他们表兄妹说话,你一个叛徒插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