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武婉归私自结契的人是刑部的人?若是如此,那还查什么案,不是监守自盗吗?
迎着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刑部侍郎陈南华依旧冷酷着表情,根本不把众人的目光放在眼里。
“南华侍郎,这又是怎么回事?”大理寺卿不负众望,开口问道。
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和武婉归私下有染的人,就是他陈南华。既然被爆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等等,你既然和武婉归私自结契了。这里贵女院这么多人,刑部捕快站满了,你还敢来?
老弟,为兄从没佩服一个人像佩服你这样肝脑涂地。
陈南华挑了挑眉,终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对面晕阙哭泣的武婉归面前,轻轻的把人扶了着。
“大人说笑了,我确实仰慕二小姐许久。只是出生贫寒,比不过小侯爷家大势大。便只能将这份心思暗藏心底,只不过后来事情发生了些变化。有一次我偶然遇见小侯爷和这位婢女私下幽会,心中替二小姐万分惋惜。便书信一封,将此事告知了二小姐。”
说着陈南华低着头,眼神十分爱怜的看着醒来后依旧止不住哭泣的武婉归。
“我本意是想让二小姐惩戒这名婢女,没想到二小姐心善,说这位婢女其实是她的庶姐,待她极好。若是日后真没了去处,跟着她一道嫁进步侯府也未尝不可。”
陈南华一板一眼的说着,明明描述的一点儿都不生动。但是众人就是对那对男女怒气更添一层。
“只是,没想到这名婢女竟然如此按耐不住。和小侯爷做出苟且之事,还污了大殿下的眼目。”
此事本事家丑,不可外扬。如今非但外扬了,还扬的天下人尽皆知。无怪乎武婉归终日以泪洗面,痛苦难当。
等等,你说了半天,结契的事情呢?你不是和这位结契了吗?怎么看你结契后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啊。
“我并未与二小姐结契。虽然事后我一直安慰二小姐,我们之间也有了些感情。但是二小姐恪守礼仪,为小侯爷守贞。我也不知道私自结契这种说法是从何处谣传而来,如果不信,这里也有贵女院的诸位,可当场验证。”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不是说私自结契了吗?搞了半天,没结契?那还审什么审的。搞得场面这么大,结果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传言?
就连正在哭泣的“武婉归”也愣住了。傻傻的看着陈南华,难以置信。
这般反应,又好想有点儿不对。后面站着的贵女院的人忍不住了,分开前面的人群,走了过来。
“有没有结契,一验便知。”
当着这么多贵女这么多百姓的面,贵女院也做不得什么虚假。认认真真的验了一回,结果显而易见。
武婉归根本就没有和人结契,还是个未结契的贵女。
当下贵女院的人脸色一片铁青,真是不曾想竟然会出这样的舀事。
闹了半天,武婉归既然没有结契。这时人太多,贵女院也不好太过强权的把人直接带走,只能恨恨的拂袖而去。
贵女院的人走,皇家派过来的看着的公公也急急忙忙的回去禀报了。
于是,公堂之上就只剩下些看热闹看得惺惺然的人了。
本来说勾引,好吧勾引谈不上。然后说私自结契,好吧,私自结契也没有。
闹得沸沸扬扬的,竟然就是件后宅里的腌攒事儿。切,真是无趣。
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大理寺终于又清静了。大理寺卿坐在案桌之后,看着公堂剩下的些人,心累的挥挥手。
“走吧走吧,别留在我这儿蹭饭了。”
这案子也虎头蛇尾的太厉害,明明审完了。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保住武婉归了,他怎么还是觉得这么憋屈呢?
武婉归自然也是早早的就跟着曹小月一块儿撤了。武荣倒是厉害,愣生生的把这么件大事儿给弄成了场闹剧。大家骂过了笑过了,事儿就过去了。
也算是皆大欢喜吧,就是想想先前在公堂之上发生的事儿。心里头总是有点儿不大好受。
罢了罢了,都过去吧。如今,她是不是能回家看看?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她突然很想见见母亲。
不知道母亲是有多么担心。
不多时,替身陈嫦歌也被带了回来。本来武婉归以为是马上就可以换回来的。但是被拓跋朔华拦住了,贵女院的人不是省油的灯,这当众查了一次,没查出什么来,放他们回来了。不代表事后不派人过来查,还是小心些为妙。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这里呆着?要呆多久?”一听这消息,武婉归整个人都泄气了下来,她不想躲在这个小院子里,每天除了数数树叶就无事可干了。
拓跋朔华给武婉归又送过来一箱书,听到武婉归的抱怨后。非常认真而又诚恳的承诺。
“很快。”
说完,不等武婉归打破砂锅问到底,又匆匆而去。
一想起这个人小小年纪就分饰三角,忙得脚不沾地的。武婉归也不好责怪他。
只好抱着这箱书,坐回去,慢慢的翻看起来。
随意的拿出一本,扫了两眼后。武婉归就被吸引住了,如饥似渴的读了下去。
这本书写的是大漠神巫山的传说,而传说中就提到了九阴玄女。也就是大唐如今宝贝的厉害的地宫蛇女。
她老早就想知道这贵女血脉背后的秘密了,正好研究研究这些古籍,看看能不能找出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