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婉归慌得不行,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差点儿摔下去。总觉得女皇陛下能猜出点儿什么来,她这点儿小伎俩根本就瞒不过去。
“说说看。”百忙之中抽出空隙,女皇陛下也不来什么客套,冷声问道。
这个是让她说,还是让大皇女说?武婉归头也不敢抬,当然也不敢开口。
屋子里沉默了片晌之后,还是大皇女开口打破了平静。
“自从武婉归进宫给公主殿下治病以来,公主殿下的病情逐渐好转。五日前,武婉归突然闭门谢客,不再去北苑给公主殿下医治。孩儿便等了两日,去拜访武婉归。在武婉归寝室之内,见武婉归女婢衣冠不整,礼仪尽失。便寻了将此人送去刑司领罚。此人见事迹败露,便反口指认武婉归私自结契。”
大皇女简单的将事情叙述了一番,并未添油加醋,显得十分的公允。
身为皇儿办事不偏不倚是值得嘉奖的品质,女皇陛下听后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到了武婉归身上。
武婉归身子一颤,用她后来的话说就是觉得有一座高山压了下来,让她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来。
“你是否与人私自结契?”
武婉归头更低了,哭着摇头又点头的。
“如实招来。”见状女皇陛下又道。
不论说什么都不对,武婉归干脆从椅子上下来,伏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反正是个什么意思,陛下你看清楚就好了。
这样半个字不说,就知道哭确实有些麻烦。女皇陛下拧起了眉头,像是要发怒。这时殿外传来禀报说是,贵女院来人了。
外头都还是谣传,没有半分证据呢,这贵女院就已经要动手了。大皇女十分担心,万一真让贵女院的人将武婉归带走,薄央公主的病怎么办?此事,她岂不是办的一塌糊涂。
女皇陛下让太监扶武婉归下去休息,然后和大皇女一道接见贵女院的人。
退下去到偏殿休息的武婉归耷拉着脑袋等伺候着的太监走了之后,歪头单手托腮。怎么办好像事情变得很危险的样子。
她该不会今天真的会被贵女院带走吧?求问,那地儿她进去了还能出来不?
这会儿身边又没个能出出主意的人,全靠她那并不宽阔的脑容量,心里头总是有点儿提心吊胆的。
外头到底谈的怎么样,武婉归不知道。只是等了许久,大皇女才派人过来接她。出门的时候,武婉归还小心的四处张望了下,没瞧见那些个趾高气扬的贵女使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会儿知道怕了,和人私自结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考虑考虑。看你给人治病主意挺多,原来脑子这么不好使。你自己的女婢和你未婚夫搅在了一起你不知道?”
想想这丫头也是个可怜,大皇女也训不出来。没想到此事陛下知道的这么清楚,原以为自己办砸了,陛下只会降罪,不会理睬呢。
啊?大皇女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婢女和未婚夫搅在一起?她婢女说的是武荣,她未婚夫说的是步信璃?
武荣和步信璃?
“大殿下何出此言?”这还是自打结契的事情败露之后,武婉归说的第一句话。
不是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武婉归还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愚蠢的可悲了,大皇女又把陛下调查的事情真相告诉了武婉归。就是婢女在刑司受不住刑,自己招了呗。
这婢女其实是相府二房的庶女,对步信璃一见钟情。奈何步信璃和武婉归定下了婚约,婢女见武婉归懵懂不知,便引诱武婉归与平民相识,结下了血契,而她自己借机引诱了酒后的步信璃,行了苟且之事。
本只是计划将武婉归害得身败名裂,不曾想被大皇女中途识破,这才有了反咬一口的戏码。
不论是谁听到事情真相后,都放下了对武婉归背叛未婚夫与野男人结契的鄙夷,而是同情起她来。
被身边心腹如此陷害,真是防不胜防了。
武荣和步信璃怎么会在一起的?他们之间那么对付,十次见面又九次在互损。平时也都是水火不相容的架势。
至于她的结契,引诱算不上,背叛倒是真的。不过背叛她的不是武荣,而是小媚。如今,小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再也没出现过了。
“当真?”武婉归迟疑了片刻复有问道。
“千真万确。”大皇女点头。
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武荣和步信璃怎么会在一起呢,这不可能啊。
就算回了东宫偏殿里,武婉归都有些回不过神来。想不通啊,真的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武荣是为了解决她私自结契这个问题而闹得这么一出的。
为什么同时爆出来的还有武荣和步信璃之间的私情?
“大殿下说的是真的吗?”想了半宿,临睡的时候,武婉归依旧不死心的拉着雪碧问。
是真的。雪碧点点头,给了武婉归一个肯定的但是她并不想要的答案。
那么和拓跋结契的事儿呢?难道也是真的?拓跋并不是一开始就选中了她,而是武荣从中推波助澜?虽然当时她慌得六神无主,举目茫然。但是她也知道,结契之后为了隐瞒这个事实,那种三百童女心头血的秘方是武荣提供的。
所以,其实她和拓跋结契是武荣从中一手促成的?本来就想了半宿的武婉归躺下后,仔细的将曾经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吃惊,愈发的睡不着了。
似乎,因为这次事情,很多曾经的谜团都解开了。其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