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眉头;尽管有手套相隔,他们彼此还是感觉到了一份儿不平静的悸动。

“小时候有几年,她和我们来往较密,还借住在我们家好几个月,算是比较熟悉了吧……当然,现在想想,都快是十年前的事儿啦。”

丰忱轻道:“舞会上,你肯定会和她遇上,到时候,一定不要让人看出来你认识她。”

简易道:“好。”想了想,又问:“她有危险么?”

丰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换了个姿势,看着简易说:“悦鸣,有些时候,安全与否已经不是关键了。”

简易垂着眼,没有接话,他又道:“这些事儿,你以后要慢慢儿适应……很多时候,对手很狡猾,他们会通过你们这些军人家属的反应,来判断、验证某些事儿……可以这么说,很多人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汤小姐那些人的安全。”

“你……这是警告还是提点?”

看着面前若寒潭一般清冷的墨眸,丰忱笑了,他笑起来的生意特别悦耳,虽然有些沙哑低沉,却实实在在的印在听者的心里,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跟和雷达绑定了一般,一旦锁定目标,他就不可能被人甩开了。

“不,不是警告、也算不上提点……只是一个男人在对他的伴侣阐述一项他们生活所必需具备的技能……而这种技能,你会,只是不上心而已。”

简易紧紧回视着他,俩人很有默契的都控制着上下眼皮,不许它们约会接触,直到彼此都有些控制不住、眼泪汪汪的时候,这才一起笑着放松下来。

简易想出四个字,揉起来扔向丰忱:“油嘴滑舌!”

丰忱也不客气,权当是未婚妻的夸奖,理所当然的笑纳了这个不算褒义也不算中性的评价。

简易忽地联想起来:凭这厮的本事儿,事情可不会那样简单呐……简易使劲儿回想着最后一次见到汤彩恬时的对话,那时的她颇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再仔细想想,当时的汤彩恬,分明是话里有话啊!

一个为情所伤的女孩儿,有没有绝情绝爱,也没有绝望,按照汤彩恬的性格,她很可能在当时已经有了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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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在学校食堂躲险的时候,汤彩恬的具体表现……简易摸摸下巴,可以初步肯定了,当时那两个举止怪异的绑匪,和她身旁坐着的家伙有关联。

“那个燕儿怎么样啦?”简易随意的扫了准备启动车子的丰忱,漫不经心的问道。

“啊?啊!”偷偷瞅了简易一眼,见她神色中没有怒意,丰忱讪笑道:“你这都知道啦?”

简易没好气儿的瞪他,嗔道:“只要我不是一个榆木疙瘩,就没有想不明白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那个燕儿和光头虽然看着不是什么正经人,倒是手底下却极知道轻重……他们那两张嘴巴虽然挺像让人给他们罩麻袋的,但是几乎没有伤到人,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轻易的躲进食堂内的仓库……我就说他们不像是一般的匪徒,反倒是有些训练有素的模样……”

丰忱伸出大拇指,讨好的表扬了一句:“聪明……”

简易抬手挥开他在她眼前找存在感的手,吩咐他:“老实开车,注意安全!”

丰忱乖乖儿的应声,再不敢撩拨简易啦。

车内安静下来,静得简易都有些不太适应,她转首问道:“你且说说,他们弄了什么好东西,竟然都惊动了英国驻华夏的使馆?”

丰忱嘿嘿一笑,注意到行驶的街道挺清静,便抓空儿找了一处好位置,一脚踩停下车,不等简易回神儿,他便凑到简易颊边耳畔,轻轻说了几个字。

直到车子复又启动,朝着华东商场进发时,简易还保持着惊讶的表情,那张得圆圆的大眼睛和小嘴儿,看得丰忱心情大好,那嘴角儿的弯起的弧度,直到下车时,也都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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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开放的会场,是毗邻办事大厅的新建的一处三层拱顶圆形建筑,以其为圆心,十六米半径区内,皆是草地,若是在春夏秋时节,定是很美的。可惜在这个寒冷的飘着雪的时候,看上去就有些孤寂。

好在老天爷给面子,在下午五点左右又飘起了雪花儿,一个小时的工夫,足以让这片稍显空旷的地方,被修饰成冰雪的世界,身临此境,倒是犹如到了另一个国度。

京城冬季的六点,已是天幕黑蓝,在这片还没有遭受污染的夜空中,星辰闪耀,伴着上工的月亮,好似一副唯美的画面。

和外面冷色系带来的观感不同,宴宾大厅里已是灯火辉煌,从每一层的窗户中溢出的金色光芒,好像将整个建筑体包了起来,远远看着,它就像是一个落在海面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泽,如梦似幻。

当简易挽着丰忱的臂弯,踩着红色地毯,在侍者问好声中,走进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厅立时,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瞬间稳当下来,看着足有一米多长的水晶吊灯,在光和琉璃的反射中,交映明亮,在旁边另设的灯光的陪映下,好似倾泻下三米多的金色瀑布一般,直直的“涌入”正对着的舞池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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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距离公使及其夫人们的到来,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倒是外交部的三个司长和夫人,已经坐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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