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回到现实之前的小世界

熊凯文激愤的情绪喷薄而发:“自古之学堂,便是圣人传承之地,该当是世上最最干净之所!如果我们这里都因畏惧权贵、或者收受金银,而成天装疯卖傻、整天胡言胡语,连真话都不敢说,那这天下又有哪里能传承真知、启发觉悟?”

“社长,人家那是京城知名的学者,这个华夏从南到北都有他的学生,您瞧您说的……”

“住嘴!他是狗屁的学者!他才是天底下头号儿汉奸队伍里的一员!这是天时不对,若是有机会,他就是个恨不能给倭奴带路、给英美充当走狗的混蛋!你还待见他呢!我提他一句,我都觉得脏!我告诉你,现在立法院和宪法里都不提汉奸罪,但凡有机会,我一定第一个儿提名毙了他!”

“社长,您太。激。进。了……”

……

“哟,真看不出,像熊学长这样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居然还能爆出粗口来?”简易绣辛目目向觑,很是不可置信。

……

“社长,您先消消气儿,一会儿人家给您来电话,您要是不愿意,我接就是了,就算是拒绝,也不好撕破脸……”

一直被熊凯文喷的人,试图安抚住暴走的社长。

可是熊凯文显然并不领情,他冷笑道:“不!我偏要领教领教他!”

“别啊,您听我说……”那人还待继续劝说,就听一阵急促的铃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

电话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铃声不停地响着,却始终没有人拿起话筒。

这倒不是没有人去接听,反而此时的话筒上,正有四只手叠在一起,使劲儿的摁着它。

熊凯文的手被他的副社长狠狠地按在底下,挣扎了好几下愣是没挣脱。

他看看手面上通红通红的印痕,又看看对方怒视着自己的眼,他想到自己拼气力也拼不过、拼瞪眼也拼不赢,一时间胸中浊气腾升,恼怒感占据主导,气愤之意当即沸腾起来。

这一变化,让一向自诩为温雅之人的熊凯文气得是浑身直颤,他那一张白净文气的脸庞,涨得格外滴红。

熊凯文气恼道:“尤余!你这是何意?”

尤余也不高兴了:“熊凯文,虽然你是学生会会长、是一社之长、是报社的主编,可你也得听听我们这些助手的意见吧?你说是为了报社好、为了学校好、为了大家好,可你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么?你这是以己度人、强制要求!你这是搞一言堂!……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便是总统府、******、行政院的首长,他们也是要听取议员们的意见的,可你呢!”

电话终于消停下来,可是室内的火药味却“噌噌噌”的愈发浓郁。

熊凯文收起怒容,冷笑道:“每次报社开会,社中成员之意见,无一不纳入讨论之章程,我说是为报社计、为学校计、为同学计,你不信;可哪次我向你讨意见,你不是以身体为由推脱、便是用手中事务繁忙做借口。你倒是说说,你这个副社长做得可曾有半点尽心?”

“哈哈哈!”尤余大笑三声,他松开按压熊凯文的手,一脸气愤道:“我不尽心?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多说一句话?不多道一个字?啊?我那还不是因为你根本就听不进去!……你就是一块儿固执的铁豆子,你根本就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家伙!……社里开会,我为什么不在?”

气极的尤余使劲儿的挥着手,嚷起来:“我是给你收拾残局去了!就在你——熊凯文、熊大少爷侃侃而谈的时候,就在你享受大家仰慕的时候,我尤余给你收拾烂摊子去了!你订得一堆稀里糊涂的规则,结果是什么?咱们学生会的外联部,连个铜板儿都收不回来!你的计划、你的活动是靠西北风来维持的?”

熊凯文闻言,也冷静下来。他正色道:“好,你有意见,你可以和我说啊。”

“和你说?”尤余气笑了,“熊大少爷,你该不会是又想自己掏腰包,替大家出钱吧?”

熊凯文却一脸坦然的说:“我作为带领大家的会长,多付出一些,难道不应该么?”

尤余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立时,所有怒气在顷刻间消泄殆尽。他的舌头从上下牙齿间的狭隘缝隙伸出,舔着上唇的内侧。

他这是彻底的无语了。

过了半晌,他点着脑袋道:“是,你熊大会长大公无私!是我尤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咱们俩纯属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样,你也别费劲了,老子我,不干了!……咱俩啊,现在就拜拜!”

说着,他便转身往外走,吓得在窗外偷偷扒开窗帘的简易二人,赶紧低下头。俩人运起气,准备随时开跑。

“你这人!”熊凯文拉住了他,“我说尤余,你怎么回回都这德行?好好说话不会么?”

“好好说话?”尤余也不闹着走了,他转过身来,推着熊凯文的肩膀,质问:“我和你还有什么说得?你连最基本的学生会精神都不明白,我还和你说什么?”

“我……”

“你什么你啊?咱们学校夫人学生会,自成立之日起,便撰有基本精神和规矩。学生会之目的,其一便是为同学们服务,说通俗了,咱们的工作就是为同学和学校、和社会架起一座桥梁,咱们是纽带的作用啊!”

尤余坐到沙发上,拍着茶几道:“那么,咱们是不是应该首先去体验生活之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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