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洺被众人搀扶着进了家主院,很快白绍华就被请了过来。
几位长老都站在卧房的大床前,当看到来人后,立即往后退了数步,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白医师,劳烦你给家主诊治一下。”
白绍华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照顾那位被换了脸的小月姑娘,对今晚府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是以当看到突然面色发白的贺兰洺时,他不由疑惑地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今夜颜笑笑这个妖女突然来袭,不仅杀了我贺兰家三名弟子,还把家主打成重伤!”守在门口的一位贺兰弟子心中愤恨难平,忍不住抢一句嘴。
“咳咳!”贺兰洺象征性地咳了两声,对守在床前的众位长老们说道,“时候不早了,各位请回去休息吧。这里有白医师照料就可以,大家只有养足精神,他日颜笑笑再来时,才有足够的体力对付她。”
大长老沉吟着点了点头,对屋里的其他人说道,“家主说得很对,我们都先出去吧,不要打扰家主休息。”
“是。”于是,众人都跟随着大长老的身后,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白绍华看了贺兰洺一眼,然后坐在床前伸出三根指头按上他的脉博。就在他的手指碰上贺兰洺皮肤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几分,“你身上的温度怎么如此高?难道是发热了?”
白绍华又换了个地方,按着脉博,仔细听了一会儿,可是贺兰洺的脉拨跳动得非常有力,根本就不像是病倒的样子。而他此时除了脸色不太好,也根本就看不出是受了多重的内伤。
白绍华心中惊疑不定,但是他对自己的医术学是很相信的,沉默了片刻后,他收回自己的收,缓缓看向贺兰洺,“你的伤应该不是很重,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有劳白医师了,如果没什么大问题,你便下去休息吧。”贺兰洺对他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白绍华的眉尖顿时又是一跳,如果是在往常,贺兰洺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翘着兰花指,脸带娇羞地要求自己留下来陪他吗?
倒不是说白绍华希望他那样对自己,只是在换了女人的五脏后,贺兰洺又喝了不少自己为他特别调制的药,按道理来说,他只会越来越像个娘娘腔,怎么可能一下子又转变成很男人很阳刚的样子呢?
白绍华心中惊疑不定,想了又想,猜了又猜,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家主,你近日是不是服用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在下感觉你的脉博有些异样。”
“哦?白医师居然连这个都能看得出来?”贺兰洺在听他如此问话后,不由轻笑了起来,点头间露出赞赏的神情,“白医师真不愧是神医,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白绍华一听这话,眼神又是一跳,“家主,难道你最近真的服用过什么药物?”
但是在府上,自己是贺兰洺的专属医师,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医师给他看过病,把过脉,贺兰洺到底是什么时候悄悄吃了什么呢?
白绍华心念电转,却百思不得其解。
“白医师是自己人,既然你瞧出来了,我也不瞒你。”贺兰洺撑着床,慢慢坐直了身体,然后对上他困惑的视线,淡淡开口道,“不过,我并没有吃什么药。”
“这、怎么可能?你的体温突然变高,又没有发热的迹象,如果不是误食了什么药,又怎么会如此?”白绍华立即以专业的眼光否认,顿了片刻,又接着对他拱手道,“家主,为了你的身体,还请对在下如实相告。只有得知更详细的情况,在下才好对症下药。”
“其实,”贺兰洺瞥了他一眼,勾起了唇角,一字一顿对他说道,“我是吃了狼人的肉。”
“什么?”闻言,白绍华顿时震惊得从床上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他,简直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知觉的陌生人,“家主,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贺兰洺再次扯起唇角笑了笑,不过眸中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白医师,这种事,我何必拿来开玩笑呢?”
白绍华心下微动,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可是,我听说狼人十分凶悍残暴,你这段时间从未出过贺兰府,又怎么可能吃得到狼人的肉呢?”
“我若想得到狼人的肉,自然有我的渠道。”贺兰洺抬头扫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道,“白医师刚才替我把过脉了,觉得我现如今的身体状况如何?”
“家主的脉搏比以前要强劲许多,只不过体温似乎也比之前要高了不少。”白绍华沉吟了片刻后,对上他的视线,又道,“我曾听过,狼人的体温比常人要高出许多,莫非家主体温升高也是因为吃了狼人肉的关系?”
贺兰洺淡淡点了下头,“如果你诊断出我没有任何问题,那么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白绍华见他精神状态很好,甚至更胜过从前,心下微微一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对他拱了拱手,“既然家主身体已经大好,那么在下就告辞了。”
“等一下!”贺兰洺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叫住了他。
白绍华驻足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解地反问道,“家主,还有什么事吗?”
贺兰洺瞥了他一眼,淡淡出声问道,“白医师有没有听过关于狼人的诅咒?”
“狼人的诅咒?”白绍华低低重复着这几个字,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家主的意思是指?”
“狼人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