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口水!”颜子乐伸手抹了一把脸颊上被她亲过的地方,露出嫌弃的表情,“麻麻,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小乐,你是不是有了爹地就不喜欢麻麻了?真的不喜欢了吗?好心痛!让我一个人哭一会儿!”颜笑笑撇了撇嘴巴,一副真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真是败给她了!
“喜欢,天底下我最喜欢的人就是麻麻了。”颜子乐凑到她面前,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以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她的喜欢。
“这才像话嘛!”颜笑笑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看了他小片刻后,出声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知道法老权杖被楚衡藏在哪里了?”
虽然平常,颜笑笑都是一副没心没肺得过且过的模样,但是在她的心里,除了儿子之外,最在乎的人就是白雪这个好朋友。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们两个人相互帮忙相互鼓励,感情是相当深厚的。
现在,既然确定法老权杖无法将儿子变回人类,而自己也接受了儿子现在的血族身份,那么,她为了弥补自己对白雪的愧疚,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得到法老权杖。
之于楚衡说什么法老权杖会引起血族甚至更大范围内的混乱,那些都不是她所关心的。
颜子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慢悠悠地瞥了一眼她的膝盖,回道:“你先洗漱下楼,爹地给你买了早餐哦。”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房门。
“臭小子!真是越来越像楚衡,他是大狐狸,你是小狐狸。”颜笑笑忿忿然骂了一句,不过还是从地上爬起来,乖乖换衣服洗脸刷牙。
颜子乐下楼后,楚衡已经把颜笑笑那份早餐放在餐桌上了。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侧目,眼风扫过儿子,修长的手指在桌角点了点,慢悠悠道:“过来用餐吧。”
说着,他将一瓶装有鲜血的红酒瓶打开,在面前的两只六棱形玻璃杯中倒满殷红色的液体。
“我们不等麻麻了吗?”颜子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好好的外卖盒,那里面装着楚衡出去替颜笑笑买的早餐。
这个男人以前在卢森堡的时候,完全是个生活起居都要别人打理好的贵族少爷,没想到现在,也有他替别人准备早饭的时候。
其实,凭良心讲,他对颜笑笑已经够好的了。毕竟,这个女人跟他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唯一的交集就是当初他血咒发作,误打误撞被颜子乐捡回家,在颜家住了整整一个月。
那段时间,颜笑笑可是把他当成家里半个劳力,没少使唤他做这做那。
不过,也正是有了短暂的相处,楚衡才会独独对她如此特别。
当然,更重要的另一个原因不是,楚衡从小到大身边都是男人,唯一接触过的女性,也只有手下冷月而已。
“她如果看到我们吃早餐,估计会没有味口吧?”白皙的手指轻轻晃了晃玻璃杯中的液体,楚衡抬手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
到底是刚运过来的好货,口感确实不错。
“嗯,说得有道理。”颜子乐想了想,很赞成的点了点头。他拿过一只吸管,插到杯子里面,津津有味地吸了两口殷红的液体,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事,转脸看向旁边的男人,问道:“爹地,昨晚你跟麻麻喝酒的时候,有没有趁机做什么对她不好的事?”
他家麻麻酒量特别浅,喝醉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特别好欺负。
“不好的事?”楚衡挑了挑眉,看向儿子严肃的小眼神,轻笑道,“她霸占了我的房间,睡了我的床,貌似所有不好的事都是她对我做的吧?”
呃……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否则,爹地昨天半夜也不会敲开他卧室的门,来跟他挤一张床了。
“总之,以后你也不能欺负她,这样我才放心地把她交给你。”颜子乐对上他的视线,认真地将自家麻麻托付给他。
“把她交给我?那你呢?是打算出嫁了?”楚衡只觉得他这话相当好笑,哪有儿子把妈妈嘱托给老子的?说得就好像他要去远方,再也不回家了一样。
颜子乐扁了扁嘴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今天可能会做一件对你很不好的事,你应该会生我的气,说不定还会把我扫地出门。”
“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件事惹我生气呢?”楚衡黑眸一眯,俊美绝伦的脸上那抹若无似有的笑意看起来相当具有压迫感。
“因为如果我不做,麻麻会伤心。”颜子乐扬起小下巴,一本正经地回道,“作为颜家唯一的男人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呢?”
“所以,你就选择让你心爱的男人受伤,嗯?”楚衡把玩着自己手里的玻璃杯,说话时的语气邪魅中带着几分玩味。
“小时候麻麻就有教过我,两利相权择其重,两弊相衡择其轻。”颜子乐耸耸小肩膀,一副很无奈的表情,“没办法,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两利什么重……两弊什么轻……什么意思?”楚衡毕竟从小受的是西方教育,对这句文绉绉的古话完全不能理解。他蹙起眉头,等着某小孩的解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颜子乐故意拖长了尾音,最后笑嘻嘻地说道,“爹地,你该好好读书了!”
原本颜笑笑每次让他背论语中庸大学孟子这些古书籍的时候,颜子乐都头疼得不行,现在当看到有人比自己水平差的时候,优越感就体现出来了。
楚衡沉吟了好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