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自己想出了什么好点子,想要找她商量一二吧,总是找不到人,连怎么联络她都不知道。(.u首发)(都市言情)这也就罢了,只要她一个月能遵守约定,按时出现,其他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谁知这次竟然如此过分,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他是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寻到这个“夜十三”。他当时是又惊又怒,再加上翰月楼连出阴招儿抢生意,他是急的连着好几夜睡不着觉,生怕这个“夜十三”再也不出现了。
可是,当见到对方如此坦然地表示歉意时,他不禁又想,自己只顾着摘星阁的生意,却忽略了对方,或许对方也遇到了某种无法脱身的麻烦,这才导致没能如期而至的吧?自己若是一味的责难她,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
“呵呵,没事没事,夜公子说哪里的话。”
崔掌柜笑着,这么一静下来,便发现自己一直抓着人家手臂不放,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忙不迭放开。
如初却不是特别在意,身为后世之人,自然不会像古人这般保守迂腐。
虽说她也不太喜欢与不熟悉之人肢体接触,但崔掌柜方才情绪激动,乃是情有可原。就连自己激动起来,也会得意忘形。
更何况,现在自己是男子,坦坦荡荡,若像个姑娘似的,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要死要活,喊打喊杀,反而找人笑话。
崔掌柜没有再说废话,命账房拿来账本、银票,递给如初。
“上个月,摘星阁的收入差不多翻了个倍,夜公子的红利,算下来差不多是一万八千里两左右,老夫自作主张,给夜公子多添了两千两,虽不算多,但好歹凑个整头,看起来好看些。”
“多谢,崔掌柜有心了。”
如初照例没有看账本,她这份毫不虚伪的信任,很是赢得了崔掌柜的几分好感。
将厚厚一叠银票,放入衣襟中,如初着实没什么真实感,心里不禁漫起一阵苦笑。
自己的财运好像有些微妙,每次就是得到再多的银票,也仅仅只是过趟手,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全部用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次这两万两能在自己怀里揣多久?
如初这次写菜谱时,对于崔掌柜刚才多给的两千两,投桃报李,写了一份冬季温补的药膳食谱。
递给崔掌柜时,看到崔掌柜满面红光,闪烁不停的目光,不禁微微一笑:“这次我写了四份食谱,第四份食谱乃是一剂温补药膳,老少皆宜,主要为补精益气,可以作为这个月的主打菜,相信应该能为贵店带来不错的收益。”
崔掌柜迫不及待地接过,如初在写食谱时,他就已经控制不住,伸长了脖子张望了。
看着食谱,崔掌柜眼睛越来越亮,尤其是在看到最后一张药膳时,那眼睛亮的几乎能当照明灯用了。
放下食谱,崔掌柜笑眯眯地望着如初,啧啧称叹:“夜公子真是奇思妙想,枉我摘星阁的厨子,还曾是宫里的御厨,不过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就是拍马也及不上夜公子你啊。”
崔掌柜半是感慨,半是吹捧的语气,如初怎会听不出?御厨出身,手艺怎么会差?崔掌柜不过是刻意贬低自己,来抬高她罢了。
她摇摇头,也不再多说,接下来她还要去找顾木头接洽,给他办户籍,麻烦事儿一箩筐,可没时间在这儿跟崔掌柜磨洋工。
正要告辞离去,便见崔掌柜笑眯眯喊了一声:“且慢。”
“崔掌柜还有何事?”
崔掌柜仿佛没看出如初急切的告辞之意,笑道:“老夫对夜公子是一见如故,咱们合作了这么多次了,老夫对夜公子的才华、品性亦是钦佩之至,欲与夜公子结交一番。恰好老夫家中还有几坛子好酒,夜公子若是看得起老夫,老夫找个时候,提着酒坛子,去贵府上登门拜访,咱们二人也可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原来如此。
如初心中了然,一听便明白崔掌柜话里的含义。
必定是这次自己突然消失,急坏了崔掌柜。虽然自己道歉,又写了一道药膳做弥补,但信用在一定程度上透支,崔掌柜怕是不肯相信自己了,担心自己再上演一次“失踪记”。
碍于情面,崔掌柜又不方便直言不讳,便拐弯抹角提出“登门拜访”,实际是想让她交代出自己的住址,好叫他安心。
遂,如初直接挑明明言:“崔掌柜有话不妨直说,在下不是心胸狭隘之辈,不会因为区区只言片语便耿耿于怀。其次,在下向崔掌柜保证,以后哪怕我有事不能亲自到来,亦会拜托友人将食谱送到,还请崔掌柜放心。至于在下的住处……抱歉,在下实在不便透露。”
崔掌柜一听,还是不肯放弃,正欲再言,如初打断:“我们的合作,向来是建立在彼此信任之上。我与崔掌柜,甚至连契约都未曾签过,因为在下信任崔掌柜。此番的确是在下失信在先,不管我因何事耽误,事实确实如此,我不会给自己做任何辩解。但若是因此,崔掌柜便无法再信任在下,那么我们的合作也只能遗憾的结束了。”
这一番话,并不是在威胁崔掌柜要一拍两散,而是她的肺腑之言。
与崔掌柜的合作,到目前为止,都算的上愉快,若是因为她的缘故,导致崔掌柜心里有了根刺,致使两人无法再心无芥蒂的合作,那么继续合作下去,迟早会出现问题。
不如早早结束。
崔掌柜一呆,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