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七摇头，她不想喝水，然后说，“帮我找个女护士。”
帝尔烨点头，照做。
很快，女护士走了进来，“顾小姐，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想小解。”顾七七的声音不大，只想让小护士听见。
但帝尔烨却也听见了，他的眉宇之间有些愣怔。
“好的。”女护士知道顾七七是因为害羞。
然后，护士从病房找来一只壶，放置在床上，让顾七七自己方便。
“……”顾七七盯着那只壶，真的，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这么郁闷过。
也是，女护士没那么大的力气，不可能抱着她小解。
顾七七高估了女护士的作用。
“好了，你先出去。”帝尔烨将护士叫走。
“等一下……麻烦你了小护士，先帮我脱下裤子。”顾七七认命，又将那护士找来。
“不用。你先出去。”帝尔烨顺手把门一关，转过身，此刻，他发现顾七七的脸色难看到极致。
“你在装什么纯，你身上哪里是我没看到，没亲过的？”知道顾七七对那只壶无语，帝尔烨同样无语，他抱着有些不情愿的顾七七，直接往病房内的洗手间走去，然后解开她的裤子。
顾七七闭着眼，第一次觉得，小解如此费劲，如此丢脸。
“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直接跟我说。”察觉到顾七七遇到问题，想到的是别人，帝尔烨沉下眼眸。
他故意在病房办公，实际上，就是为了照顾顾七七。
但由于他这个人，从来没照顾过一个病人，所以在手法上，过于生疏。
“……”顾七七不说话，然后觉得，就当使唤帝尔烨，于是说，“我想吃苹果。”
“嗯。”帝尔烨点头应下，将顾七七抱上床，盖上被子。
他先洗了手，然后就坐在板凳上，一声不吭的削苹果。
病房内，气氛难得静谧。
帝尔烨根本没用过水果刀，因此削起来不是太容易。
顾七七坐等吃水果，可她觉得帝尔烨不是很靠谱，不知道能不能吃上水果。
好在，帝尔烨还算用心，知道怎么用力之后，手法逐渐熟练起来。
不一会，一只苹果削好。
帝尔烨将苹果再切成小块的，用牙签戳着，递到顾七七的嘴边上，看她吃。
顾七七只要低头，就能吃到帝尔烨递来的苹果块，因此两人挨靠的很近。
“你妹不来看看我吗？”趁帝尔烨心情不错，顾七七突然问。
“你要见她？”帝尔烨挑眉。
“她难道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顾七七理所当然的问，下面这句，声音压得很低，“在辈分上，我还是她嫂子。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嫁给你一点都不好。”
“顾七七……”帝尔烨眼神闪烁，停顿了好一阵子，问，“你有护照没？”
“没有。”顾七七摇头，她长这么大，根本没出过国，哪里来的护照？
“回头给你办个。”帝尔烨说完，就低头继续削苹果。
“……”顾七七闷闷不乐，他这是在转移话题？
这货在装13！
顾七七不懂，帝尔烨这么护着帝如玉，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她的意思？
“不吃了。”顾七七故意背对帝尔烨，丢给他一个生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