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浅抱歉地看了道行子一眼，把念念给抱了起来。
道行子表示很无奈，也很伤心。
不过，谁让念念是陌浅的亲生孩子呢？
“我们在空中做什么？走，找个地方坐着。”
“好。”慕容子夜和陌浅答应下来，就跟着道行子飞下去，找了个空地。
被念念驯服的开明天兽也跟着飞了下来。
下方有一条很宽的溪流，两旁满是鹅卵石，还有几块大石头。
道行子找了篇阴凉的地方，三个人站着，念念则跑到一旁跟开明天兽玩儿去了。
“道行子，你说……她是我们的孩子？”慕容子夜冒着再次被道行子踹一脚的风险问。
不过他也不用担心，因为念念已经帮他警告了道行子，不许再打他了。
“不然呢？你自己搞大了莫邪的肚子，你不清楚？”
“……”陌浅脸一红，这道行子怎么说话这么露骨的？
“你的意思是，她真的是我们……道行子，你知道我们轮回过吧？”
“当然知道了，你当老夫傻的！她就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上辈子的孩子。当时她还在莫邪的肚子里。”
“可是我不是在火炉里被烧死了吗？孩子为什么没有跟着我一起……”虽然想到孩子会跟自己一起被烧死，陌浅觉得有些不忍心，但是这的确是她心中的疑问。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道行子见了鬼似的看陌浅。
他就说，怎么今天莫邪见到她跟正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呢，原来竟是没有恢复记忆？
“不记得。”陌浅摇了摇头。
“你当时，并未被柳若雪烧死，你逃出来了。可是你逃出来，并不是为了自己活，而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到了一方养人的灵泉之中，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跳了进去，之后才死。
那口灵泉可以温养你腹中的孩子，虽然你死了，可是那口灵泉有个功效，就是可以包裹住胎儿，只要母体是在灵泉水中死去的，泉水就可以自动变成天然的母体，去继续给胎儿营养和生机。
只需要浸泡在其中有足够的时间，你腹中的胎儿还是能慢慢地恢复灵气，可是，你的身体被烧毁得实在是太严重了，所以至少需要个一百年，才能让胎儿恢复灵气。
如今只过去了几十年，孩子怎么就出来了？你们看到她后背烧伤的痕迹了吗？如果时间充足的话，她背后是不会留有任何烧伤痕迹的，是谁这么早把孩子弄出来的？”
“不是我们，我……”
“我知道不是你们，如果是你们的话，你这个小……”道行子本来还想骂慕容子夜是小兔崽子的，可是想到念念还在附近，他又及时地住了口，“如果你们自己，你怎么会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得？”
“道行子，你既然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慕容子夜问。
如果他早告诉他，他和陌浅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和念念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
尤其是对念念。
这四年，他一直以为念念是莫柔儿的孩子，以至于都没有给念念好脸色看过，这让他十分内疚，十分自责。
他一个父亲，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那样呢？
“你以为我早知道了？当年你们被烧死后，我才去调查那些事情，前不久我才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浅浅……”慕容子夜没再理会道行子，他轻轻地抱着陌浅，满脸的心疼。
他的心都揪起来了。
当年，他的小人儿，在被烧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是怎样凭着自己对腹中胎儿的母爱，拼了命地从火炉中逃出来，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去寻找灵泉的？
回忆起来，他的心真的是纠得紧紧的，紧紧的。
想到陌浅当时的经历，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用力地去搂紧她，紧紧地搂着。
道行子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看到慕容子夜自己妻子流露出来的心疼，他转身离开，去找念念玩去了。
他也清楚，慕容子夜知道那些事情之后，定然是会很心疼，那就先让这对苦命鸳鸯独处一阵吧。
他来到了念念旁边。
“小家伙。”
“老爷爷，你来了？”
“嗯。你喜欢你娘和你爹吗？”
“当然喜欢。”
“如果让你离开他们，跟老爷爷走，你愿意吗？”
“不愿意。”念念想都不想就摇摇头。她伸出她小小的手掌，去mo长相凶狠的开明天兽的头，开明天兽很乖巧地任她mo。
“为什么不愿意？你还在生爷爷的气？”
“不生气，可是我喜欢我爹娘。”
“如果你生病了，需要离开你爹娘，才能治病呢？”
“生病？我有什么病？”
“爷爷是说如果。如果你生病了，留在你爹娘身边，他们也没办法，他们会担心你，会为了你伤心难过，特别是你娘，她会为了你哭泣。
可是如果你跟爷爷走，爷爷会帮你治病，会让你变得健健康康的，爷爷也会时常带着你来看泥爹娘，等你身体变好了，你爹娘就会很开心。
如果是这样，你愿意跟爷爷走吗？”
“如果是这样啊……当然愿意啦。可是……我真的生病了吗？”念念跟楚楚比，要更加敏感一些，他听到道行子这么说，就想到了什么，有些害怕地看着道行子。
道行子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才几岁大的孩子讲。
这孩子，从灵泉出来得太早了，温养的时间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