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黄巾军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毕竟被冠于反贼的名头。若是胆敢谋夺兖州,必定会招致诸侯的讨伐。”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主公之英明,更兼帐下将军之勇猛,明年开春之事必可攻破上党郡。”
“并州百姓,素闻主公之名,期盼主公掌管并州,宛如婴儿之渴望母乳,岸上鱼儿之思水源。”
“张扬既灭,整个并州都将迅速被主公收入囊中。”
“之后我黄巾军再内平匈奴,外据诸侯,鼓励生育,修生养息。如此一来,不消三年,大事成矣。”
“届时,往西可以据关中虎视天下;往东可以攻打幽、冀两州。往南更可以虎视司隶,甚至攻破兖州,杀刘岱以报桥公之仇。”
“主公若是现在贸然兴兵攻打兖州,无异于因小失大,更是陷百万山寨百姓身家性命于不顾,还请主公三思。”
程昱分析得如此透彻,诸将尽皆恍然大悟,于是纷纷进言:“还请主公三思!”
就连一心报仇的典韦,也被程昱说动。
他素来重情重义,桥氏虽然对他有大恩,但是陈旭何尝不是如此?
若是为了报桥瑁的仇,而打乱黄巾军的计划,放弃现在大号好的优势,这也并非典韦所愿意看到的情况。
典韦虽然智谋并不出众,但是他却识大体。
所以看到诸将的表现,他也是跪在地上,大声说道:“主公,我虽然是一介粗人,却也觉得右军师说得有理。”
“若是日后能够替桥公报仇,就算再等几年又有何妨?”
陈旭扶起典韦,说道:“我虽然知道军师说的有理,但是听闻桥公父子遇难,心中仍旧愤愤难平。”
这个时候,田丰再次上前,大声说道:“主公在桥太尉那里学习兵法的时候,难道桥太尉没有说过,‘将不能因怒兴兵’么?”
“桥太尉既然对主公期望如此之高,若是主公不能谨记桥太尉生前的敦敦教导,岂不让太尉失望?”
陈旭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急忙上前向程昱、田丰行了一礼,而后说道:“非是两位军师提醒,某恐会铸成大错。若太尉泉下有知,必定也会失望无比。”
话毕,陈旭一脸懊悔与庆幸。
而后他挥道:“诸将听令,回去之后整顿兵马、甲胄,只待明年开春,我等便出兵上党。”
“诺!”
诸将轰然应喏,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程昱的话不但劝住了陈旭,还给诸将心中,勾勒出了一副美妙的未来。
若是黄巾军,真的能够像程昱说的那样,在乱世成就一番事业。他们这些将领,日后也能够封荫庇子,留名青史了。
田丰看到陈旭的表现,脸色这才舒缓了下来,他继续说道:“主公,我黄巾军的势力虽然不弱,但是在名义上,仍旧处于劣势。”
陈旭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如今的黄巾军,拥有八万精锐步卒,一万精锐骑兵,外加一千五百陷阵营士卒。
这股势力,虽然在人数上可能比不上有些诸侯。但是论其战斗力,恐怕也只有董卓的西凉骑兵,才能稍胜黄巾军一筹。
黄巾军的军事力量虽然强大,但是他们毕竟还顶着反贼的名头。若是想要争霸天下,仍旧有些不妥。
陈旭看到田丰的神色,眼睛一亮,问道:“元皓说起这事,可有妙计解决?”
田丰神秘一笑,说道:“主公可上书董卓,请求招安,而后求得并州牧之职。董卓听闻主公愿以投降,必定欣喜异常,不会吝啬官职赏赐。”
“如此一来,既能给黄巾军正名,我等来年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攻打并州,何乐而不为?”
陈旭闻言,脸上亦是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