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先一步进入村庄,司默宸等人随后进入,本平静的村庄,瞬间涌出几十名侍卫,手中拿着长矛,将司默宸三人团团围住,将长矛对准三人。
小玲珑和林轩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可司默宸就好似看透一切事情般,伸手拦下了准备动粗的两人,对着站在侍卫外面的沈初黛道“这就是小姐的待客之道?”
沈初黛将挡在面前的侍卫推开,站在司默宸的前方冷笑道:“溪边白衣少年的事情尚未清楚,我怎能放你离开?若是那少年是你指使散布谣言,我定不会轻饶你。”
司默宸看着眼前的女孩,明明上一刻还微笑待人,此刻的她眼中布满了隐忍和愤怒,看来她身上的故事并不少,而拥有故事,并且穿着如此不菲,在如此贫困之地,带着的侍卫都挂着皇宫腰牌的女孩,只怕只有一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初黛继而对侍卫头领道:“他们武功很高,仔细将他们关起来,好生看管。”
侍卫头领将手中的长矛进一步的逼近三人,怒声道:“走。”
司默宸依旧不做声,乖乖的跟着侍卫离开。
浅岚和沈瑟随后赶来,沈瑟心有愧疚,只能恭敬的对着沈初黛行礼道:“参见皇贵妃。”
而这句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还未走远了司默宸耳中,纱下的面孔多了一丝笑容,但掺杂着与之面容不符的血腥。
司默宸身份不明,白衣少年又找不见,前面村庄还有上千的病人等沈初黛医治,可沈初黛却牵挂着跑出去的男孩童锦,早已淡忘沈瑟昨日的错事,急切的问道:“童锦可有找到?娇兰呢?”
沈瑟见沈初黛眼中已不见昨日的隔离,心中窃喜,但还是恭敬回答道:“娇兰来告诉我,童锦走失,我便派人四处寻找,在看管那些未发病的人房间外找到,此刻正在那里。”
沈初黛摆了摆手道:“待我去看看吧。”
“姐姐。”沈初黛一到庭院外,童锦就从房间内走出,眼中带着歉意的说道。
沈初黛将童锦的歉意单纯的神色收入眼中,可也忘不了他今日早上在听到自己所说有解药时,眼中的拒绝与恐惧的逃离。
沈初黛知道童锦有事情瞒着自己,而这件事或许是一个巨大的秘密,所以沈初黛沉下脸问道:“今日早晨为什么跑?难道有解药救你父母亲,你并不欣喜?”
童锦还是与当初一般,并不言语,但眼神满是慌乱。
沈初黛原以为自己无法听到童锦心中的秘密了,谁想,却听见男孩口中糯糯的声音:“我不想姐姐救他们,他们都是坏人,都该死。”男孩声音柔软,可说出的话却凶残。
沈初黛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可还未待说话,就见面前的房间内陆续的出现未发病之人,而周围的侍卫也进入了待命的紧张气氛中,生怕有人突然发病。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神色带着慌张,可步伐却坚定有力,待离沈初黛还有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语气有些悲怆:“求皇贵妃救救我们。”
身后的妇女儿童,还有少数的男人也一并跪了下来,双眼渴望的看着沈初黛道:“求皇贵妃救救我们。”
连身边的童锦也跪了下来道:“求姐姐救救我们吧。”
沈初黛未曾想过会有如此阵仗,心中有些不安,慌乱的将童锦扶了起来,也忙对面前的人群道:“你们赶紧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说,我如何救呢?”
领头的女子应该是个有主见之人,虽胆怯但却条理清晰的讲述了她们村庄的十几年来发生的事情。
“我叫春燕,我是村庄土生土长的人,村庄虽贫穷,但是却和睦,十六年前,一群土匪突然闯入村庄,将村庄的所有人聚集起来,让我们听从头领的话,否则会将我们碎尸万段,我们为活命,只能忍辱屈身,可谁知那苦难才刚刚开始。”
春燕顿了顿继续说道:“慢慢开始有年轻的女孩消失,怎么找也找不到,领头好像目空一切,当我们问起,根本不在乎的告诉我们,说那些年轻的女孩已经被买到巫亦国了,为奴为婢为妓,有不少的母亲因为此事自杀,而我爹爹身为村长,想办法要逃出去,可也被人发现惨死,临离世前给我说的最后一句,就是让我好好活下去。”
春燕似乎想起了过往的悲惨,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身后的一群人像是深有同感,纷纷落下了眼泪,童锦像个不屈服的战士,虽眼泪满眶,却站的笔直。
春燕哽咽的继续说道:“领头用金钱势力收买了村子里不少的人,男人们开始绑架村子以外的孩子少女,再以翻倍的价钱卖出国外,领头以我们亲人的性命想逼,逼我们怀孕,所生的孩子再好生调教,再卖出去,我们每一日都在监控之下,我们无能为力,我们逃不开,却不想死,只要不死就有机会看着他们终有一天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我们咬紧牙关,才熬到此刻,求皇贵妃惩罚那些没了良心的人,救救我们,不要将解药给那些正在发疯的人,他们是罪有应得。”
沈初黛面无表情的将春燕的话全部收入耳中,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可依旧有条理的问道:“为何不要将解药给癫痫之人,难道犯癫痫的人全部都是当初做过恶事的人吗?”
春燕似有一些窃喜道:“定是巫女你的降临,所犯癫痫的人都是当初作恶之人,而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不愿为恶魔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