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夏听着沈初黛口中的狂言,略吃惊道:“曾余将军从未给我提起过此事,我也从未想过你会有这般心思。”
在看到沈初黛确定的眼神后,狼夏细想后便接着道:“不过,江北之人体格强壮,又骁勇善战,若是稍加训练,必定会超过中原的任何一个军队。而若是军队成立,必然会使两个地方关系缓和,让江北之人重新感到被人重视,此方法一箭双雕,我赞同。”
沈初黛有些佩服狼夏的接受能力与承受能力,看来她的话,并未让他慌乱,便接着道:“而让江北之人臣服于我,是一件比杀了他们更为困难的事情,而如今我坦诚相待,我也希望狼公尽心辅佐,哪怕狼公是有目的的,但我相信狼公的衷心,对军队的衷心。”
狼公瞬间起身,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道:“我狼夏不是小人,哪怕将军未给我想要的东西,就冲将军的人格魅力,和将军对江北所作的事情,也让在下佩服,也愿意赌一把,跟着将军,未来一定会别有一番滋味,那或许比成为一名将军更令人今生无憾。”
沈初黛喜欢狼夏的爽朗,更感谢狼夏对她的信赖,不由大笑道:“越发期待江北之行了。”
江北,那个神秘的地方会一定给她带来别样的体验。
半个月快马加鞭的赶路,终于到达了极寒冷的边塞地区,沈初黛因为身子弱,已经穿了三层的棉衣,竟还觉得冷,而狼夏等人却只是一层薄衣都头冒虚汗,沈初黛不由苦笑,看来这身子只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希望身子不要出意外。
沈初黛带领五千精兵行至边境城门之下,气场宏伟巨大,迎面就见城门口一行人夹道相迎。领头站着的几人,应该是在军队有着重要官职之人,精神抖擞的模样,而边境果然就如沈初黛想象的一般,很是潦倒,城门破旧,空旷的道路堆积着成堆的雪,无人清理,倒有些像是被人遗弃的地方,也难怪十多年无人愿意揽这个烂摊子,明明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沈初黛策马前行,在城门口翻身下马,身后的狼夏沈瑟等人也都下马前行。
迎面就走来几个身穿铠甲之人,见沈初黛几人气势非凡,样貌出彩,并手拿圣旨,便都恭敬的跪了下来,齐声道:“参见俘北将军。”他们日思夜盼的人,终于到了。
皇上赐予沈初黛的权力便是,全权接手边境的一切军事,将边境本来的将军都降为副级,全部听命与沈初黛,可说是降,但是权力却比之前大了许多,毕竟他们以前都是无名小卒,今日,便要在巫后手下听命,身份也尊贵了。
沈初黛一眼扫过面前的几人,几人所穿的盔甲都是许久之前皇上派发的,已经有些生锈了,而每个人的脸颊都是通红的痕迹,像是长年累月的寒冷刮过的冻疮一般,看到此处,沈初黛心中略生怜悯,但是桃花镇的事情,让她又不由寒心,淡道:“谁是宁福将军?”
打头跪着的一个粗莽汉子听到沈初黛的问话,连忙恭敬的回答道:“在下便是。”
沈初黛看着宁福将军,看起来有些年迈了,但是身子骨却很是硬朗,只是眼睛却又了贪欲,沈初黛不能允许伤害无辜的人,逍遥于法外,轻轻一声道:“来人,将宁副将军抓起来,调查他私用军队,用无辜百姓谋权之事,所有有牵连之人,斩首示众。”
没有人会想到,沈初黛来边境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严惩边境镇守的将军,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未免有些太大了。
沈瑟略有些犹豫,毕竟边境十多年来全部都是宁副将军镇守,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若是轻易将他抓了顶罪,只怕会掀起很多人的不满,到时候未打江北,自家的地盘非要打的你死我活。
一旁的狼夏虽震惊,但是他也慢慢的摸清了沈初黛的秉性,便是一切都是由心情,从不过多考虑,而如此秉性潇洒痛快,狼夏很是欣赏,便朗声道:“属下接旨,还不快动手。”
宁副将军本等着沈初黛来会赏赐与他,没想到竟是双手被人紧拷,扭送到牢中,但是沈初黛口中所言之事,他都能听明白,直呼救命,可心却已经透亮,他知道他躲不过去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了沈初黛的底线。
而宁福身后的那些将士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毕竟沈初黛动的可是他们的将军,这俘北将军脚还未站稳,就开始撒野,也太不把他们边境将领当一回事了。
沈初黛本就是识人之人,而那些将士们都是些不会隐藏之人,脸上的愤怒直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若是沈初黛不给他们一个交代,那他们便极有可能造反。
可沈初黛却并未给他们解释任何,而是看着眼前的几位将领和他们身后的少数将士,朗声道:“三天,三天之后我会给所有人一个解释,若是到时候不满意,边境将士三万,可随意来找我,但是若是在这三天之内动手,若是杀不死我,我便有本事让三万将士与宁副将军一同下地狱,本将军说到做到。”
一个将军的所作所为,一个普通的将士是绝对不会得知,而组成一个军队的只有将士,而沈初黛要安慰的不是那些将领,她是要给三万将士一个解释,一个有真凭实据的解释,只有真实的解释才能唤醒他们心中的爱国忠诚。
而这三日,她一定要调查出多少人参与的此事,而本应该有三万镇守边境的将士,现在所剩为几,而那些不见的将士有分布在多少地方。
沈初黛的话就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