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淚又怎会忍心打扰睡梦中的女孩,便轻手轻脚的坐在沈初黛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女孩,眼睛不舍得离开。
沈初黛在睡梦中,好似被人压制一般,想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陷入了突然的黑暗中,有些恐惧,更是害怕,突然感觉一阵温柔的抚摸,沈初黛像是被唤醒一般,迷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俊朗的脸庞,含糊道:“你来了。”
艾淚收回了正抚摸着女孩脸颊的手,有些无措的说道:“你的脸上沾到了头发,只想着替你拂去,可没想到竟弄醒你了。”
沈初黛倒是没有注意到艾淚的无措,而是用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坐了起来道:“我睡了多久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艾淚略带心疼道:“不久,都不到一个时辰,我看你的眉头紧蹙,是不是睡的不踏实?我刚才给你把了脉,你的身子太虚弱了,当初你服用的仙草是将你体内的空虚补好了,可是也耐不住你如此的不爱惜啊,好好的仙草竟白费了。”
一提起仙草,沈初黛总会想到南宫玥盗取仙草受伤就是为了救她,当初是那般的感谢,现在竟有些不知如何对待,而且沈初黛现在早已没有了时间与精力去护理身体,只敷衍的答应着会好好照顾自己,接着问道:“太子呢?醒了没有?”
艾淚见沈初黛急迫,便没有纠结在身子上,便道:“没有,但我想再过些日子便会醒来的,我知道这件事情必然与你有关,否则你也不会如此上心,因为你从不会去管别人的闲事,尤其是皇后儿子的事情。”
沈初黛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去的,但是也没有点头承认,只转移话语道:“若是他醒来,你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必须与太子好好谈一谈,做一个交易。”沈初黛知道太子醒来之后,便一定会竟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全盘说出,所以沈初黛必须在太子说出之前,想办法封住太子的嘴,让他将那那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艾淚心知肚明,只是略微担忧道:“太子只是一个孩子,孩子最会的便是快言快语,根本藏不住心事的,你确定你可以阻止一切?让他闭嘴?”
沈初黛总是觉得艾淚就像是她肚子中的蛔虫一般,自己从未说起过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知道,甚至都能够猜出她的心思。
沈初黛不由道:“既然你什么都能猜出来,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艾淚知道沈初黛一定会排斥他的看法的,但还是说道:“要么让他永远都醒不过来,要么就是让他死,我知道你心有善意,但是现在的局面,他不死,便是你死,现在不是犹豫不解的时候,你也看到了皇上今日的反应,他相当的在乎太子,若是太子将事实说出,那就说不准,皇上到底是向着谁了。”
沈初黛以为自己听到艾淚的话会暴怒,可是却没想到,竟异常的冷静,因为她真心觉得艾淚说的有理,不是太子死,便是自己,今日皇上那般失态,也让她心里有了一丝不确定。
当初在南宫玥面前那般失态,只是看不过那个男孩死在自己的面前,她的良心在受到了谴责,现在太子活了下来,当细想起此事时,沈初黛竟有些后悔了,但是好不容易在南宫玥的手下将他的命要回,此刻又岂能轻易的断送在她的手上呢。
沈初黛略带犹豫的说道:“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艾淚知道沈初黛的心思,只道:“太子醒来,我一定会第一个便通知你的,你赶紧想好吧。”
沈初黛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艾淚的离开,让沈初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明明应该去想解决的办法的,可是满脑子都是南宫玥的影子。
沈初黛纠结了许久,才想明白,与其这般的折磨自己,不如当面去问一问。
刚想叫离黎,便想到南宫玥说离黎最近都不在,便立马翻身下床,穿好衣裳,对着门外的侍女道:“出宫。”
沈初黛对那府邸早已经轻车熟路,更未有人阻碍,直冲冲的便向南宫玥的卧房走去,可还未推门而入,门便已经从里面打开。便见云千曼从里面出来,一眼望去,便是挡不住的妖媚。
云千曼没有想到会看见沈初黛的到来,面色不由一冷道:“若是寻常人,看到那种场景,便一定会避而远之的,没想到你竟如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使劲的要扒着小哥哥不放,是吗?”这府邸的事情,是瞒不过云千曼的。
云千曼的话太过难听,而沈初黛今日心情本就不爽,听到云千曼的话,立马反驳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配与我说话,我要见的是南宫玥,滚。”
云千曼何曾受到如此辱骂,竟仗着自己有武功,飞快的挥起掌来,要向沈初黛攻去,而这一掌,云千曼用了十分的内力,若是打在沈初黛的身上,只怕非死即伤。
可却有一人飞快的从门内飞出,衣袖一挥,便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云千曼的掌风。
只见一男子站在沈初黛的身前,将那娇小的人儿保护的严实。
云千曼见来人,不由娇嗔道:“小哥哥,你为什么老是护着沈初黛,明明是她刚才出言不逊的。”
沈初黛看着眼前这高大的背影,他的背很挺,很有安全感,竟让人不由的想去依靠。
只听南宫玥略带清冷的声音道:“我在门内听得清楚,曼儿,不许胡闹,皇贵妃来此,必然是有要事的。”
云千曼最怕的便是南宫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