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思索了半天道:“我看秦氏的摸样,倒是觉得不像是骗人,但是大夫人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就是大夫人在背后捣鬼,而且我最奇怪的是秦氏口中说,大夫人刚开始并不受宠,而是怀了孩子以后沈臧便细心照料,而那时候沈臧并不知道肚子中是男是女,为何会突然那般的改变呢?若是男孩,是传宗接代,我可以理解,可我与沈晴穗同为女儿身,为何差距会那般大?”
这个问题浅岚也回答不了,只能道:“我会暗中拜访些,那时候的知情者,应该会有所线索。”
沈晴穗的话就如一个炸药一般,猛的投在沈初黛的世界中,让没有任何准备的沈初黛变得失措,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不是那般的简单,像是一个阴谋一般,总觉得牵扯着很多的东西。沈臧不是无缘无故的宠爱大夫人和沈晴穗,而大夫人的死也存在一定的理由,只是沈初黛一时想不到而已。
夜晚,寂静的夜空中,是沈初黛浅浅的呼吸声,孩子般的睡颜在月光的照料下,越发的柔和美丽。
南宫玥真是越来越弄不懂自己了,白天看见沈初黛与司默宸的背影离开,心中竟不是滋味,竟会在深夜不由自主的来到沈初黛的房间中,看着小姑娘沉睡的睡颜,竟不知不觉站了已有一盏茶的功夫。
南宫玥暗自摇头,笑自己的神经,可却突然看见沈初黛高领子下竟有发黑的淤青,像是一个有力的大手掐成的,南宫玥眉头紧锁,脸已经黑了下来,轻声道:“离黎,这是这么回事?”
离黎知道此事瞒不住,便恭敬的从暗中出来道:“是艾曳动手伤了皇贵妃,但皇贵妃不让我告诉主子,怕主子担心。”
南宫玥对着离黎平静道,但是语气中却有着责备:“究竟谁是你的主子?如此重大的事情都不禀报,要是沈初黛真有三长两短,计划如何执行?”不知到底是担忧计划,还是那个本就脆弱的女孩。
离黎低头默不作声,但神色已然是认识到了错误。
只听南宫玥语气中尽是杀气道:“看来是我真的低估了艾曳,身在别国,竟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出手伤人,而且还是巫秦国的皇贵妃,想必是不要命了。”
离黎知道艾曳已经挑起了自家主子的怒火,便道:“那主子打算怎么办?”
“艾曳不是刚纳了一个宠妃吗?而且还是一品大臣的宝贝女儿,极有可能成为太子妃,若是出点意外,想必会很精彩。”
南宫玥向来是有仇报仇,从未顾忌过什么,而他这般说,离黎便知该如何做,只道:“属下明白了。”便退了下去。
南宫玥轻轻坐在沈初黛的身边,用手轻轻拂过那脖子上的淤青,不由道:“你何时才能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人轻易的便可以伤害你,就连我也伤害不了你?”
沈初黛微微皱眉,似乎听见了身边的低低诉说,可待迷糊的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并无任何人,但是空中却留存着淡淡凉气,好似那个人来过一般。
沈初黛终是苦笑一声,他此刻身边又佳人作伴,又岂会来此。
醒来之后,便再也无法安睡,静静的看着窗外,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就那样坐到了天明。
一连几日沈初黛都无精打采的,直直的盯着窗外,好似在盼着什么人,什么事能来一般。虽然浅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猜出几分沈初黛的心思来,感情的事情,岂能一两句话便可说清,便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心中也有些埋怨几日都未来的男子,让自家小姐苦苦哀愁。
娇兰倒是一直那般的没心没肺,也因为她,沈初黛也有了几分欢颜。
每日午后,浅岚便和离黎一同在将军府后院的武场练功,浅岚很有练武的天资,但是近日来却有些心不在焉。
和离黎比武之时,竟突然走神,离黎差点将手中的木剑插入浅岚的身体中,辛亏反应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离黎看着还未回过神的浅岚不由怒道:“若你不愿意学,大可不必来。”
浅岚在离黎的怒吼中回了神,看着离黎暴怒的摸样,便将心中的愤懑全部发给离黎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属下,前一刻,还那般细心照料,后一刻,便几天都未见人影,净是把人当做猴耍,是吗?”
离黎闷头听着浅岚的愤懑,倒是第一次见小女孩有如此表情,还以为她遇事总是那般淡然,没想到也有暴躁的一面,可离黎也听出了浅岚口中的愤懑,并不是说自己,像是说自家的主子,不由问道:“你是不是在说我家主子?他可有招惹你?”
浅岚冷眼看着离黎道:“他何曾会招惹我,只是他招惹了我家小姐,几日未见身影,想来便来,不来便不来,那般随意,可有在乎过我家小姐的感受。”
离黎听着浅岚口口声声对南宫玥的质问,不由为主子叫屈,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主子也是不得已的。”
可浅岚却不信:“什么不得已的?你要是说出个二三四,我便信你。”
离黎本不是多嘴之人,可是却不想浅岚误会自己的主子,尤其还是心爱女孩的质问下,只能道:“我只说给你听,你不准说给皇贵妃听。”
在得到浅岚的点头后,离黎才道:“我家主子,因为要给皇贵妃夺得仙草,受了重伤,现在正安心疗养。”
浅岚听后,竟转身就跑,并大声叫道:“小姐,小姐。”
离黎看着女孩精神抖擞的摸样,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