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忙恭敬的回道:“柳大夫说世子一个时辰后就会醒来,需要热水,等下要处理伤口!”
云想容一听,忙站了起来,随着花文来到了内室,英姑紧随其后,就在云想容站在床边,紧盯着念儿的时候,身旁的花文,快速回头看了眼英姑,笑容灿烂!
英姑没想到花文会回头看自己,也因刚才的事情,向来冷峻的英姑,腾的一下子,脸就跟着红了!花文明显一愣,觉得此刻的英姑,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十分可爱!
云想容一心担忧念儿,并没有注意到屋内发生的这一幕,柳大夫仔细地帮着念儿擦拭额头和脖子上的汗珠,云想容不敢打扰,紧张地站在一旁,柳大夫轻声说道:“怕是在做恶梦,没有发烧,已经是万幸了,好在这孩子平时身体结实!”
云想容紧张的盯着念儿,等待着念儿清醒,柳大夫果然名不虚传,子夜过半,念儿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见云想容,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三姐姐担心了,嫣儿没事吧?”
云想容摇头,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一日的担忧,和这几日心里的委屈,全部化成了泛滥的泪珠,念儿看了,忙要伸手帮着云想容拭泪,刚抬起手臂,就感觉一阵眩晕,人又晕了过去!
云想容大骇,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
柳大夫忙仔细的检查了念儿的情形,轻声安慰着云想容说道:“夫人不要着急,是失血过多,人还没恢复!”
云想容这才放心下来,再看念儿,心里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几个人折腾了一夜,黎明时分,念儿又醒了一次,吃了小半碗血燕,喝了药,人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念儿睡着了,几个人都有些累了,云想容让花文带柳大夫下去休息,柳大夫并未推迟,随着花文,退了下去!
一夜没睡,还高度紧张,这会儿放松下来,云想容就有些脱力,英姑看出了云想容不舒服,忙问道:“夫人去暖榻上歪一会儿吧,奴婢在这里守着!”
云想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就在念儿这里靠着睡一会儿,嬷嬷日夜赶路,白天也没怎么休息,回去睡会儿吧,等下国公爷出门,今日事情还多着!”
英姑本就不是什么墨迹之人,洒脱着说道:“那奴婢去炕上歪一会儿,夫人有事叫奴婢!”说完走去了外间的炕上,和衣躺下来,就睡着了!
云想容看着睡梦中还在皱着眉头的念儿,轻轻摩挲着念儿头上的绷带,嘴角翘起,轻声说道:“你这孩子,也是个有福的!”
郑国公在外书房枯坐了一夜!等花文来回说念儿已经脱险了,长出一口气,摆了摆手,花文躬身退了下去,郑国公看了眼窗外,起身去了习武场,花武已经等在了那里,见郑国公走了过来,忙上前,递过长剑,郑国公像往常一样接过,一句话都没说,花武嘴角翘起,看得出心情极好!
郑国公舞了一会儿剑,又打了一套拳,这才收势,回去了外书房,也没用早膳,简单收拾了行装,轻声吩咐道:“准备车,我们出发!”
花武忙出门准备了!
郑国公并未去上房和云想容辞行,此刻云想容正迷迷糊糊靠在床边,睡着了!
老夫人看着窗外,喃喃自语:“今年秋天真短,看着转眼就快下雪了!”身边的嬷嬷并未搭话,安静的站在角落!老夫人嘴角翘起,慨叹:这府里啊,恐怕是要变天了!
郑国公出了府门,看着门口停着的马车,眉头微皱,玉王爷还和往常一样,大咧咧站在马车旁,一脸坏笑的看着郑国公!
花武忙上前,轻声说道:“爷,玉王爷看着,恐怕是想要跟着咱们一起去!”
郑国公眼睛微眯,声音清冷:“去问问,没有皇上的手谕,无论是谁,都拦下!”
花武一脸为难,半天才说道:“这样子的话,那云家的人。。。。恐怕会让人说嘴,既然是最后一趟,爷索性送了人情,带上玉王爷。。。!”
花武话没说完,就见到郑国公已经冷冷的扫了过来,没办法,忙小跑着来到了玉王爷的马车前,轻声问道:“王爷是来给我们爷送行,还是?”
玉王爷冷哼一声:“花武,几日不见,你废话可真多!”
花武无法,只好硬着头皮,轻声说道:“王爷说笑了,我们爷这一趟是公务,您若是要跟去,没有皇上手谕,恐怕。。。不行!”
“哈哈哈!”玉王爷冷笑三声,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花武,冷声说道:“几日不见,还跟爷打起官腔来了,拿去,好好给你主子看看,别等一下再说这是假的!”说完从袖口掉出一枚令牌,摊在玉王爷掌心!
花武忙接了手谕,仔细的看了,知道是皇上的意思,并无差错,忙恭敬的把手谕还给了玉王爷!
所谓手谕,不过是皇上的几块密令,不过五块,郑国公手上就有一块,凡是手里拿着令牌的人,都可以默示为,是皇上的意思!
花武忙回头看向了郑国公,微颔首,郑国公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思索着皇上的用意!
花武忙走向了后面的马车,八殿下并未多言,示意九殿下拿出令牌,九殿下把令牌晃了晃,笑着说道:“什么时候郑国公这么秉公执法了,等下我倒要看看,那云家是不是也有令牌!“说完刷一声摔下了车帘!花武险些被扫到,心里把这口气,又算到了云想容头上!转身向郑国公走去!
郑国公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