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焰的眼底晦暗不明,目光如炬地盯着赵青柠,双拳紧握,青筋暴起,看得出在极力忍着杀人的怒气。
弯腰一把抱起赵青柠,转身面对太后,冷声道:“母后,儿臣把她交给这些嬷嬷教导,不是为了让她们打她,一个奴才胆敢对本王的王妃动手,本就该死。”
俗话说,打奴才还得看主子,这几个嬷嬷都是太后的亲信,焰王上来就直接打死一个,一点面子都不留,太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地无法形容,怒道:“你是在暗指母后故意为难她吗?”
“难道不是?”他漠声回道,幽黑的眼底看不出思绪。
太后彻底怒了,气得发抖的手直指着他,“是这野丫头不服管教,哀家教训教训她又如何?难道哀家一个太后,连这点儿权利都没有?”
怀中的人发出一声细小的嘤咛,墨北焰垂眸,见她秀眉紧蹙,脸色越发苍白,一副痛苦难言的摸样,黑眸闪过一丝沉痛。
再抬头已恢复了之前的冷峻,沉声道:“儿臣先行告退。”言毕,抱着怀中的人儿转身离开,背影高大英挺,步伐沉稳迅捷。
春然连忙跟了上去。
怀中的人又一次发出细小的嘤咛,这一次墨北焰听出她在说什么,她说:“好疼……”
墨北焰眸色一沉,冷冽的一声低喝:“传女医!”
“是,奴婢这就去……”春然顾不得身上挨的那一板子,连忙跑出去找御医。
太后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得直咬牙,没想到焰王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跟她撕破脸,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太、太后,张嬷嬷她……”身旁的嬷嬷颤声道,显然还处于惊魂未定中,刚才焰王的样子实在吓人,幸好刚才她们没有出手,否则死的就不止是张嬷嬷了。
太后想起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张嬷嬷忽然就死了,心底也免不了难过,叹息一声:“让人抬下去安葬了吧。”
这口气她要从赵青柠那个妖女身上讨回来!
……
抱着赵青柠回到寝宫,墨北焰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衣裙,解开那件已经被血染红的小巧特别的贴身胸衣,她肌肤如雪,更衬得那一道道红肿淤青的伤痕触目惊心,最严重的那处,他一眼就看出那地方被连续打了三次,如今已经血肉模糊,四周高高肿起……
春然在旁边看得捂住嘴才没惊呼出声,那张嬷嬷竟然下手这么狠……
墨北焰眼底骤然成冰,心底划过一丝愧疚和心疼,开口时喉间有些干哑:“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给她看看。”
女医连忙上前,“是是……”
墨北焰抱着赵青柠,直到女医为她上好了药。
“焰王,好了,这几天王妃可能要趴着睡了,因为那一处已经伤及筋骨,万一压到了会影响复原……”女医小心翼翼道,不敢看焰王的脸色。
“知道了,你下去吧。”墨北焰皱眉道。
“是。”
女医退下后,春然拿了一套干净衣服过来,随后也被墨北焰遣退了。
……
傍晚,赵青柠醒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后背疼得要散架了……
动一动都扯得生疼,不对,怎么这床硬邦邦的?还不是平的……源源不断的温热透过她单薄的衣服熨烫在她皮肤上。
慌忙抬头,立刻撞入一双幽黑的眼。
赵青柠皱了下眉,明白过来了,她整个人就睡在他身上,他不是很忙吗?怎么会跟她一起躺床上来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他开口了。
“醒了?还疼不疼?”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哑和压抑。
“当然疼了,你也不看看那木尺多厚多宽,那嬷嬷打得木尺都断了!”赵青柠没好气道,奈何有些虚弱,声音娇软细微,听起来格外委屈,好似在跟他诉苦一样。
墨北焰沉默半响,低哑道:“以后不用再跟那些嬷嬷学规矩了。”
“真的?”赵青柠眼睛亮了亮,又想到什么,不确定地开口,“太后那边会同意?”
如果真的不用再跟那几个嬷嬷学规矩,那这顿打没白挨,谁知道那些规矩要学多久,要是那些嬷嬷每天都以她动作不标准为由,对她动手,那她岂不是更惨?
墨北焰垂眸,压抑道:“嗯。”
赵青柠大大松了口气,“那就好。”她想从他身上挪开,岂料双腿一动,大腿就碰上了一个炽热又坚挺的异物,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这混蛋,她还受着伤呢!他竟然想对她做那种事情!
发现这一点后,赵青柠原本苍白的小脸瞬间染上了红晕,娇嗔地瞪他一眼,什么话也不说。
相比赵青柠的羞怒,墨北焰表现得很坦然,幽黑的眼对上她,眼底似笑非笑。
他抱着她躺了一个下午,柔软清香的身体在他身上磨蹭,正常男人都会起反应,更何况这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有何不可?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赵青柠忍不住瞪着他,恼羞成怒道:“墨北焰,我现在受伤,是个伤患,能不能别对我别乱发-情!”
“乱?”他皱眉冷声道。
赵青柠恍然发觉,说乱也不对,她毕竟跟他拜过堂,他对对的女人发-情才是乱,然而她发现自己十分不希望他对别的女人也这样。
这种想法让她有些心慌意乱,连忙道:“我饿了,我要去吃饭,你放我下来。”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赵青柠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整个带飞起来,一瞬间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