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魔宫的书桌前,凤笙聚精会神的回忆着七万年前她所拥有的财产,她希望能将七万年前所拥有的一切都记录清楚,不单单是关于宝物是什么,叫什么;她希望我最好能够清楚的记录下宝物是什么时候属于她的,又是怎么属于她的,因为记录越详细,届时她去讨债的时候便越发有底气。
毕竟在凤笙是认知里,她虽然是魔,却也是魔界少有的几个知文懂礼的好魔之一,决计不是那种为非作歹,凭借一己势力便压榨他人的坏魔。尤其是最为一个天地孕育的纯魔,凤笙深以为,她应当为广大魔民做个好榜样的。
然而七万年的沉睡,很多事她都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隐隐约约残忆着些许轮廓,这让她有些淡淡的忧伤。
脑海里有一面流光镜,凤笙记得那东西似乎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跟着我了,那什么来着?凤笙抓了抓脑袋,实在是想不起来,头疼的慌。
“喂!”凤笙叫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缝补衣服的凤阳。
凤阳抬头,眼底有丝丝懊恼。
凤笙看他表情顿时乐了:“凤阳,你真的知道缝衣服吗?”
凤阳斜凤笙一眼,颇为鄙视的语气说:“从小到大,你哪件衣服不是我缝补的?”
凤笙闻言耸耸肩,确实,从五百岁遇见凤阳以后,凤笙每次打架弄破了的衣服都是凤阳负责收拾的。不单单是衣服,每次打完架似乎都是凤阳陪着她一起受罚的。凤阳,他待她确然是极好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凤笙碰了一鼻子灰,无奈低下头来继续盯着桌子上画的流光镜。是什么时候呢?从哪里来的呢?想啊想啊,竟当真让她想起来五百年前的一桩乐事来了。
凤笙抬头看着凤阳,实在忍不住心内的欢喜想要跟他分享。
“凤阳,我突然想起一桩事情。”凤笙直直的看着凤阳说。
凤阳皱眉,抬头看着凤笙的眸底有些深沉,似是不大喜欢我回忆往事。
凤笙笑笑,没有在意凤阳的不赞同。诚然凤阳说的是对的,过去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他们没有必要执着于过去而忽视现在。不过,既然是发生了的事情,就算已经过去了那也并不代表它就再没有任何价值了,他们依旧可以将这些过往拿出来回味。
开心的拿起桌面上的画,凤笙稍微施用小法就坐到了软榻上,并兴奋的将画像递到凤阳面前说:“凤阳,你可还记得这个?”
凤阳有些不耐,一副不想看的模样,仍旧低头专心缝补着凤笙前些日子不小心刮破的衣裳。
见凤阳如此,凤笙叹息一声,微微无聊的了往后坐了坐说:“我记得当初之所以会认识沈离就是因为这面流光镜呢。”
凤阳回头一把扯过凤笙手里的画,胡乱看了几眼说:“你一整天就在想这个?这流光镜虽然也算个灵物,却绝不是什么宝物,更何况它现在在凤笙这里,你若是想要就拿回去好了,甭惦记了,它没有那本事给你敲诈财产的理由,就是一面破镜子而已。”
“啊?流光镜在你这里?”凤笙惊讶,没想到凤阳居然还收着她七万年前用的小镜子。
余光注意到凤阳似乎僵了僵,凤笙定睛看了看,然后重重的松口气。
果然是眼花了,凤阳脸色虽然有些白,却从来不会身体发僵,因为凤笙知道他向来都是发颤的,尤其是在她受伤的时候。关于这一点,无论是七万年前,还是七万年后,凤阳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化,这让凤笙心肝儿有点疼。这弟弟胆子未免太胆小了,不过是留点血水而已,就能把他吓成那样,也不知道她沉睡后他独自一人是怎么面对那遍地鲜血的。
一个惧血的魔王,凤阳当初是怎么当上这个魔王的?凤笙有些好奇。
不过话说回来,这面流光镜她本该直接丢掉,无论如何也不该再要回来的,毕竟人间有句俗话——眼不见心为净。若是天天瞅着这面镜子,只怕那些个往事天天都要往她梦魇里涌了。
凤笙记得流光镜也是她在一次打架后赢来的,至于那个倒霉蛋是谁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有关流光镜却有一件事她一直想忘记,却一直都没能忘记的。
那天她路过一处林子,偶然听到有水的动静便疑惑的跑了过去,不巧居然撞见了正在温泉里洗澡的沈离。
因为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住宿山野的野丫头,还不晓得男女有别,所以眯着眼睛盯着沈离半裸的身子看了半天,最后毫不知羞的看着沈离烧的好似圣女果一样的脸得出一个结论,并直接告诉了沈离说,“你长得真好看!”
沈离一听她这话愣是好脾气也火大了,当即也顾不再顾忌羞耻,直接一伸手就朝她打出致命一击,凤笙慌忙避开,但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沈离便跳出温泉在身上裹了一层外衣,且伸手又要朝她打出一个法决。
好家伙,许是刚刚水下不好施展身法,沈离这岸上的一击,差点让她突出一口血来,然而从小打架长大的她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也开始便拼尽全力朝沈离扑了过去,然后……沈离被她扑到了。
直到很久以后,凤笙问沈离为什么他当初被她这么轻易的就扑到了。沈离告诉她说,因为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有遇见这么不知羞耻的姑娘,居然直接往男人身上扑。言下之意就是他低估了她不知羞耻的程度,然后惊呆了,然后就被扑到了。
沈离说,在他们仙界,大家都是斗法,不会像野人一样扑上去用r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