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出乎江红月的意料之外,暗道,难道又是安悦那厮?她学会女扮男装了?问道:“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说。”
这不像似安悦的作风呀。江红月又问道:“就一个人?”
“回副帅的话,还有一个白发老翁。”
我去,是他们啊。江红月挠挠头,暗笑,也对,这里不属于红光军的营地,我只是碰巧遇到的。
“道公师,王爷,真是好巧呀。”
江红月带着大叔来到营外的一个小亭子内,朝着面前二人拱手笑道。
来人正是安墨和道公师。
道公师想来看江红月练军,江红月早就知道了,她也知道这一切肯定又是安墨出的注意,像道公师这等大英雄怎地会想到钻这小空子。
安墨微微一笑,道:“是啊,真是好巧呀。”
这人真是比我还喜欢演,不过倒是替我省去了许多麻烦。江红月呵呵一笑,道:“不知王爷这么早来此是干什么的?”
这人真是够无耻的,她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安墨稍稍白了她一眼,随口道:“我和道公师是来此看日出的。”
江红月环顾四周,随即点头笑道:“不错,不错,这还真是一个看日出的好地方。”。。
大叔这个二愣子可听不出江红月这话的意思,举目四顾,纳闷道:“副帅,这里四周环山,若是想看日出的话,不非得等到正午去,我真看不出哪里好了。”
这层纸一捅破,气氛登时显得有些尴尬。特别是道公师,满脸的尴尬之色尽显无疑。
江红月原本也只是想揶揄下安墨,毕竟事事都被他牵着走,这可不是江红月喜欢见到的,可是她似乎忘记身后还站着一个单纯的有些过分的大叔,这也让她面色稍显尴尬。
安墨见状,转移话题道:“道公师,我没有说错吧,她肯定不会愿意亲自跑到深山里面去受苦受累,能来就已经够给面子了。”
道公师略带不满的瞧了眼江红月,道:“红娘子,你作为此次演习的统帅,为何没有与士兵一同参与演习。老夫可还是亲眼见到你是最后一个到的,堂堂统帅不能以身作则,军法何在。”
他这番话倒也说的威严十足。
江红月没好气的瞧了眼安墨,你这哪是在解围,分明就是火上浇油啊。苦笑道:“道公师,这次演习就是我安排的,我已经参与了进去啊。只不过我是设计游戏的人,而非下棋之人,更非棋盘里面的棋子。”
种师道眉头一皱,道:“这可不是一个好借口。老夫以为你应当与士兵一同演练,这才是一个统帅该做的事情。”
江红月摇了摇头道:“这个游戏本身就是我设计的,其中的漏洞我比谁都要清楚,而对阵双方又都是我的部下,无论我帮那一方,对另一方都不公平。”
道公师诧异道:“对阵双方?可是为何老夫只见到一支军队?”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次演习具体的计划”
安墨和道公师纷纷摇头。
这倒也是,这计划算是机密了,而且我又做的这么低调,他们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江红月笑着解释道:“不瞒道公师,其实早在前几日,另一方就已经去到山里安营扎寨,构建防御体系了,而且演习也已经在前两日开始了。只是攻方选择今日进攻。”
“哦?原来如此。”道公师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安墨也暗自怪自己没有打听清楚,以至于闹出这么一个大乌龙来,伸手示意道:“道公师,咱们还是坐下再说吧。”
三人坐在亭内的石凳上。江红月又把这次演练的详细计划跟道公师说了一遍。
道公师听罢,皱眉沉吟半响,道:“不错。你这样安排倒也合乎情理,守方占据了地理优势,而攻方却有着主动的优势,只是你限定由攻方进攻的那一刻为准,六个时辰后就结束演练,是否有些欠妥当。因为这对守方而言,只需顶住六个时辰就行了,等于就是一锤定音,他们肯定会选择龟缩防守。”
“道公师言之有理。”江红月点了点头,又道:“但是这次演习孰胜孰负对我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安墨惊诧道:“这是为何?”
江红月笑道:“很简单,我这次主要是想检验下他们的团队合作能力,应变能力,侦察与反侦察能力,以及执行能力,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训练他们的侦察与反侦察能力,攻方若是不能侦察到守方的防守部署,在同等兵力下,那几乎不可能取胜,而守方若是不能侦察到了攻方的动向,那他们很有可能会让攻方乘虚而入,我以为在战场上,侦察是非常重要的。对我而言,结果无关紧要,最关键的是过程。当然,站在对阵双方的角度上看,胜负又大过于过程。只可惜……”
安墨连忙问道:“可惜甚么?”
江红月叹道:“可惜这次演练我偏重的是战术,而非实战,我在双方的兵器上都做了手脚,尽量避免损伤,这也导致这场演练只是一场训练而已。”
道公师皱眉道:“既然你清楚这一点,为何还要这般做呢?”
我勒个去!你老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安墨插嘴道:“种伯伯,这我知道,她是怕负责任,如今上面还有一位大人物时时刻刻盯着他,倘若出了什么意外,她可担待不起。”
江红月笑道:“王爷所言甚是,我正是担忧这一点。”
道公师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哈哈笑道:“不过红娘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