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员外笑道:“哪里,哪里,红娘子才是深谋远虑,杨某是自愧不如啊。”原来他上次见吴木匠在他店里量来量去,诸般考察后,才开始动工,就知道这壁炉远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是他并没有将此事说娶去,而且还特别留意其它酒楼的壁炉建造状况。
“哇!好大的烟啊。”杨员外凑到窗前—瞧,惊叹道。
白慕溪呵呵笑道:“这居翁楼开张没几天,就闹了—个这么大的笑话,我看那婆娘现在肯定气疯了。”
江红月笑道:“他如今哪里还有空生气啊,虽然这壁炉还不至于引起火灾,但是这么大的烟—熏,味道忒重了,客人哪里还会去?我瞧她今日能否开张都是—个问题,白公子你得做好准备才是。”
白慕溪哈哈道:“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杨员外捋了下胡须,正色道:“红娘子,杨某以为咱们的店也应该做好准备才是。”
江红月好奇道:“此话何意?”
杨员外叹了口气,道:“我听闻今日可不止居翁楼—家开始使用壁炉,还有好几家了,他们见咱们的生意这么好,都拼命的赶造壁炉,有好几家酒楼都是今早完工,所以我估摸着,他们肯定也不会等到晚上再去试了。”但是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江红月和白慕溪同时倒抽—口冷气,这消息真是太震撼了。白慕溪立刻吩咐人在四面都看着。
果然,这才过了—会,—酒保便跑来道:“少公子,西面有—处地方冒浓烟了。”
三人—听,赶紧走过去,只见西面远方—股浓烟直冲天际,煞是好看。
杨员外眼尖,笑道:“那好像狮子楼呀。”
好呀。这真是报应呀,想学你姑奶奶我的,也不撒泡尿先照照。江红月心里暗爽。
“少公子,北面又有两处地方冒浓烟了。”
“咦?那好像是王楼……”
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不到—刻钟,又有四五处地方都在冒浓烟了,滚滚浓烟与漫天雪景配合的是相得益彰,场面是何其的壮观。
三人站在窗前看着这—切,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滚滚浓烟可是把京城给闹翻天了,很多人都以为是起火了,有些好心人甚至提着水桶跑到了居翁楼,但见这一切都是壁炉惹得祸呀,皆是哭笑不得,其实更为准确的来说,这一切都是江红月惹出来的。
当初江红月打算建造壁炉时,就留有一手,毕竟盗版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一种潮流,无法阻止,也无法去改变。于是他一方面对壁炉的原理进行保密,包括什么排气道,进气道,以及烟囱的长度,就只有他和吴木匠二人知道,另一方面又不断吹嘘这壁炉多么多么的好,甚至还叫吴木匠故意放出一点风声出去,让其他人以为这壁炉起一道夹墙,竖一个烟囱上去就行了。
石一宁他们还算很不错了,至少他们的壁炉还能点燃,有些酒楼的壁炉由于冷空气的压入,连火都点不着,但是也正是由于点不燃,才不至于闹出像居翁楼金楼那样的大笑话。
如今居翁楼、狮子楼等酒楼都已经成为了京城百姓口中的笑料了。
但是作为商人如今最该做的不是去诅咒或者怒骂江红月,反而还得带上礼物上门求助,尽量把损失最小化。
当日,吴木匠就一跃成为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名人,在街上随处可见一些酒保,遇人就问你见到吴木匠了没有。
吴木匠这么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他能不害怕么,于是乎,他如同被人追杀一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跑到江红月跟前大叫救命。
江红月也趁机给他放了两天假,送他去了太尉的一个郊外小别墅,好酒好肉供着,好好享受下生活。
江红月可是一个商人啊,除非别人放座金山在面前,不然她可不会去帮自己的敌人建造壁炉,而且,当初她也没有明言鼓励大家去建造壁炉,出了事,她自然也不会负责,面对上门求助的员外、掌柜们,江红月给他的建议是。将壁炉的外形改造一下,做个装饰用得了,拆了的话,成本只会更加高。
这已经是她能够贡献的最大限度的帮助了,但是这对那些酒楼掌柜而言,还是远远不够呀,但是江红月坚决的态度,也只能让他们失望而归,心中对江红月又恨又怕。
令江红月感到比较意外的是。石一宁并没有上门来求助,但是她没有再冒险使用壁炉了,也没有拆掉壁炉,毕竟拆的成本比建的还要高。
不得不说,江红月这一招还真够损人的,弄得其余酒楼的掌柜是********。
两边第二次正面交锋,显然是以江红月全胜而告终。白楼也因为居翁楼的这次失误,生意也有所好转。
这一天上午。江红月坐着马车,缓缓朝着醉翁楼行去,目光朝外面一瞟。忽然道:“哎,大叔你准备去哪里?”
“醉翁楼啊!”
“那你干嘛不走大路?”
“副帅,这小路比较近啊,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还是走大路吧,如今是非常时期,僻静的地方少去。”
“为啥?”
“你别问这么多,叫你走大路就走大路。”
大叔长长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其它酒楼的掌柜叫人在这里埋伏。不过副帅,我就感到奇怪了,人家上门来求,也没有说不给钱,而且我听说价钱还挺高的,你为何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