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家酒楼倒是出乎了江红月的意料,那就是杨楼。杨员外一直迟迟都没有动工,反而是上门求着江红月帮他建造壁炉。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杨员外对江红月真的是太了解了。所以他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不敢轻易地动手。由此可见,姜还是老的辣呀!
由于二人在生意上有合作,而且江红月知道,就算自己不答应他,杨员外也不会去冒险动工的。所以江红月索性卖一个人情给他,敲了他一笔,然后便让吴木匠去帮他做壁炉了。
壁炉的出现虽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掀起了一阵赌博热潮,那就是博彩。
如今无论是酒楼还是勾栏瓦舍,随处都可以听见。什么“一赔一,一赔三”诸如此类的用语。
当然了,玩法可不是赌谁能够胜出,这可太简单了。这个以安悦郡主名字命名的,和酒吧有着一个名字的“悦动赌坊”,一共推出了两种玩法。一种是下注,每一位胜出者会胜出几场。这种比较简单,赔率也比较低。另外一种,则是以四位参赛者,三次比试,经过排列组合,列出十余种组合,你的三次比试胜出的选手全都买对那才能算赢,赔率自然也就比较高。
这样的玩法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这可比买大买小刺激多了,也有趣多了。
悦动赌坊也随之名声大噪,第一日开盘,下注的人还比较少,因为很多人都还摸不清路数,所以还在观望中。但是等到了第三日,那可就不得了了,当日悦动赌坊狂收下五千贯赌注,也创下了一个震惊世界的纪律。当然了,坐庄的并不一定会赢,也是有风险的。仅凭悦动赌坊一家肯定还是不行的,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庄家,那就是太师和江红月。
自从开盘的第一天开始,呼声最高的,自然就是江红月和那完金国的御厨。但是有太师和江红月这两个内应在,所以每天都会有小道消息爆出,弄得大家是一天一个主意,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这件事情了。如今那些御厨,上街买一个纪念品,都会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哪个御厨敢出门了。
正如江红月所料,如今的御厨是在哪里上的茅厕,她都一清二楚了。
安悦也充分地展示了成为一个混球的潜质。她一边正义凛然地散播着谣言,一边还拉着自己的亲朋好友下水,不但不以赌博有风险去劝阻,反而使劲儿地忽悠他们下注。
要是把安悦放在后世,那她一定会成为一个成功的坑遍亲朋好友的微商。
可谓是博彩一出,鸡飞狗跳。
这天晚上,太尉府后堂,江红月坐在一个用棉被盖住的管子炉旁边,靠在椅背上,双腿往里面一伸,眼睛瞥向了近在咫尺的太尉,神色很是郁闷。她道:“我说太尉啊,这屋子这么大,能来这里的人那是非常多的,你看,那边还有一个炉子,你干嘛非要坐在我面前啊?你别太任性了好不好。”
太尉一边捧着茶杯,一边说道:“哎呀,我们又不是没有靠这么近过,靠的近还比较好取暖是吧。再说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肯和你坐在一起那是我慷慨了。”
太尉超级喜欢这个管子炉,暖和,还不用担心碳毒,或者头晕胸闷什么的。他可以安心地喝茶,发呆,装深沉,多么轻松惬意风度翩翩,此真是宅男一大神器也。
“这你就不懂了,烤火就要烤脚,脚暖和了,身子也就暖了。你要是觉得我占便宜了,你也可以把脚伸进来啊!”江红月白了他一眼。
太尉一听,二话不说就把脚伸了进去。
“我去你妹了个大西瓜的,我让你伸你就伸,能不能有点尊严?”江红月试图踹开太尉的脚,奈何太尉再不济也是个武林高手。
“副帅,副帅!”就在这时,玄弘走了进来。他似乎是洗了个热水澡,脸颊还红扑扑的,头发也冒着热气。
“哎呀!”玄弘一看见这两人,就大吼一声,指着太尉不满道:“你又在欺负副帅了!快躲开!男女授受不亲听过没?”
“呀,玄弘真是乖,来,摸摸头。”江红月笑道。
玄弘立刻就把头伸了过去,等江红月正准备摸一把的时候,玄弘忽然一愣,又把头缩了回去。
“怎么了?”
玄弘道:“副帅,你该换药啦。”
江红月错愕道:“今日不是敷完药就不用换了吗?而且,我的手也已经好了。”说着,她扬了扬右手。经过数日的安心休养,她的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基于安全起见,所以她还没有做恢复练习。
“是哦,副帅的伤已经好了……”玄弘面露欣喜之色,似乎江红月好他就比谁都开心一样。他又道:“那副帅,我就帮你把药取下来好了!”
太尉忽然道:“你们回房去换吧,真是的,我孤身这么多年,你们两个这么能这样?”
江红月呵呵笑道:“对对对,太尉提醒得对,我这冰清玉洁的身子岂容他人随意鉴赏?”
太尉一听,摇头叹息道:“红娘子啊,女人不比男人,你不要随意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好吗?”
江红月做了个鬼脸。
玄弘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了一会儿,随后去准备帮江红月穿鞋。江红月赶紧自己起来把鞋穿好了。这小子照顾的真是无微不至,跟个小媳妇似得。
江红月有些无奈道:“玄弘,以后这种事情用不着伺候,我又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了。”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