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你可真是说笑了,皇上的叔叔,还不是我叔叔吗?”安墨笑道。
江红月一愣,诶?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啊!
“红娘子,你莫非是忌惮我吗?”
江红月皱眉,什么?我会怕你?于是她二话不说,就将缰绳扔给了大叔,当下就三步并两步干脆利落地翻身下了驴马,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钻了进去,连招呼都没有打。
但是这一进去,江红月又愣住了。
这……这是搞什么鬼?
“对啊,红娘子,忘了和你说了,这位是宁行首,刚才我来的路上看她孤苦伶仃地在寒风中往这边走来,一问也是顺路,就也让她上来了。”安墨解释道。
江红月挑眉道:“这还搞金车藏娇啊?”
车内很是宽敞,中间还拜访着一个小茶桌,茶桌上还摆放着一盏新泡好的香茗,腾腾地冒着热气。宁行首坐在里面的长椅上,扫了一眼江红月。
江红月撇了撇嘴,挥挥手道:“坐过去一点,我晕车,得躺着。”
宁行首愣了片刻,随即双眼一睁,怒视着江红月。
“不让?抱歉啊王爷,我走了。”江红月二话不说转身要走。
“且慢!”安墨连忙阻拦,又转身看向宁行首,道:“宁行首,还请你认识到自己的地位。”
宁行首又是一愣,随后深呼吸了两口,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坐到了边上去。
江红月嘴角一扬,毫不客气地躺在了刚刚宁行首坐着的椅子上,架着腿,毫无矜持可言。她抽了抽鼻子,道:“这香味也太浓了,闻着头晕。”
宁行首皱眉道:“你若是不适应大可以下车去……”
“宁行首,请不要随意赶我的客人。”安墨不悦道。
宁行首一愣,道:“抱歉,我习惯了。”
江红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王爷,千月姬呢?她怎么没有跟你来?”
安墨微怔,随后稍微低下了头,道:“我也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是否还安好……”
江红月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安墨忽然抬头道:“宁行首,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件事情,我可能没有办法,但是面前这位红娘子有可能做得到。”
江红月看向宁行首。
宁行首又是一愣,随后支支吾吾道:“我……官燕使,我……我有一事相求。”
“我拒绝。”江红月连她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听便直接说道。
“呃……红娘子,这会不会……”安墨都愣了。
江红月忽然重重地咳了几声,望着车顶,莫名其妙地说道:“听说给前辈斟茶是一项最基本的礼貌啊?”
安墨闻言,笑眯眯地坐到了江红月的身边,准备看戏。
江红月朝着安墨耸了耸肩。
这人还真是可恶!宁行首咬着朱唇,斜眼瞪了一下江红月,但还是亲自帮江红月斟了一杯茶,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请官燕使用茶。”
哇!我听说宁行首一向目中无人高傲无比,怎么这都能忍?这女人到底是惹上了什么麻烦,该不会大到我还要去跟安梓鸣谈谈吧?江红月心里有些发虚,毕竟这宁行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全凭一京城的大少爷脑残粉,可是为何……江红月瞥了一眼那一杯茶,却没有要碰它的念头,她伸了个懒腰,道:“哎哟,这几天忙的啊,腰酸背痛的,要是有人能帮我捏一捏就好了呀!”
“你——”宁行首双拳紧握,眼中开始闪烁着火光。
江红月却是视而不见,还十分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完全就不像个温柔的女孩子!
过了一会儿,宁行首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咬着牙根道:“若是官燕使不嫌小女子手粗,小女子倒是愿意替官燕使按揉几下。”
这都能答应啊?是传言有误还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江红月讪讪道:“既然你都说你手粗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宁行首柳眉倒竖,浑身汗毛竖立,气得只想和扑过去和江红月同归于尽了。自从成名以来,她又何曾受到过如此委屈?
江红月见她似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立刻收住,正色道:“对了,宁行首,我方才好像听你说有什么要请我帮忙?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啊?”
宁行首微微一怔,这才想起了今日来的原因,赶紧道:“没错,我的确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
宁行首道:“太师命我今天晚上去他府上唱曲伴舞。”
江红月错愕道:“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你平时不就是靠这个赚钱的?”
宁行首苦叹一声,道:“但是我听说,这次是那个完金国的特使指定让我去的,所以我怕……”
江红月脱口而出道:“你怕他会对你图谋不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呀?
宁行首双颊绯红,嗯了一声,道:“我听闻王爷今日也要去太师府参加宴席,所以就想来求求王爷,可是他说他也无能为力,却说你有办法,所以我才想来此相求。”
江红月瞥了她一眼,见其如仙女下凡一般俏丽的面容,还有成熟丰满的身躯,不禁暗自想到,谁让你没事长得这么好看的?要是别人对你没有歹心,那会是男人?
江红月道:“其实你前面就可以拒绝他的啊,反正你还有一干公子撑腰。”
“但是……但是这一次是太师亲自到我面前说到的,我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