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月上一次在皇宫中见安梓鸣的时候,安梓鸣就说了,大叔一直都在暗处保护着江红月,江红月如果需要,叫一声他就会出来了,然后那一次,江红月就教给了大叔一些东西。虽说安梓鸣口口声声说叫大叔他就会出来——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似乎除了在军营之外,任何地方都叫不出来他。
哦!有一次在醉翁楼叫出来了,那时大叔满身酒气发着酒疯欢乐地蹦了出来。
然后,江红月就知道安梓鸣没有骗他,是大叔在偷懒了……
不过只要在军营,大叔似乎就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就算江红月没叫他,偶尔也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大叔想了半天,终于是恍然大悟,想起了上一次江红月教给了他什么东西,头顿时就摇得跟拨浪鼓似得,道:“我才不呢,你上次是在皇上的寝室演示给我看的,还是在地板上铺了多少层毛皮呀!我看那地板铺的比皇上的床还软!就算是那样,你那摔一跤多狼狈啊,我才不去呢,你为何不亲自示范给他们看?”
“我怕疼呀!再说了,我一个女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江红月正小声地说着,大叔就打断了她。
“你别念叨了,你怕疼我不怕啊?你还叫我去!”大叔满脸诧异。
江红月瞪了他一眼:“只要你去摔,我才不会疼啊!”
“你……你这小妮子,这损招你也想得出来?反正我不去。”大叔瞪着眼道。
江红月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耍赖道:“你不是寻思着给你那小侄做媒吗?这点儿事都做不到,我才不信任你们安家的人呢!哼,明天我叫安梓鸣来亲自示范就好了!反正他一定不会拒绝的,嘿嘿嘿~”
大叔一愣,咬牙切齿道:“你这小妮子也太卑鄙了!我那小侄现在可是皇上,而且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怎能做这么有损龙威的事情?唉,他看上你也是太悲惨了。”
这么说着,大叔也是无可奈何。他深呼吸一口,走上前去,忽然向后一跃,直接用背部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然后他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立马又一次狠狠地摔了下去。这么连续做了三次,他才站起来,脸红彤彤的,不悦地瞪着江红月。
江红月非常自然地无视掉了大叔的眼神,直接朝着众人说道:“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抗打击能力其中的一项!这是专门用来锻炼你们的背部的抗打击能力的。等会儿我给你们准备好护具之后,你们还要练习头部、颈部以及四肢的抗击打能力。”
众位士兵们闻言,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这是哪门子的训练啊?这就是自虐,这是在整人!头部训练又要如何?不会让他们集体撞墙吧?!他们还能不能再看见明天的太阳啊!
其实江红月这么做主要还是锻炼他们的意志。能留在红光军的,身体素质都不会很差,都是马帅精挑细选出来的。关键就在于意志力太薄弱了,这就是和平年代军队的弱点。和平一结束,敌人叫嚣着冲过来,结果还没开打,自己就先想着该如何逃跑才好了。领着这样的兵,就算是诸葛亮在世,恐怕也打不赢。
但是纵使士兵们对于这抗击打能力训练是颇有怨言,却谁也不敢抗命,都开始老老实实地“自虐”了起来。
江红月也担心他们一下子受不了,所以早就准备好了沙坑,让他们在沙坑里练习。虽然比地板脏很多,但是也好受很多。
砰!砰!砰!
随着教头们“起!”“落!”的指令,士兵们都闭着眼睛咬着牙摔下去。
江红月悠闲地喝着茶,打着哈欠,看一看士兵们痛苦的表情,再眯着眼移开视线,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心里面还是舒坦地很啊。她很是随意地朝着都指道:“都指啊,我看咱们这些士兵的衣服都很旧的了,是不是该换了?”
都指一愣,道:“这……这我可做不了主,这得请示马帅。毕竟军费有限……”
找马帅啊?江红月稍微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江红月并没有在教场待太久。现在这些士兵们都已经深刻地了解了什么叫做绝对服从命令,所以即便是江红月不在场,也都会老老实实地去完成任务。至于都指等人嘛,就更加不敢去忤逆江红月的意思了。
从教场出来之后,大叔又不见了踪影。江红月哼着小曲到了侍卫马司,刚一进门,就瞧见张信从他的办公房里走了出来。
“下官参见副帅。”张信想着江红月行了一礼,又道,“副帅你今日来得如此之早,莫不是听说了蹴鞠大赛的事情?”
其实现在真不早了,江红月自从上任以来基本就没有怎么待在这里过,大多数要顾及到侍卫马司的时候,也都是在红光军那边。
“蹴鞠大赛?什么蹴鞠大赛?我怎么不知道?”江红月错愕道。
张信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江红月摇了摇头。
“哦,是这样的。太师打算在下个月举办一次蹴鞠大赛,由殿前司、步司以及咱们的侍卫马司分别派出三支队伍参赛,胜出者会获得三百贯赏银呢!”张信说得是满脸兴奋。
但是江红月却是郁闷极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秋南竹不都在筹备各种各样的事情了吗,咱们他爹还有心情玩这些?三百贯?这也太少了吧?他太师难道不是一分钟几千贯上下的吗!算了,不跟你计较。
江红月敷衍地点了点头,问道:“马帅在吗?”
“哦,马帅正在房内参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