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瘦小老头忽然反应了过来,指着江红月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本司衙!”
我了个铲铲的,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啊?也不知道你这个官到底是怎么当上的!
江红月顿时就无语了。
安梓鸣忽然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小明,这位是我的妻子小红。在下呢是新上任的副都指。呃,那个,由于调度的事情还没解决好,在下又有幸见到了皇上一面,所以皇上就给了我一块令牌来证明身份。”安梓鸣说着,又把他的金牌给递了过去。
那瘦小老头接过令牌来一看,又诧异地瞧了一眼安梓鸣,还愣了一下,这才行礼道:“卑职张信见过副都指大人。”
另外一人一听也反应了过来,道:“卑职王隔壁见过副都指大人。”
原来这王隔壁是侍卫马的直属官员,是副指挥使。
安梓鸣拱了拱手,微笑道:“有礼了。小明初到此处,以后还得仰仗二位大人。”
“岂敢,岂敢!”张信点了点头,手一伸,道:“副帅请上座。”
安梓鸣也没有矫情,道了一声谢便坐在了上座。王隔壁立刻上来给安梓鸣斟茶,套近乎地说道:“副帅,方才真是让你见笑了。”
哦?原来还是看得清自己的嘛……
安梓鸣笑了笑,呵呵说道:“哪里哪里。对了娘子,你怎么还不向两位前辈问好?哦,两位前辈不要笑话我,我由于比较不适应陌生的环境,所以把我娘子也一并带来了。”
原本还在盯着王隔壁想着他的名字憋笑的江红月,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冲着那两个人说道:“在下江……小红,见过两位大人。”
“哈哈,好说好说,副帅夫人你也请坐吧!”张信笑道。
“话说两位前辈方才的诗对得挺有讲究的啊?见地才识皆是不凡呢。”安梓鸣忽然又笑道。
王隔壁大笑几声说道:“副帅真是见笑了,我其实就是一粗人,斗大的字也不识几个啊!”
嗯,我看出来了。江红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安梓鸣却是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手指向王隔壁手中的书,说道:“王副使真是太谦虚了,你手里面拿着的可不是春宫图啊。”
王隔壁哈哈大笑道:“我倒是希望这是春宫图呢!那也比这有趣的多了。我背这个玩意儿,无非就是想要日后能……”
“王副使!”张信面色一紧,急忙打断了王隔壁的话。
王隔壁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赶紧闭上了嘴。
张信微微瞥了一眼安梓鸣,笑道:“不知副帅今日会来,所以未免来得及准备,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副帅见谅了。”
他要是知道那才叫神了。不过今日看来,这个侍卫马司倒也是处处都透着诡异的气息呐?
江红月摸了摸下巴。
安梓鸣摇了摇头,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怎么说也是后辈,以后还望前辈你们能多多指教了。”
那王隔壁忽然瞅了瞅江红月,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喃喃道:“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副帅夫人啊……啊!好像是醉翁楼?”
江红月一个哆嗦,愣愣地看向安梓鸣。
安梓鸣哈哈大笑道:“不瞒你们说,我就是在醉翁楼遇见我的娘子的。啊,那时候她还是一个酒保……可是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与众不同……”
张信闻言,叹息道:“醉翁楼的菜是好吃,酒保也很不错,但是……就是太贵了,每次都要攒钱去,而且还不敢多点菜。”
安梓鸣一愣,又笑道:“那既然如此,这样吧,今晚我做东,叫上其他的同僚,咱们今晚就去醉翁楼——但是,醉翁楼好像太远了一些。不如这样吧,咱们干脆就先到你们这附近经常去的酒楼吃上一顿,改日我一定请各位上醉翁楼大吃一顿!”
他似乎还是想多了解一些其他的情况,所以没有邀请他们去醉翁楼。
醉翁楼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王隔壁一个劲地点头刚想说好,张信却是连忙说道:“哪里能要副帅做东呢?今日副帅刚刚到任,该是我等替副帅接风洗尘才是啊!”
“这有什么关系呢?张侯你就别客气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安梓鸣随意地挥了挥手,却又四周看了看,问道,“对了,马帅如今没在吗?”
“马帅今早上出去办事去了。”张信答道。
这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就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去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又听“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人给踢开了。
唉,果然还是武将呆的地方,这种事情就不会在文官的基地翰林院发生,实在是太没素质了。
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年龄也差不多是四十来岁,身穿官服,国字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身材健壮。
“那些文官真是欺人太甚了,比我低一品的居然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男子怒发冲冠地走了进来,张嘴就大声嚷嚷道:“张侯!你马上派人去给皇上奏一本!今天皇上不理,就明天奏,明天不行就后天!老子非要奏到皇上都烦了为止!虽然太平很久了,但是怎么会那么嚣张呢那些文官?”
张信微微一怔,轻咳了一声。
安梓鸣微笑道:“这位就是马帅了吧?马帅啊,你刚才说的方法可行不通,因为有时候,一些奏折都到不了皇上手中就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给烧掉了,皇上根本看不到,也不会知道的。”
这时,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