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月在金钱的驱使下,毫不犹豫地将那歌姬赶下了台。
“诶!你干啥呢?!”
“掌柜的,有人闹事!”
江红月瞥了一眼掌柜,掌柜只是淡淡地笑着。
江红月冷哼一声,心里暗道:都是穷人,老娘可是金曲娘子呢!
不过这样想了之后,她也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不管了不管了!江红月清了清嗓子,唱到: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江红月唱完,扫视了一眼四周,见大多数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心里那份久违的得意终于又一次浮了上来。
一个掌声响起,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江红月微微一下,准备下台。
“姑娘,再来一个呗!”
“是啊是啊,再来再来!”
江红月摇头道:“今日我受人之邀才特唱一首,再多就没有了。”
顿时传来一片唏嘘声。
“好,好,果然不亏是金曲娘子!名不虚传啊!”一个人忽然站起身来鼓掌道。
江红月这才注意到那个坐在角落的人。
“王爷哥哥,淡定,淡定。”安悦在一旁护着自己差点被王爷的鼓掌殃及的大红花,劝道。
江红月愣了愣,郡主?王爷哥哥?
她连忙行了个礼:“江红月见过王爷。”
“啊?见过吗?没有吧?”安墨打趣道。
安悦却是因为这句话诧异地看了一眼安墨。
江红月微微一笑,正欲说话,楼上忽然传来一个响声。
一看,原来是太尉猛地站起身来,力量太大,弄翻了椅子。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太尉喃喃道。
“东主东主,五十贯呢?!”江红月这才想起什么,连忙冲了上去问道。
“菊花残,满地伤……”太尉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停地在喃喃自语,“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东主?太尉?太尉!”江红月大吼道。
太尉这才猛地惊醒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江红月。
“怎……怎么了?”江红月被他的眼神盯得很难受。
太尉忽然抓住了江红月的肩膀,摇晃道:“你……你这首曲子,是谁写的?叫什么?”
“周……呸,我、我写的啊!叫……菊花残!”江红月虽然吓了一跳,但她还是邪恶地笑了笑,“太尉你怎么了?”
“菊花残……菊花残……”太尉忽然热泪盈眶。他深呼吸了两下,随后猛地转身就走。
我去,怎么觉得一个男人一直念叨着菊花残感觉很怪异啊……?
“太尉!等等,我的五十贯啊!”江红月欲追,却被安墨拦下。
“算了吧,五十贯是我和他打赌的,我输了,我给你。”安墨道。
“太尉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江红月指着自己的脑袋诧异道。
安墨愣了愣,笑道:“或许吧?不过,你这首歌确实唱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啊?”江红月满脸不相信。
“哎呀,我们安岚国有一段时间战乱,月延他正是因为在这场战乱中脱颖而出才有今天的地位,但是他最爱的女人因为战乱死掉了,然后他就有点疯疯癫癫的。”安悦解释道。
江红月诧异地瞥了她一眼:“月延?”
“太尉叫月延啊,你不知道吗?”安悦更加诧异。
“哦,我不是本地人,最近才来不久,也没听过什么太尉郡主王爷的。”江红月有些怪里怪气地说。
“谁说过你是本地人了?那才真是眼瞎。”安悦不屑道,“不过你做的东西倒是挺好吃的。”
江红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红娘子,你这场的可比千月姬好多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听到你唱的《庐州月》?”安墨忽然道。
安悦一听,也在旁边疯狂点头:“总感觉千月姬那么正常的女人唱不出你唱的味道。”
江红月的笑容僵硬了:“什么叫正常的女人唱不出我唱的味道?”
“哎呀,就是说你不正常嘛!唉,厨子就是厨子,脑子就是笨。”安悦无语道。
江红月的笑容更加僵硬,简直笑得比哭还难看。
谁脑子笨啊?我那是真的不知道的意思吗?
安墨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她就这样,从小被父皇母后惯坏了,你别介意啊。”
江红月翻了个白眼,然后摇了摇头:“不介意,不介意,只是很在意罢了。”
安墨愣了愣,也翻了个白眼。
“王爷哥哥,你今天的表情可比以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