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鸢是不知道上官墨容那句“大家一块出去玩玩”是存了什么心思,据她所知,这种场合他这副身子骨不合适去,而且他本人去了貌似也没什么能玩耍的,联想了先前他瞅着自己略沉的眼神,心里头忍不住怀疑,难道他是怕自己面对三皇子祸水一样的脸蛋定力不足,到时坏了他们两合计的交易?
这么一想,白紫鸢觉得上官墨容实在有点太小瞧了她,想当年她混迹商场,虽说是有些奸猾的,但是定了合约的事情却从没有违过约,上官墨容这番对她不信任的举动让她有些不怎么高兴,不过毕竟两人是头一回谈交易这事,信任得慢慢积攒不是?所以她收拾了心里头的不悦,悄悄递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上官墨容挑了挑眉毛,黑沉的眼睛里头似错愕了一下,白紫鸢只当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再不着痕迹的递给他个眼神,捎带着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让自己的眼神更具可信度。
上官墨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微微睁大了眼,然后,看向她的眼神却好像比方才更加不悦,掩唇低咳的时候,唇边的那丝笑好像有点微凉。
白紫鸢有点奇怪他这表情到底是几个意思,上官墨玉又在一旁问她拍卖会上的事,她便扭过头同小正太搭话,这说着说着,便忘了上官墨容的这茬事。
等白紫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入了夜,一轮圆月挂在天际,周遭一些云层飘飘散散,夜色十分不错。
白紫鸢趴在窗沿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琢磨着今天凤凰楼开业一天的业绩恐怕没有十万两黄金也有个七八万两,心情顿时十分愉悦,这一高兴,便忍不住嘴里哼着小调,摇头晃脑。
正哼着小调,屋门忽的被推开,白紫鸢只当是绿荷,转过身笑着道:“洗澡水弄来了……”她那个“吗”字还没问出口,便看清了来人,那字眼便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笑也顿时僵了僵。
来人竟是秦氏!
白紫鸢赶紧敛了笑,上前三两步,福了福身子,道一声:“紫鸢见过大娘。”
虽然已经竭力的敛了面上的笑,但是这陡然收回的动作确实有点违背面部肌肉运动规律,所以她垂下头问安的时候,脸上还是存了一丝笑意。
果不其然,她这一分的笑意引来了秦氏十分的怒意,秦氏的脸色如陡然降了十几度的温度一样,冷的似要掉出冰渣来。
白紫鸢忙将最后一分的笑收回来,垂着头问:“不知大娘深夜过来,可是有事找紫鸢?”
秦氏后头的丫鬟搬了张凳子给她,扶她坐下,秦氏叠手坐定了,抬眼冷冷暼她一眼,开口道:“白紫鸢,昨日在宁安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了!”
白紫鸢心头跳一下,脑子里飞快的寻思秦氏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宁安寺发生的事明明一清二楚,她为什么跑来问她?脑子里再飞快的想了想,觉得秦氏这派头绝对不是单纯的找她聊聊这么简单,许是如绿荷所说的那样,在白紫凝引发的桃色事件上受了气不得发泄,这大半夜的找自己撒气来了!
一想明白这一点,白紫鸢心下冷笑阵阵,这件事她深思熟虑过了,害得她掉下悬崖,又险些被个陌生男人抓走,这件事极有可能就是秦氏安排的,她这番兴师问罪来,让她忍不住又有了一番猜测,难道昨日该被发现桃色新闻的其实原本是她白紫鸢,只因她掉落山崖或是阴差阳错的发生了些别的事,这事才落到了白紫凝头上?
这一番猜测顿时令她更是心生怒意,略略一思索,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无辜委屈,再加上一丝后怕,微红了眼眶道:“昨日……宁安寺……。”才说了几个字,便抽泣着说不出话来了。
秦氏没想到她竟是这个反应,先是一愣,紧接着面上怒意更盛,极不耐烦冷喝一声:“行了,别装模作样,哭什么哭!”
白紫鸢抽着鼻子错愕地睁着眼睛看她,模样更加无辜,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问:“不知紫鸢做错了何事,惹得大娘如此恼怒?”
秦氏寒着脸,咬牙切齿道:“你还敢问你做错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昨日你和紫凝二人去宁安寺上香,为什么撇下紫凝一个人去了后山,害的紫凝出了那样的事情,你这做姐姐的关键时候却不见人影,你说,若非你私自扔下紫凝一人,她何至于被人拐骗,出了这等事情!”
白紫鸢更加错愕的睁大眼睛,半响才回过神一样,又委屈又无辜的道:“大娘冤枉紫鸢了!只因那宁安寺上山的路太长,大娘您也知道,紫鸢这身子一直不怎么爽利,刚一上山就头晕目眩,自是不能马上就去上香的,所以便同寺里的师父讨了个厢房,想歇一歇再去进香,紫凝妹妹却说她想去随便逛逛,紫鸢见她身边跟着丫鬟侍从,便没多说什么,再后来的事情大娘您也知道,紫鸢落崖差点没命,紫凝妹妹出的事也是紫鸢回府之后才知晓的。紫凝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紫鸢知道大娘心里头难受,紫鸢没照顾好紫凝妹妹也是属实,但也实在事出有因,还请大娘明察。”
白紫鸢一番解释显然没让秦氏消气半分,反而让她脸上的怒意更添几分。
秦氏瞪着白紫鸢,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这事同你没关系,是紫凝她自己贪玩才出了事,本夫人不该来问你对吗?”
白紫鸢皱着眉道:“若说全然无关倒也不是,若是紫鸢身体好些,一到宁安寺就赶紧同妹妹上香回来,兴许就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