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么?”闻氏想了想,“当时我也不过是听你父亲随口说了那么几句,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父亲拿的主意,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他们又一直没音讯,我哪儿还记得那么多!”
“不过……”闻氏顿了顿,“我记得他们倒是留给你父亲一块玉佩,说是当做两家订亲的信物。”
“在哪里?”蒋晟一听急忙问道。“母亲快把玉佩拿给我看!”
闻氏皱眉,“晟儿,你是怎么了?”
蒋晟站起身走到闻氏面前,“母亲先不要管那么多,先去把玉佩找出来给我看看。”
闻氏见蒋晟如此,赶紧吩咐冬俏把自己放在小柜子里的一个陈旧首饰盒子拿出来,那里面放的都是和蒋老爷子有关的遗物。闻氏在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一个一寸见方的玉佩交到蒋晟手上,“就是这一个了!”
蒋晟赶紧接过来,上下翻看了下,突然露出个如释重负的表情,一下子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呵呵!”
蒋晟笑了笑,又把玉佩仔细的看了一遍,眉眼都有些飞扬起来。
“晟儿?”闻氏道。
蒋晟这才抬头,对周围站着的丫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冬俏看了眼闻氏,见闻氏点头,赶紧福了福,带着一屋子的小丫头去外边候着,走在最后的小丫头替众人关了房门。
蒋晟这才转头看着闻氏,有些激动道,“母亲,你可知当你和佩儿订下亲事的人是谁?”
闻氏皱眉,“这我哪儿知道!”
蒋晟笑着把手里的玉佩递到闻氏面前,“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如今的征西大将军梁少恭。”
“什么?”闻氏失手打翻了茶盏,温热的茶水流到宝蓝色的石榴裙上,闻氏这才觉察出不妥,赶紧拿帕子去擦上面的水。
蒋瑁也是一脸呆滞,“大哥,……你说、谁?”
“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闻氏有些慌,抚了抚心口道。
“母亲!”蒋晟笑道,“这样的大事,若不是事先调查清楚,我敢随便拿来说吗?”
蒋佩出生时,蒋晟都已经七岁了,言词间也曾听父亲提起过有关蒋佩订亲的事,依稀记得那人的名字,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从那以后那家人一直没有消息,紧跟着蒋老爷子的身体也渐渐不好。本就没把这件事当真的闻氏更不会主动去提去问,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次被派到梁少恭身边,初初接触这位大将军的时候,蒋晟总觉得这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可梁少恭的大名没几个人不知道的,蒋晟根本没敢把他往自家身上想。
一直到昨晚自己在那个院子里醒过来,听了边上范呈文和梁少恭打笑间说的几句闲话儿,蒋晟才猛地把眼前的梁少恭和记忆中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当时蒋晟很心惊,还刻意问了梁少恭身边的白风几句,害的白风用审视的目光盯了他很久,好像他是魏国派来的细作似的。
从范呈文的话里,蒋晟知道梁少恭曾经订过亲,但是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梁少恭一直没有成亲的打算,也就没有上门认亲;再有就是梁少恭居然还有一个双生弟弟,只是身体不太好,兄弟二人一人一块玉佩,梁少恭的那块上面刻着个恭字,而他弟弟的那块,则刻了个鸿字。
是为了早先区分他兄弟二人才做的。
如今蒋晟手里的玉佩,上边刻着个恭字,正是属于梁少恭的那一块。
蒋晟大略的把事情交代了一遍,激动道,“这当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要不是凑巧我被调回来协助他,这事兴许就这么给搁下了!”
闻氏也很激动,她更在意的,是梁少恭这个将军女婿能给蒋家带来多大的好处,远的不说,单就仕途上来说,梁少恭就能拉蒋晟一把。
都说朝廷有人好做官,有了梁少恭这棵大树,往后谁敢给蒋晟脸色看?
“太好了!”闻氏欣喜道,“那还等什么,你赶紧拿着玉佩,去找那个什么将军认亲啊?”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蒋瑁一听这话,本能的出声反驳。
自从东岭回来后,蒋瑁和蒋佩之间的关系明显生疏很多,就连一向不在意这些小事的闻氏也看出一些端倪来。不过闻氏却认为蒋瑁是因为东岭的事和蒋佩生分了。
怎么说都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闻氏也不好说什么,想着过阵子自然就好了。
这会儿知道蒋佩的夫家是梁少恭,蒋佩在她心里的地位便瞬间比蒋瑁重了几分,听蒋瑁开口,本能的不悦,“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
蒋瑁急忙道,“母亲不要误会,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刚刚大哥也说过了,那将军本就没打算成亲,若是咱们冒冒失失的上门认亲,万一到时候他翻脸不认,这事又时隔多年,到时候咱们拿不出真凭实据,岂不是会被他安个趋炎附势的名头。”
蒋晟在一旁也道,“二弟说的没错,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蒋晟扶着闻氏坐下,接着道,“我昨晚听将军话里的意思,好像并没有成亲的打算,所以这事咱们急不得,否则……万一将军不承认这门亲事,咱们反倒不好收场。”
闻氏拿着玉佩,“他敢不认,咱们不是有玉佩吗?”
“母亲,你糊涂了!”蒋晟道,“一块玉佩而已,到时候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圆过去,丢了、偷了,怎么不行?”
“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