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在王氏脚下摔的粉碎，蒋佩尖酸道。“鬼鬼祟祟的干嘛？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儿？”
王氏的脸一耷拉，僵硬的推门进来，赔笑，“小姐！我这不是刚过来吗，见你正在说话，就……”
“什么我啊你的，你是我什么人？”蒋佩打断她的话。
芽儿勾起嘴角一笑，跪下惶恐道，“小姐息怒，奴婢的娘也是为了您好，虽然是冒失了些，可也是为了小姐您着想啊！”
听芽儿一口一个奴婢，一口一个您，王氏怎么听怎么别扭，直觉上有些不好，果然就听见蒋佩道。
“哼！为我好？你哪个眼睛看见她为我好了，不过是仗着我娘宠信她，就到我这里倚老卖老来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作的贱蹄子，也敢管到我头上！”
“小姐息怒！”芽儿一个头深深地叩下去。
王氏只觉得四肢冰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手上的针线掉了一地。
蒋佩斜睨了一眼，“这是干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我都说了不学，你还偏把这些东西拿过来，这屋子里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小姐息怒，老奴不敢。”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王氏才说出这几个字来。
芽儿瞅着王氏憋的脸色发青，知道此时她心底一定不好受。
对面的，可是她亲生的闺女，不能认也就罢了，还要跪在这里任凭打骂，任哪个母亲也受不了。
当初调换她们身份的时候，王氏一定没想到会有今时今日这一遭。
一想到曾经自己再蒋佩手底下吃的苦，芽儿心底冷笑一声，不把那些都加倍还给她们母女，又怎么对得起这些年她们对自己的‘好’。
想到这儿，芽儿朝前膝行了几步，开口求情，“小姐，您消消气，我娘也是无心的，这些年在蒋家，我娘是什么样的人您也是看得到，她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为了您和夫人好，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夫人的面上，原谅我娘这一回吧！”
“芽儿！”王氏倒吸一口冷气，心说坏了。
蒋佩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早就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自己是仗着在夫人面前的那一点儿情分倚老卖老，这会儿芽儿再拿夫人来求情，无异于火上浇油。
果然！芽儿的话刚落，蒋佩就噌地站起来，“你不说我还忘了，情分？为我好？都是些屁话！”
说着用手一指王氏，“这些年她管东管西的，管的还少吗？以前是我小不懂事，由着她折腾，现在……你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傻吗？”
芽儿摇头，泪眼婆娑，“小姐您一定是误会了，我娘不会的。”
“芽儿！”蒋佩大声呵斥，“你给我住嘴，别以为我看重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芽儿闭口，摇头，神情委屈。
蒋佩满意的转头对王氏道，“看在芽儿的面子上，今儿个我也不为难你，从今以后，没事别再我跟前转悠，烦！”
“小姐！”王氏一惊，上前去抱蒋佩的腿，“您不能……”
不等她靠近自己，蒋佩抬腿就是一脚，“你给我滚。”
“哎呦！”
王氏被踹翻在地，差点儿背过气去。
芽儿急忙跑过去扶，“娘，娘你怎么样了？”
踹了王氏一脚，蒋佩稍稍解气，却觉得脚下一痛，一个不稳，“啊！”的一声朝一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