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啊?”王氏哭着道。/
“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蒋佩冷笑,“穗儿她口口声声说银子是从你床底下拿出来了的,这事到了现在已经很明显,左右跑不了你们两个人,不是你、就是她,至于这银子的出处……”
说到这儿,蒋佩盯着王氏的眼睛,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字道,“不是从母亲这里拿的,便是从你床底下找出来的,至于究竟在哪儿,你比谁都清楚!”
蒋佩这会儿是铁了心的跟她们卯上了。
不管是谁,今天总要拿她们一个错处,也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王氏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蒋佩肯定是已经发现丢钱的事了,却不知为了什么一直压下没说,今天被穗儿这一闹,所有的事情,便什么都瞒不住了。
蒋佩这是铁了心的要拿穗儿顶缸啊!不是夫人这儿,就是床底下,看这意思,若是此事不能好好了结,蒋佩便要翻出她偷盗的事情。
王氏想到这儿一咬牙,转头对闻氏道,“夫人,这一切都怪老奴教女不严,都是老奴的错,还请夫人看在老奴勤勤恳恳服侍多年的份上,饶了穗儿这一回吧!”
这就是承认叶穗儿偷盗了!
蒋佩哼了声,端起面前的茶杯,还算她识相,否则……
叶穗儿却不依,“娘,你说什么屁话,我没拿,你不能冤枉我!”
闻氏听的心烦,一个眼色过去,孙婆子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抹布,三两下塞进叶穗儿的嘴里。
“大凤!”闻氏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丫头犯过多少错事了?”
“看在你从小跟在我面前的份上,平日里偷奸耍滑也就罢了,可她这半年来都干了些什么?”
闻氏越说越气,“这一桩桩一件件,搁在任何一个丫头身上,早就被我发卖了!可她倒好?我一次一次饶了她,她不但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你对我是忠心耿耿,可也不能因为这就纵着这丫头,我今日若在放过她,你叫阖府的下人们今后还怎么看我?”
“夫人!”王氏痛苦出声,三两步膝行到闻氏面前,“夫人开恩,我知道穗儿这丫头不争气,可她到底是老奴身上掉下来的肉,还请夫人看在老奴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吧!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回了。”
“还有下一回?”闻氏冷笑,“好吧!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本来我是打算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的,既然你求情,这死罪虽然免了,活罪却是难逃。”
说着对押着叶穗儿的孙婆子她们道,“把她给我拖到院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狠狠地打,打足一百下。”
“夫人!”
王氏一听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一百下,那跟打死有什么区别。
闻氏缓缓地起身,“不守本分!勾引少爷!背主偷盗!这里面不论哪一条拎出来都是死罪,如今数罪并罚,只打她一百板子已经算是轻饶了,你若是再想求情,直接拖出去打死!”
说完不等王氏反应,转身去了内室。
王氏呆坐在原地,彻底的傻了。
蒋佩一笑,“还等什么,没听见母亲说的话吗?”
孙婆子愣了一下,赶紧对蒋佩福了福,几个人硬扯着不断挣扎的叶穗儿朝外边走去。
“呜呜……呜呜!”
叶穗儿两眼通红,不断向王氏求救,却最终被拽了出去。
直到外边传来一声响亮的板子声,王氏才惊醒过来,“穗儿!”连滚带爬的朝外跑去。
“站住!”
蒋佩冷冷的开口,见王氏停下,缓缓地伸出手,把手中的茶盏翻转,当着王氏的面把茶水全部倒在地上,咣的一声放下茶杯,“倒茶!”
王氏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都是为了她!
可这会儿穗儿在外面受苦,自己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上。
“还愣着做什么,你想渴死我?”见王氏不动,蒋佩一拍桌子道。
“……是,小姐!”
王氏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到蒋佩面前,拿起茶壶替蒋佩添水。
“哼!”蒋佩冷笑,小声对王氏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母子俩儿就没一个好东西,你从我这儿偷钱那会儿,一定想不到会被自己的闺女给惦记上吧?”
王氏的手一哆嗦。
蒋佩“哈!”了一声,“这还真是报应!”
见王氏不出声,又道,“我虽然抓不出你,让那死丫头顶罪也是一样,左右跑不过你们一家子去。”
说完眯着眼打量了王氏一番,提高了音量道,“我说王大凤,同样都是你生的,怎么芽儿就跟你们娘俩儿一点都不像!该不会……芽儿不是你亲生的吧?”
听了蒋佩的话,王氏的手一哆嗦,水洒了一桌面。
蒋瑁本来已经打算出去了,听蒋佩这样说,下意识的朝王氏看去……
蒋佩一笑,“你紧张什么?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呵呵!”王氏干笑,“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芽儿和穗儿都是奴婢亲生的,怎么到了小姐嘴里,倒成了捡来的?”
“那可说不定!”蒋佩一哂,“这阖府上下,还有谁不知道你厚此薄彼,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叶穗儿,我就纳闷儿了,这芽儿不也是你亲生的,怎么就捞不着你一点儿好?”
倒不是蒋佩替芽儿抱不平,不过是难得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