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德歌眸光嘲讽,落在朗杀身上。
她高昂起下巴,傲气十足的说道:“朗杀哥哥,你可知道,曾经你在赛德歌心中,那就是高高在上的英雄。是我辛迪国最勇猛的孤狼。”
“可看看现在的你,为了一个一女人,居然将自己搞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不管是作为妹妹,还是辛迪国的公主,我唾弃现在的你!”
“既然唾弃,就给本王滚!”
朗杀躺在床上嘶吼着,就像一只受伤的孤狼,想要独自****伤口。
滚?
她要是想走,早就走了!
赛德歌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朗杀:“你知不知道?域主府的那个凌瑞雪,怀孕了。”
怀孕?
朗杀忽然听到这两个字,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僵在了床上。
半晌过后,向来冷血狂傲的他,竟痛苦的将头缩入锦被中。
无人看见他的表情,但赛德歌却知道,她的这位杀伐冷血的哥哥,是在哭泣!
当然,朗杀绝对不可能是为君逸天有孩子而喜极而泣。
而是怀孕这个词,让他想到了曾经的伤痛,想到了曾经自己的愚蠢!
凌瑞文……文儿曾经也怀孕了。可那时呢,他被人蒙蔽,以为那孩子是其他人的种。
他怎么会这么愚蠢,居然认为倔强如文儿,为了逃离他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
那是他和文儿的孩子,还不到两个月的孩子!
却因为他!那还未成型的孩子与文儿一起坠落长河!
无边的懊悔吞噬着朗杀,这一刻,冷情如他第一次品尝到什么叫懊悔,什么叫锥心之痛。
锦被之下,君逸天的面孔痛苦的扭曲起来。
这些日子,他病情恶化,夜夜寝不能安。他只要一闭上眼,便能想起滚滚长河边,文儿那又恨又解脱的笑容。
她说:朗杀,你听清楚了,我恨你!不管前世今生,我都恨你!但愿来生,我的世界没有你!
这句话,简直成为一种魔咒,让朗杀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锦被之下,有人血色红眸一片湿润,泪珠悄然滑落,滚烫而苦涩。
赛德歌站在床榻旁,眼看着这位皇兄痛苦,眸底满是嗤笑。
真是可笑又可悲,她的这位沾染鲜血的哥哥,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不过,这样也罢,这样才能利用他来为自己办事!
眸底的森冷一闪而逝,赛德歌想到自己曾经在君逸天身上所受到的羞辱,浑身的杀气忍不住的往外冒。
“朗杀哥哥,你别难过了。难道你不想让凌瑞文重新回到你身边吗?”
锦被下的身体微微一僵,紧接着,赛德歌只觉眼前一花,朗杀竟一下子来到她面前。
他的大掌,紧紧锁住赛德歌的喉咙,那双如血的双眸,急切而凶残的盯着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有办法将她引出来?”
“咳咳!你……你放手……咳咳!”
赛德歌小脸被憋得通红,惊恐的看着朗杀。简直觉得此刻的他,就像是个疯子。
“你说,赛德歌!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朗杀依言放开她。
他双手死死扣住赛德歌的肩膀,力道大的让赛德歌倒抽凉气。
“还……还能怎样?这个凌瑞雪不是怀孕了吗?那我们就去将她偷过来。凌瑞文这么在乎凌瑞雪,若知道她的性命在你手中,必然会出现。”
赛德歌一边咳嗽,一边恨恨的说着。心中将朗杀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个朗杀真是疯了,居然敢如此对她!
“掳……掳来凌瑞雪?”
朗杀神色一怔,紧接着他血眸爆发精光。
“没错!她一直向着凌瑞雪,从来不肯帮我对付她。若我将凌瑞雪掳来,她一定会献身救她的姐姐!一定会!”
“咳咳,所以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凌瑞雪,从君逸天身边掳走!”
赛德歌一边咳嗽,一边蛊惑朗杀。她唇角上扬,眸底却是一片邪恶的笑意。
至于朗杀,面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平静。
最终,他双眸爆发精光,高声道:“来人,将药端来,本王要吃药!”
那充满煞气的摄人语气,赫然像是回到了曾经的朗杀!
……
域主府内,凌瑞雪丝毫不知,这些日子有多少人在惦记着她。
她每日好吃好睡,小腹的隆起越发的高了。
那硕大的肚子,时常让域主府的人以为,域主夫人怀的是双胞胎。
但正是随着身体的臃肿,凌瑞雪的行为越发缓慢了。
如今,她就是走路散个步,都显得吃力起来。
“君逸天,你说我这是不是要生了啊?怎么肚子变得这么大。”
石子小路上,凌瑞雪正扶着腰吃力的走着,进行锻炼。
在她身侧,君逸天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眸中满是笑意。
“娘子放心,南瓜他们已经诊断过了。你现在七个半月,宝宝长的很好。要想她(他)出生啊,至少还要两个月。”
凌瑞雪当然也知道十月怀胎,只是在她看来,自己这肚子比起一般人的,实在大了太多。
“哎,才七个多月宝宝就这么大,我是不是该控制饮食了啊。”
资料库里可是记载的清清楚楚,胎儿过大的话,不利于顺产啊。
“娘子不用担心,不论是莽域还是东苍国,为夫已经将最好的稳婆接过来。到时候啊,就等你生产了。”
“嗯。”
虽然这么说着,可越是到要临近生产的月份,凌瑞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