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把蛋拿到面前,用鼻子嗅了一下,想确认是不是糊了,糊了会有烧焦的气味。
就在这时,那个蛋“咔吧”一声,裂开了一个口子。
“啊!果然过火了!烤的时间太过长了,都烤裂了。”情操皱着秀眉抱怨着,大飞豹也是一脸惋惜的神情,一顿美餐泡汤了。
话音没落,里面传出“呃呃呃”的声音,像是一个人被卡住了脖子,很难受地发出来的声音。
情操吓得“妈呀”一声就把蛋给扔了,一边大叫“有鬼”,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大飞豹的旁边跑,大飞豹瞪着两个铜铃大眼,四个爪子按着地,身体拼命向后缩,还用大爪子把情操往前推。情操大骂“你这个白眼狼”“没良心的”,抓着大豹子脖子上的皮,把它的大脑袋也往前推。
大飞豹心说,你骂我怎么和骂男人似的,人家是需要疼爱的宠物,人家只负责卖萌,人家见到鬼也怕怕哦,一点不客气,又把情操往前推。
那蛋还挺结实的,被情操一下子扔出老远,居然还没摔烂,一边来回滚动,一边“呃呃呃”个不停。
情操和大飞豹都使劲浑身解数想把对方推到前面去,当蛋里面先露出了一张尖尖的小嘴,然后跟着钻出了一个小脑袋,这个小脑袋一出来,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第一眼的情景,居然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两只小手扯着一只大豹子的耳朵,一只小脚踩着大豹子的鼻子,大豹子身子拼命地向后退,大爪子死死抱着小姑娘的另一条腿,像是溺水的时候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打死不松爪。
总之,这一人一豹姿势怪异,表情惊恐,那样子连它这种刚出壳的小鸟看到都觉得忍不了。它本来还想说几句,“大吉大利”“恭喜发财”这类的吉利话,这回也省了。
情操和大飞豹看到蛋里面钻出来一只小鸟,头上还顶着半个蛋壳,马上放开对方,跑到小鸟的面前,蹲下来对着它仔细看。
小鸟看了看他们两个,突然开口,奶声奶气地对着情操道:“妈妈。”
“啊?”情操不知作何反应,一个刚孵出来的小鸟,和它讲道理,它能听懂吗?
小鸟看着大飞豹,叹了口气,又转过头来对情操说:“你怎么给我找了个毛这么多的爸爸。”
“啊?”情操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大飞豹就更夸张了,大嘴巴大张着,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介……介……属于****啊,介属于****啊!不行,得给它上上课,要是跑到外面去胡说八道,还不得让别人笑我教导无方啊?”情操马上给小鸟纠正,“额,确切地说,如果我饲养你,你应该称我作主人。”
“第一个看到的,应该是妈妈,我第一个看到你,你就是我的妈妈。”小鸟态度很强硬,特么的想纠正过来还不是很容易了。
情操很无奈地看着它:“谁教你的这些歪理邪说,你不是我生的,所以你不能叫我作妈妈,只能称我作主人。”
小鸟很悲伤地说:“妈妈,你难道不喜欢我,不要我了吗?我生来就知道,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妈妈,你居然说我不是你生的,我不是你生的,难道是那个大家伙生的吗?”
小鸟对着大飞豹看了看,叹了口气:“它全身都是毛!”然后又看了看它自己,“咦”了一声,欣喜地道:“我也全身都是毛!”然后快乐地对着大豹子叫了一声:“妈妈。”
大豹子苦恼地看着情操,又对着小鸟“嗷——”低吼了一声,小鸟也细声细气地“嗷——”了回去。
情操惊奇道:“你们可以对话?”
小鸟点头:“嗯。”
情操好奇地问:“那它,嗯,你这个全是毛的妈妈刚才说什么?”
小鸟郁闷道:“它说它是公的。”
“嗬嗬。”情操笑得没一点同情心。
小鸟还在纠结:“我到底是谁生的?”
“嗯。”情操思索了一下,看了一眼破碎的蛋壳,指着蛋壳说:“你是蛋生的。”
小鸟拿着碎掉的蛋壳看了看,眼睛中满是不信,它看到了透明保险箱里养着的那群鸡,走过去对着里面“咯咯咯”了几声,里面的鸡听到,七嘴八舌地回应了起来。
小鸟目光坚定了起来,走回它的蛋壳旁,抱着蛋壳亲了亲,哽咽着说:“妈妈,你把我生出来,你自己却破碎了。呜呜,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一边说,一边把蛋壳收拾了一下,全部顶在头上,连一小片都很仔细地收起来了。
唉,情操在旁边看着直辛酸,可是不能把真相告诉它啊。
说它是两只玄凤生的。
玄凤呢?
玄凤被人杀死了。
尸体呢?
尸体被它的多毛的大豹子妈妈吃了。
现实比想象更残酷,还是让它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吧。
情操走过去摸了摸小鸟,现在它的毛干了,全身长满彩色的羽毛,颜色十分艳丽。
羽毛彩色,还会说话……额,两只黑凤凰怎么生出一只鹦鹉来,情操是真纳了闷了,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何况是仙界来的qín_shòu,鹦鹉就鹦鹉吧,好歹有个唠嗑的,它一出生就会说所有语言,可以充当翻译,收着吧。
情操去光幕系统里查找,没找到合适的鸟架,只好买了一个紫檀木的铜镜,将中间的铜皮取了,剩下一个檀木圆框,高高吊在门前,暂时充当鸟架了。
小鸟头顶着蛋壳站在圈圈上,当起了迎宾的职责,情操从前面过,它就很尽职地高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