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察布看着在幽幽蓝光的余光散射的黑影里,情操隐没只剩轮廓的背影,大喝一声:“妖怪!哪里走!”就扑上去了,也顾不得危险,一把钳制住情操的身体。
当依兰察布牢牢箍住情操姑娘的身体,才愣了,这哪是什么妖怪,那软软的小身子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啊,完全就是个普通小姑娘,依兰察布感受着温软的触感,喉头一紧,艰难地开口:“你这个妖怪,不要想拐走情操姑娘……”说得跟理亏似的。
情操小手推着他,“走开啦,谁没穿裤子,明明穿了的,你看,穿了。”情操掀开裙子一角,露出里面的丝质长裤。虽然没露出风光,但这个颇具暧/昧现实意义的动作,还是让依兰察布差点鼻血都喷出来。
“还有,还有我掉那么快是因为我下来时刚好风魔出现了,所有人都往洞里挤,我是被推下来的!你竟然说我是故意,而且我也没有搂你的腰,明明是你搂的我,我更没摸你的屁/股,你这个流/氓!”情操小脸火烫的,说到最后都快把脸垂到胸前的两座山峰里去了。
“你既然都记着这么清楚,干嘛问我?”依兰察布舒了一口气,放开情操姑娘,她方才所说得一点没错,不是亲身经历哪能知道这些细节,看来不是妖怪。那她又为什么在关杨毅的蓝光幕帐前,行为那么反常呢?
依兰察布怀着心中的疑问,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孩儿,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别看了,我没事。”情操叹了口气,“我对你猜测,要从你身上的味道说起。你身上沾了特殊的气味,而且在变浓。我曾对你说过的那种味道,杨毅身上曾经发出的味道。”情操打算告诉他一些事情,毕竟在这地底下的神秘隧道中,危机四伏,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让依兰察布多知道一些是有好处的。
“你觉得你当着我的面,大谈其他男人的味道,这样真的合适吗?”依兰察布只要听到情操口里说杨毅,他就没来由地各种不高兴,更何况口口声声都是杨毅身上的味道,论男人味,本王子比那没用的小白小将强多了好吗。
“不是,你误会了,我想说,杨毅其实早已被妖精附身了,我在剑南春皇宫大殿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已被附身了。而且那附上他的妖精和我还是熟人。”情操表现出她难得的成熟和严谨的思考方式。“我想他还能按着自己的想法说话行事,还能记得以前的事情,是因为他的魂魄没有离体,而且还占据着强势的一方,就是说,那个妖精没能压制住杨毅本来的灵魂。那个妖精虽没能做主导,却在他的体内留下了气味,我闻的到。”
“竟然有这种事!”依兰察布仗剑就要去劈了杨毅,被情操拦下了,还教训他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情操一教训他,他马上变很乖的小喵了。
情操继续说道:“但是现在这种味道传递到了你的身上。”
“啊?我怎么闻不到。”依兰察布在自己身上到处嗅着,颇有点之前情操探路时当猎犬的风格。
“因为姐姐有练过。小伙伴不要模仿哦。”情操开玩笑说着,她还不能把自己也是妖精的事情说给依兰察布听,毕竟在凡人的眼里妖精都是坏的,这种普遍存在的理念没有必要去挑战。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被妖精附身了?”依兰察布的脸刷白了,他确定自己的魂魄还留在体内,而且自己还是能主导自己的言行,但他可不想和一只妖精共用身体,总是有另一双眼睛在身体里看着,要是真那样,自己还怎么和情操姑娘洞房啊,他可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看光光。
“我还不确定,方才我一直要你回答问题,就是在试探你有没有自己的意识,要是你完全丧失了以前的记忆,那就肯定是被附身了。”情操心说,这可是本小兔仙的经验之谈,绝对没跑。“但是有一点奇怪之处,”
情操顿了一下,在想说出来会不会给依兰察布造成太大心理压力,但不说又似乎太不够朋友了。毕竟是他切身相关之事。
“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别停,我都快急死了。”依兰察布一脸的急切。
情操犹豫了一下,还是戳破了这层纸,其实依兰察布慢慢琢磨也能想到这点,只是他没接触过妖,对妖气也感觉不到,没往这个方面去想,于是提醒他道:“你还记得之前你捡到杨毅的那把匕首吗?”
“这不存在什么记不记得,一直带在身边。”他说着,从靴筒里抽出那把乌金匕首。
随着匕首被抽出,情操动作很明显地躲了一下:“就是这种味道,妖精的气味。”
“你好像对这种气味很害怕?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这把匕首时,曾经大叫了一声“蛇精”,难道附身的是一只蛇精?”依兰察布马上发挥他推理的天赋,直接前后一联想,就得出了结论。
“额……没错,是一只蛇精。”情操真没想到,自己在那时一团混乱中无意吐露的两个字,竟此时被依兰察布直接得出了结论,当时还以为已经遮掩过去了。这男人太厉害,若是为友还好,若是为敌,就太可怕了。
“这把匕首怎么了?蛇精借着这把匕首附进了我的身体里么?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依兰察布觉得毛直发乍,要不是碍于当着情操姑娘的面,真想把衣服全脱了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从什么地方附身进去的。
“你当然没感觉啊,那是妖术,没知觉也不会在身体表面留下痕迹。”情操看依兰察布卷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