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去找人,立即出发,不想再耽搁时间下去。野人问他们是不是还是一定要去那个长满蘑菇的地方。他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之前野人自告奋勇要给他们当向导,但是一听说他们要去的是那个地方,一个劲不停说那边很危险,还说暂时不能出发等几天才行,情操他们为了让它当向导,听它的多等几天。
可是它一直都不提出发的事,而且明显不愿意去,情操他们也不好催促,后来这事就再也没提过了。提了,大概也是白提。
他们其实很想要野人带路,这鬼地方他们一点都不熟,而且所有的东西都奇大无比,如果有一个对路途熟悉的大家伙给他们撑腰,在这地方行走那就方便多了。
当他们犹豫地将意思传递给野人,野人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才做出了回答。
不过它的回答是要他们等它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三个人好奇地跟在后面看,只见它先是到它住的石壁后面去,走向了山崖下的那一团长满了柳枝和迎春花的像是房子的东西。
情操他们跟过去看,原来那是一个硕大的鸡笼,只是编鸡笼的植物都是活的,而且还在继续生长,里面关了一群像是鸡的动物。
当然,它们像这里所有的动物一样,是不会发出声音的,不然当时它们“咯咯”叫几声,情操他们就不会放弃它们而被野人挤羊奶的声音吸引过去了。
只见野人将那些植物的根斩断,编了两根长长的带子,将那一只大鸡笼背在了背上,之后又去将羊群从高大的栅栏里赶了出来,然后走去它的一大片禾苗那里,对着那些禾苗叹了好一会儿气,才对着情操他们做了一个可以出发了的手势。
三个人眼睛都快瞪成牛眼了,神马?这是要背着鸡赶着羊去探险的节奏?还有禾苗,难怪它说要等几天,原来想等到禾苗成熟收割了再上路。他们心里都在说,谁能把偶打晕了,下手吧,偶不想醒着,偶想晕。
本来还想商量一下,鸡和羊咱们就不要带了吧?咱们又不是去赶集!可是野人非常坚持,这是它的全部家当,丢下不管会被其它野兽一锅端了。
最后只好就这样上路了。
他们不用骑蚱蜢了,只要坐在野人的肩上,高度正合适,比骑蚱蜢牛掰多了,还可以在树木间行走自如,还有羊群在前面开道,将不太好走的路踩平实了很多,看来带着羊群赶路还是很有点用处的。
他们一直向前走,野人不停小心倾听着远处的动静,但有时也会仔细听肉身小太子和九王爷在那里叽叽喳喳地拌嘴,情操为了热闹还把鹦鹉放出来唱歌,一路上,各种说笑,小太子还教鹦鹉一首新歌,哼哼着:“小小姑娘,清早起床,后面跟着一群狼……”
情操笑他这是什么歌,听起来这么奇怪,肉身小太子说是他在刚记忆苏醒的时候,有人提到“穆姑娘”这三个字的时候,大魔王曾经哼过这首歌,因为是在他沉睡了很久,醒来的一刻听到的,所以记忆特别深刻,只是歌词没太听得清,差不多应该就是那样的。
情操想起来大魔王,“噗”一下笑了,他只会搞些有的没的,不过这歌从他的嘴里唱出来,倒是很符合他的风格。
唉,只是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创世者和蛇妖也被连累失踪,创世者也就算了,和他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但是蛇妖折进去真是冤死了啊。说是去接人,去去就回,一走,再没回来。
路上肯定出了岔子,那一艘母船毕竟是敌方的飞船,他驾着那艘敌方的母船去敌方掌握的仓库接人,无形中又增加了危险。
不过凭他的才智和手段,情操倒也不太担心他的安全,一千万年都能毫发无损地活着度过来,他这样的人,怕是别人死几十万次。他也不会有半点事,只是可能会多兜点圈子罢了。
想及到此,情操的小手伸到口袋里面,摸着没有响过一次的传音螺,轻叹了口气。
没人注意到情操的表情和小动作。
鹦鹉学了肉身小太子教它的新歌没完没了地唱,跟复读机似的,忽然一个粗大的声音嘶哑地轻轻地哼了一声“小小姑娘——”
那声音像是睡了很久的人,刚清醒的时候,突然间说话的声音,非常嘶哑混沌难听至极,而且声音刻意非常轻,但是发出来的很悠远,像是从地里面传出来的震颤引起的响动一样。
情操小太子和九王爷当时那一刻以为听错了,还以为是刮风的风声呢。或者是出现了幻听!
可是后面又发出来一句:“后面跟着一群狼——”
“啊——鬼啊——”野人肩膀上的几人炸毛了,恨不得往野人的耳朵眼里面躲。
几人的惊慌也引发了野人的戒备,它马上将羊群拢在一起,很警惕地观察周围。
情操放出灵识将周围扫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探出来,能发出那种声音的个体必定体型不小,如何会探不到!问了一句九王爷:“灵力是不是受到限制了?我什么都没有探出来。”
九王爷摇了摇头:“我一直在用灵识探路,也没有发现异常,那声音仿佛离我们很近,像是空气自己发出的声音一样,不会是这里有比我们厉害太多的修者存在吧?故意戏耍我们?”
情操皱了皱两条秀眉:“不用去管他们,我们继续出发,是敌人,不能被他们阻止前进,是朋友,自会出来与我们相见,我们不必心急。”
以不变应万变,情操一行人赶着羊群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