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看了看她刚抽出的枝条上那寥寥几片柔嫩的小叶子,发现那些叶子嘛确实和普通植物叶子不一样,浑圆而饱满,但长这种叶子的植物其实也不少,比如多肉植物,再比如一些景天科的植物和多浆植物,但这些叶子长得更奇怪一点,像是一粒粒微型的小包子一样长在枝条上面。
她抖了抖枝条,眼看着那只严严实实包裹在一层稀泥里的虫子大摇大摆地爬了过去,她所在的这棵植物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她对着周围那些高大的同种植物扫视了一圈,视角不同,她所在的这棵植物只有刚露出地面的一小段,只能在极低的高度从下往上仰望,若没有心理准备看不出什么,觉得和正常的植物没有太多区别。但有了提示再去仔细看,那些枝条柔软修长,那些叶片多肉多汁更加上形状奇特,和魔域森林的树应该是同个种类。
那种树是需要猎取活物作为生长养分的,她在琢磨难道以后为了生活要开始捕猎了吗,这种生存方式好像脱离食草动物的本分了,提起来杀生还真有点凶狠不起来。
不过为了她和她所在的植物生计,她打算大开杀戒。被隔绝了气味的猎物并不能引起她所在这棵植物捕猎的本能。看来需要她加把火了。
她试着用意识控制她所在的这棵植物做出大幅度迅速的动作,但并不是很理想,植物的枝叶伸向了那只泥虫子,但是很慢,眼看着虫子从枝叶间爬走了,捕猎失败。
情操看着那只虫子消失在腐叶树根后面,气得直抖叶子,一顿美食就这样跑掉了!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把叶子全都圈在一起,打算做成一个陷阱,当再有小虫爬过的时候,不拼速度了,直接喷毒液!
记得魔域森林里面那些树,当初小太子对着它们丢过棍子,被它们喷过有消化腐蚀功能的毒液,她所在的这棵植物虽然小,但这功能应该也不差了。
她举起一很枝条,本来想先喷一下试试,但想想没有养分补充,还是作罢了,好钢用在刀刃上,每一滴毒液都要用在捕猎上嘛。产生一点毒液想必也是不容易的,不能浪费。
情操做了一个小包围圈,把枝条上每一个毒液包看上去像是开口的尖对着包围圈的中心,只要能遇到活物,见一个吃一个。
情操不松懈一刻地观察周围的动静,只盼着再来一只小虫。但有的时候机遇过去了就很难再遇到,比如猎物。情操等了整整一天也没再见到第二只虫子爬过来。偌大一个森林要路过她旁边都几率很小,更别提爬进她的包围圈才能攻击到。
情操伸展着树根和枝叶,想能不能无中生有用喝西北风的方式解决温饱问题,当然结果证明这是不现实的,对人不现实,对植物也不现实,特别还是肉食植物,不吃活物就特么的过不下去!
天黑了,盯了陷阱一天,情操累得只想马上入睡,连一个梦都没做。然后,她发现植物原来也是会睡觉的,她跟着植物会一起入睡。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额滴神啊,枝条上怎么多了好多一团一团的颗粒!”
她移动了一根枝条过来,很小气地用毒液喷了一点在上面。那些小包子里果然有毒液,只是喷在那些颗粒上面并没点卵用,那些颗粒像是长在枝条上一样,让她想起了皮肤病,马上身上跟着一阵麻应。
可惜周围除了她所在的植物一样的植物并没有其它种类,要是有点花花草草,说不定还能采摘一些草药药敷一下,不过现在没这个条件,只能另想办法了。
她用另外一根枝条去刮上面布满颗粒的枝条,可是新长出的枝条太柔嫩了,健康的枝条刮破皮了也没能把那枝上面那些颗粒刮下来。试了几次,终于作罢,就在她刚想把这根树枝截断以防继续蔓延的时候,她忽然瞥见了旁边的另一棵树,那树皮看上去挺厚,于是她想到了另一个办法,一点都不痛苦的办法哦。
她截去吸收她自己魂魄的那段毛根都痛得不要不要的,说到要截去一根枝,还是算了吧,有别的方法还是先优先别的方法。
她把小树枝用力向着那棵大树伸了过去,差了一大截,她差点让这棵植物继续拿她的魂魄当养分了,后来还是没豁得出去。
她天天看着那些一团一团在她枝条上的小颗粒,生怕它们蔓延,好在并没有蔓延,只是颜色从淡绿色慢慢变成棕黑的颜色,里面也渐渐显出一些形状。
情操有点急了,这些东西越看越不像她自身长的,越看越像是什么虫子的卵。作为猎物的虫子,居然敢在上面产卵?!
既然有虫子敢在她所在植物上面产卵,必定有办法对付这些植物。成虫会在身上涂泥,卵可防御那些毒液,可是产在植物上的卵孵出幼虫根本就没有泥可涂啊,那还不是一出壳就被吃了呀?
情操仔细观察着这些颗粒,随着时间过去,原本圆鼓鼓的中间陷下去,越靠近边缘颜色越深,那是沿着边缘盘踞的虫身。
一天天看着那些虫子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情操忍着想要截断那根树枝,运了半天气还是没办法下决心,稍一分神又改变主意了。她将柔软的枝条在腐叶中寻找,想找一块石头或者随便什么硬东西来刮,可是那下面什么都没有找到,腐叶极厚,经过了很多年代的积累,这里很厚一部分土壤都是腐殖质一点点堆积而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石头。
情操刚想收工,像壮士断臂一样很勇敢滴断掉一枝,还没等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