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却没人跟着她喊了,因为从依兰察布的队伍里,摇摇晃晃走出来三个人,大家一看,正是被抓走的人,小六子走在最前面,后面是良虎和族长,三个人都是刚醒不久,还迷糊着呢。
依兰察布冷冷地看着她:“我也可以怀疑你是虫人,是不是也应该将你杀掉?”
“这……你在哪里找到他们的?”那女人没词了。
依兰察布冷冷道:“就在外面,有一个虫人看守着他们,三个活着,死了一个。”
那女人眼睛一转:“那个虫人呢?”
依兰察布冷道:“杀了。”
“杀了?”那女人眼神闪烁了。
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那眼神有别于容易发觉的狠戾,却更让人有一种森冷的感觉。
但随即她已遮掩了那一抹情绪,只见,那女人媚眼一翻,“这几个人离开我们的队伍那么久了,说不定也已经被那些虫子控制,变成了虫人,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我们应该将他们也杀掉!绝不姑息任何一个有可能是虫人的可疑分子!”
那女人身后的队伍里马上有人反对:“我们怎么可以杀族长?族长变虫人这绝对不可能!”又有人嘀咕了:“铁面将军对公主你那么好,你连他也要杀么?”
那女人便如演戏一般,面色蓦然浮上了一层悲切:“我怎会不知他对我好,不然我怎会在他被捉之后,还在一心一意地保存着他的假面,虔诚地祈祷他的归来。”说完,她走到良虎的面前,将铁面帮他戴起来,走回到她之前站的位置,顿了一顿,她的面色比幻化之术变得还快,突然冷了下来。
那女人面色如霜:“可是当然要杀,统统杀掉,岂能因为他与我的一点私交而坏了大义!他若已变成虫人,我愿亲手杀了他!”
情操冷嗤:“一口一个杀字,你凭什么说他们三个也是虫人?”
那女人争辩:“他们连走路都走不好,正常人会走不好路吗?不是虫人又会是什么?”
情操不屑和她多说,尽量精简道:“他们是中了水针的毒,你未必不知?还是明知却还故意扭曲真相,将别人的思维引导向你想要的方向去呢?你恐怕根本不是什么良永宁,不然不会一心一意想杀掉我们这边的人,甚至想要杀疼爱你的皇兄。”
那女人吼道:“我没有!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怀疑我?”
依兰察布接道:“公主,我也认为你有必要和所有人一起接受一次检查。”
那女人转向依兰察布楚楚可怜道:“依兰王子,难道你是在怀疑我?你居然怀疑我?”
依兰察布冷冷道:“我为什么不可以怀疑你?我自己也可以接受检查,大家每一个人都来接受一次检查好了。我们到密封的洞里去,将杀虫草浓浓地点起来熏蒸,所有人都不许离开,通过检查的人可以排除嫌疑。”说着组织全部进了密封的洞,将杀虫草都搬进去。
那女人像演戏似的,一进洞立马好虚弱一样继续作柔弱状:“我们这些没有离开过大部队的人,是不需要检查的,特别是我这样的千金之体怎么可以被烟熏?我在这洞里已闷得心慌,若是再被烟熏到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一定。”女人虚弱地用手绢掩着鼻子轻咳了几声。
“是啊,公主这样娇弱,怎么能接触那些烟呢?”一些原住民和士兵都在替她说话了。
依兰察布的眸子一紧:“据我所知,这些烟还未曾有过熏死人的记录,公主不会娇弱到连一只虫子都不如吧?我们都站到那一圈杀虫草旁边去。”他对着所有的人示意了一下,又对着他身后紧跟着他的几人道:“你们去看好洞口,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还有你们几个,去点燃火把,听我命令将杀虫草点燃。”
“是!”他身后几个得力的心腹答应了一声,按照吩咐去做了。这几个人依兰察布可以肯定他们没有问题。
那女人一看,事情似乎无可挽回,摆出了架子冷声道:“依兰王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当朝大汗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依兰王子面无表情:“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
这时,良虎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他中的毒性还没有完全过去,但是神智已经清醒了,他挡在了那女人的前面,“昭遥公主不可以被烟熏,会把她熏坏了的,我可以证明她绝对不是虫人。”
情操“啧”了一声,看着良虎,真是着急,他都被别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居然还在要替别人证明。
依兰察布显然想法和情操差不多,“你还是先证明你自己不是虫人吧。”
良虎还待要说什么,这时守着洞口的几个士兵忽然发出警报:“又来了好多人,不知是什么人!”
他们话音刚落,就被击飞了出去,撞在了洞里那些人的身上。
这时从外面闯进来了一大群人,笑道:“原来都在这里啊,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回该着我们大赚一笔!那就不用客气了,收割了他们吧!每一颗人头都是金丝币啊!”
情操仔细一看,正是他们之前跟踪,看着他们进了那洞穴的那一帮松毛虫国的人,之前听到了一声炸响,他们应该被炸死了才对啊!
情操记得那洞穴里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散发的那些能够燃烧的气体已经浓度很大了,他们从那洞穴七绕八拐走到这里颇耗费了一些时间,当时那边被引燃肯定是会发生很剧烈的爆炸,怎么会炸不死那些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