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的夜空非常的晴朗,能够看到繁星点点的星空,也是华夏许多城市都看不到的。白天喧闹的街道此时已非常的安静,偶尔会有几辆小车开过。寂静的城市里突然有一个车队拉着警笛呼啸而过,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这是东都市第二医院的急救车,一共五辆。车上是医院里最有经验的传染病医生郝主任和他的一干同事。救护车穿过城区,直奔昆汀湖方向。
就在同一时间,机场建设工地工人休息的板房里是一片惊慌。几个工人仰面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脸上、手上和身上鼓起了灰白色的水泡,而且还有水泡会自行破裂,流出恶臭的黄水。没有人敢去碰这几个发病的工人,大家都离开了板房,站在空地里,一个个沉默不语,脸色阴沉。
一辆小车停在了板房前,李云华刚从车上下来就被工人围在中间。
“李总,你快去看看吧,里面的人都快没命了,他们是不是得传染病了?”
李炳泉从人群中挤进去,大声说:“你们都让开,让李总到里面看看,都散开。”
李云华接到李炳泉的电话,没有耽搁一分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工地。“大家都别乱,我已经联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医生一会儿就到,里面的人会没事的!大家放心,一定不会有事!”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五辆救护车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工人们自觉的让出一条路给救护车。
郝主任一下车就问:“谁是这里的负责人,病人在哪里?”
李云华和李炳泉一起走过来,李云华说:“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李云华,您就是郝主任吧。”
“我是郝爱民,带我去看看病人吧,无关的人都不要进去,原地等待。”郝主任说。
“好的,我带您去看病人。”李炳泉又大声对工人说:“大家在这里等着,都别跟着。”
李炳泉带路,一直上了活动房的二层。“郝主任病人就在里面。”
“都在这里?”郝主任问。
“是,我让人把发病的人都集中到了这里。”李炳泉回答。
郝主任点点头,让后把口罩和手套带上,这才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四个病人,郝主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里露出一丝惊惧。
郝主任走到一个病人身前,用手轻轻的按了一下他脸上的水泡,一股黄水滋出来,同时闻到了一股腐烂的恶臭。“小吴,取样本拿回去化验,注意安全。”
一个三十多岁的医生开始收取黄色的液体。
郝主任走出房间,对李云华说:“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能外出,我怀疑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传染病,所以整个工地都要封锁。”
李云华一听就急了。“不行,把人都封锁起来不让出去,这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工人要是知道了不闹事才怪,再说机场的工期这么紧张,你不让他们出去怎么干活?”
郝主任面无表情,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医生的决定,我会马上汇报这件事的。”说完也不再里李云华,而是到一个角落开始打电话。
李云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这真是传染病的话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有危险,如果让工人走出工地到社会上那这传染病就不好控制了。怎么办,李云华决定打电话想蔡德明汇报。
不到二十分钟,又是一队呼啸而来的车队,这回可不是救护车,而是军车,东都的驻军派来一个连把这个板房区团团包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
“为什么有解放军?”
工人们看着军队的士兵熟练的在布置警戒线,把板房区围了起来。
“我们被隔离了!”有聪明的工人首先喊了起来。
“什么,我们被隔离了?!”
工人开始坐不住了,向着向着板房区的大门拥过去,同时还喊着:“让我们出去。”
带队的是一个营长,五大三粗的,他带领10来个战士在大门前一站,大声喊:“都给我回去,谁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
营长看到工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向前,而且速度好像还变快了。“全体举枪,瞄准。”
一声令下,士兵的动作整齐化一,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对面冲过来的工人。
人群站住了,可以说是戛然而止。工人们愣嗑嗑的看着面前的解放军,不知如何是好?
“别怕他们,他们不敢开枪!”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对,他们不敢开枪!”大家附和着。
“冲出去!”
工人们又要向前要冲出封锁线。
“砰”一声枪响!一片寂静!
营长举着枪,枪口向天,凶神恶煞的瞪着对面的工人说:“谁敢再向前一步,我的枪口就不是向天了!”
人群在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很慢,很小心。
“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呀,为什么碰上这么倒霉的事呀!”
“娘,儿子再也见不到您了。”
“老婆呀。”
有不少的民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郝主任从二层的板房下来,看着一群无助的人和一双双期盼着看着自己的眼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郝主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稳定一下大家的情绪。于是轻轻的咳了一声,大声说:“我是第二医院的传染科主任郝爱民,病人的病情还没有确诊,现在只是怀疑是传染病,所以先委屈大家不要外出,等确诊后在做决定。”看到民工们还是没有反映,郝主任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