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王后看向那棵树,脸带着吃惊:“这孩子,竟然没有跟我说过。手机端 ”
楠嘉用手拍了拍树干,说:“那时候还是棵小树,反正也没事,而且蝉西哥哥接住我了。”
月氏王后听见这话,眼睛看向了杜落落,看到她正仰头看着那棵树,若有所思,问:“蝉西当羌王后,看起来很忙。王妃可还适应?”
她听外界传闻蝉西曾为这女子抛弃王子身份跑出王城,照理来说他们感情应该很好,但蝉西看起来每天在忙,所以想试探问下。
杜落落从树的身收回了目光,回答说:“谢王后关心。蝉西新王任,周边也格局大变,自然是事务繁多。我的事情倒不多,不过平时各忙各的,每天能见到他,我很开心。”
她说得很诚恳,但这话落在月氏王后的耳,理解成了另外的一层意思。
“每天能见到他,我很开心。”看来她要求不多,把自己放得很低。
看来跟外界传说一样,这女人靠狐媚手段迷住了羌王。
所以她是攀附在他的身,而并不是和他并肩的那个女子,不敢、也无法要求的多。
也是,一个冒牌的公主,秦国派来的身份可疑的女子,再得宠爱,只怕也是一时风云。
月氏王后印证了心所想,唇角挂起微笑,点了点头,称赞道:“王妃贤淑。”
杜落落不明白她为什么再次用“贤淑”这样的字眼描述自己,以她的个性,离“贤淑”差得有十万八千里。
在她心里,爱蝉西所以两个人并不用计较。更何况,蝉西也很爱她。
杜落落微笑了下,并没有搭腔,指引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在杜落落的指引下,月氏王后和小公主去见到了老羌王和鄂妃。
老羌王坐在椅子吸着水烟,鄂妃扶着他的胳膊,一脸娇笑。
月氏王后在羌国的时候,蒂妃正风头最强,和老羌王恩恩爱爱,所以月氏王后那时和蒂妃较为交好。结果谁想到几年后,风云变幻,鄂妃在一旁扶着老羌王,面带得色地接见了她们。
月氏王后扫了一样两人的模样,目光停留在鄂妃身,心里暗想,到底是个狐媚子位的,现在还要攀着老羌王来秀恩爱。
但她脸却露出端庄的微笑,迎了过去,跟两人寒暄了起来。
“瞧瞧这小模样,跟朵花一样。”鄂妃拉着小公主的手,无亲切地说。
月氏王后面色沉静,微笑说:“她哪里是花朵。倒是王妃您,真如一朵美丽的行走的解语花。”
鄂妃见她赞自己,不由骄傲地笑了。
几个人胡乱打趣,聊了些宫的事物,月氏王后通过聊天感觉到鄂妃似乎与杜落落交好,与蒂妃疏远,这更印证了她心的想法。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都是一样的人啊。
见过老羌王,在他那里吃了午饭,又见了其他的老羌王的其他妃子和子女。不知不觉一天下来,杜落落送月氏王后和小公主回到她们暂住的大殿,叮嘱她们可以休息几天。自己则回到自己的寝殿,只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蝉西还没回来,为了应付月氏国随王后来的使节,他最近好像又忙起来。
另一边,月氏王后和楠嘉回到宫殿。楠嘉在一旁嚷嚷累坏了。月氏王后叫自己随行的宫女来按摩。母女两人一边享受着宫女的按摩,一边讨论今天见到的新鲜事。
月氏王后闭目靠着椅子,感慨地说:“这些年,羌王宫后宫风云变幻,格局竟然大不同。”
“没有多少不同呀。”本来也闭目享受按摩的楠嘉小公主睁着大眼睛有些不赞同地说:“听风亭,赏月阁,九曲连环廊,这些地方都还在呀,里面的装饰也没变,是树长大了些,花换了些。”
月氏王后听见女儿这么天真的说法,嘴角不由露出一个笑,仍旧闭目语重心长地说:“说得是这些花呀。毫无根基,所以才不断变动。”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反问:“女儿,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一向不喜欢别人把你作花朵?”
“我猜母后是让女儿不要太关注容貌,更关注自身,多读诗书,多学本事。”楠嘉回答。
月氏王后伸出手,拉住了女儿的手,说:“其实并不是的,女儿貌美,自然是让我骄傲的事情,我并没有让你忽视容貌,我只是不想让你活得像花朵。
楠嘉感受到从母后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知道母后爱着自己,只是并不理解她话的意思,她忍不住追问:“活得像花朵?”
“对花朵来说,它活着、它被人称赞仅仅是靠美貌,所以,只有靠美貌,花朵才能很好生存。但是我的女儿,你的美貌应当是你生存一个陪衬,是你的一个武器,你应当让自己拥有更多,而不是靠美貌,不是靠取悦于人去活着。”月氏王后缓缓却坚定地说。
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期望。
楠嘉冰雪聪明,瞬间读懂了这个期望和背后隐含的意思。
“我明白母后的苦心了。”她点点头说道。
次日下午,月氏王后和小公主正在自己的地那种用点心,蒂妃和思熙来拜访了。
蒂妃让人抬了些珠宝,作为送给月氏王后的回礼。
月氏王后谦让说:“公主大婚,我们自该送些礼物,你们这倒是客气了。”
思熙目光从箱子移到王后的脸,看着她的双眼,说道:“我的婚礼邀请王后和小公主来参加,因为我们这些年都没见,十分想念,想见见你们。另外,我也的确有话想同王后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