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子答应我。”苏灿抱着胡亥的大腿不放。
胡亥本来对杜落落感觉不坏,也想过要帮她。不过他心里想的是,如果太麻烦就算了。现在腿被苏灿抱着,倒不答应帮忙不行了。
胡亥一脸嫌弃,又挣脱不开苏灿,只得说:“好好好,我尽力帮忙就是,你快放开。”
小笼包在一旁看了心中暗笑:这仙风道骨一样的老人,竟然也有这种无赖的招式。真是呆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啊!
看自家主子已经答应,他忙出声相助:“公子已经答应,你快放开他吧。这也太不成体统!”
“对,不成体统!”胡亥仿佛得了提示,训斥苏灿道。
“小老儿也是爱女心切,迫不得已呀!”苏灿拉着哭腔,怕胡亥因此怪罪,正准备来个二次求情。
胡亥眼看他又要抱上自己的大腿,忙向后跳开。没想到撞在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小笼包的怀里。他一撞,小笼包一个没站稳,两人双双倒了下去。
杜落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胡亥一个翻身,推开小笼包,站了起来。看着杜落落,不满地说:“还不都是为了救你。再笑!再笑不管你了!”
说罢,胡亥气呼呼走了。
“公子,公子。”苏灿爬起来,一看这事要弄巧成拙,忙追过去。跑了一会,扭头看了眼她,叮嘱说:“落落,保重啊!”
小笼包自己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着杜落落微微一笑,风华绝代。而后,也追着两人离开了。
黑暗和沉寂的牢房里,因为他们的到来,一时有了光,有了笑语。
杜落落的心里不那么暗了。
只要活下去,真的会有机会呢!
“气死了。你看她那个态度,让我怎么帮?”胡亥出了牢门,兀自指着牢里的方向对着苏灿抱怨。
小笼包在一旁轻笑。
“她这孩子不懂事,实在是她不对。公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苏灿又说了半天好话。
“算了,本王不和她一般见识。”胡亥说道。
“那皇上那边?”苏灿试探地问。
“父皇那边,我自会跟她求情的。”胡亥说道,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苏灿得了胡亥的许诺,心里稍稍放心。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胡亥这人年轻说话靠不住,便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扶苏。
——
辞别了胡亥,苏灿又去拜访扶苏的府邸。
苏灿见到扶苏的时候,扶苏正在喝茶赏花。墙角桃花开得正艳丽,他令下人摆了案几,坐在树下喝茶。
见到苏灿的时候,扶苏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说到底苏灿是他举荐到父皇身边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苏灿平时不怎么找他,但他相信,苏灿有事的话会来找他。
所以,他放下茶盏,看着苏灿,淡淡问道:“何事?”
苏灿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情况:“是有关我爱徒,其实是我的养女,她被抓到牢里了。”
“牢里?你是让我救她?”扶苏将桌边的茶推了过去一盏,示意苏灿喝茶。
苏灿跑了半天,早已经口干舌燥,也不客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皇上因为她是丐帮的帮主将她打入死牢。但制造丹药还要多靠她,所以,还望公子出手援助。”
苏灿一句话,把事情因何而生、情况的严重程度、里面的利害关系毫无隐瞒地都直接说出来。
经过几次打交道,苏灿早已经知道扶苏是怎样聪明的人物。所以,苏灿在聪明人物面前说事情也就不用遮掩铺垫,因为这样反而显得不美。
扶苏听了那话,用手摸索着茶杯的杯盖,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他问道:“这丹药你自己不能做?”
苏灿说道:“不瞒您说,上次她给您丹药,就是她自作主张送的。丹药做法,我也一直没有学会。”
“哦?”扶苏回想起那天,那个姑娘拦在他的马车前头,清秀的脸扬起同他说话的样子。
她的样貌看起来如此单纯无害,却让他更加疑心。
他向来觉得越是看起来单纯的人,其实越可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她一走,他就转身让人去查验她给的药。
现在看来,那药是没有问题。可是她主动给他药,莫非是想和自己拉近关系,别有所图?
相比杜落落这样的人,扶苏更愿意和苏灿这样的人打交道。苏灿这样的人,图得不过是钱和名两样,所以做起事来,更上道一些。
这样想着,扶苏已经有了主意,一个更好控制苏灿为自己驱使的主意。
“你很担心她?”扶苏问道。
苏灿又恳求道:“她是小老儿的养女。我膝下也无子女,就这么一个。我总不能眼看她去送死吧!”
扶苏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跟你去看看她去。只是以后,丹药的事情还要你自己来弄。”
苏灿知道这是有戏,对着扶苏千恩万谢。
扶苏看他的样子,愈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他站起身,说道:“那我们走吧。”
——
梁曲延在案几上架着双腿,背靠着靠垫哼着小曲,突然听到属下报告,说扶苏公子又来了。
这不,前脚胡亥公子刚走,不过两个时辰,这扶苏公子又来……
他掌管个死牢而已,也不是什么宝地。一天之内来了两个皇子,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不知道这次扶苏公子又是来看谁?
这样想着,梁曲延慌忙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