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害怕受伤,害怕面对过去,所以,并不想和他变得亲密。
她更愿意和他停留在好朋友的阶段,像对蝉西一样。
信任、亲密、甚至可以生死相托,但是不会像爱侣一样互相伤害。
只做好朋友,这便够了。原来她这样想。
但是,容若的话“其实,我不怕等待,等多久都不怕……只是怕等不来”萦绕在杜落落脑海,阵阵回响……
杜落落心被牵动。
她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疏离让容若变得如此不自信。
这个她喜欢。
又一直等她的男人。
因为她变得如此不自信。
她呆呆看着容若,他仍在低头梳理小白的毛,没有看他。小白的毛已经光滑可鉴,完全没有梳理的必要,他只是在掩饰自己的心情吧。
她一阵心疼,伸手从侧面抱住了容若。
她感觉到容若的身体僵了一僵。
她抱得他更紧,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背上,轻轻说:“容若,如果可以,我们回到从前吧。”
容若向后扭头,看到她的脸藏在发丝间,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他任她抱着,这样温暖妥帖的感觉真好。
回到他们的从前,何尝不是他的愿望?
容若说:“好。”
小白“汪汪”两声,仿佛在抗议这两个人只顾自己谈情说爱,把它晾在一边。
杜落落回到小白身边,看了看它的瘸腿。
不知道是被那些野狗咬的,还是被马车轮子压的,它的一只后腿软软的,站不起来。杜落落想了想,人的腿如果骨折,需要上夹板。现在,应该给小白也上个夹板。
这样想着,她对容若说道:“大白,去找两根直直的树枝。我要给小白的腿给它固定住。”
“好的,二白。”容若这次回答的很是利落,想也没想,就把杜落落叫成了“二白”。
杜落落听他这样叫自己,看向他,发现容若也正在看她。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有甜蜜的感觉流转,却都没有说什么。
容若走后,杜落落轻轻抚摸着小白,看着它发呆。
小白被洗干净,又被擦干,此刻它身上的毛已经有些干起来,毛绒绒的,雪白雪白的一团。这样一看,它还真是只漂亮的小狗呢。
可惜,它这么小,就不见了狗妈妈。小小的一只,独自在外流浪,被大狗们欺负。
不过,我们可真是有缘呢。
杜落落看着小白感慨:捡到了小白,现在又有了大白、二白,现在可是你可是有伴了!
想到这,杜落落暗自傻笑。
容若找完树枝回来,正看到杜落落对着小白傻里傻气地笑着。
他心下明了,他刚刚捡树枝的时候,何尝不是笑得傻傻的。此时看到杜落落这样,觉得可爱。
“给。”他蹲在她的身边,递给她一根树枝。“你看这个怎么样?”
杜落落正端详长短,只见容若右手从身后变魔术一般,又拿出一把树枝来,说道:“还有这些。”
一把树枝,长长短短,但都被折去了旁枝,此刻正在容若的右手里。
“这么多呀!”杜落落笑着说:“你不会把树都砍下来了吧。”
“折柳枝我不在行,捡树枝还是可以的。”容若笑着看向杜落落。
折柳枝……
他是在说原来的事情呀!
那时候两个人要表演金童玉女,小何演观音,让两个人折柳枝。容若没折成,最后还是杜落落爬到树上去。
柳枝太韧,她也没折下来,反而从树上掉了下来。是容若接住了她。
“哼,你取笑我。”杜落落拿着手中的树枝,冲容若的头上敲去。
容若侧头躲开了她敲来的那下,晃着右手中一把树枝,笑着说道:“不要挑衅我,我可是手中有一把树枝的人呢!”
“我好怕呀!”杜落落笑了笑,没有理他,低头拿树枝跟小白的腿比了比,树枝有些长。
容若在一旁看着,忙从手里挑了一个长短合适的递过去。杜落落伸手接了过去,低头将树枝给小白绑在腿上。
看杜落落专心的给小白上夹板,却没有说话。容若小心地问:“生气了?”
杜落落没吭声,突然拿着树枝扭头冲着容若的头敲去。容若没有防备,被她敲中了脑袋,是轻轻的一下。
杜落落笑得得意:“哈哈,我敲中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容若“哗”地一下,把手中的树枝都扔在了地上,扭头不去看杜落落。
杜落落吃惊。容若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她敲他这一下?这不像他呀!可是,他的表现分明生气了……她试探问道:“生气了?”
“你看小白。”容若伸手一指。
杜落落低头,小白的腿刚刚被她绑好,没有什么异常啊!“小白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问。
她突然觉得身体离地。原来是容若偷偷转到她的身后,一把抱起来她。她一下明白了……他刚刚的生气是在演戏!
“大白,你这是偷袭!”杜落落不满意嚷嚷。
小白瞪着乌黑的眼珠,不明所以看着两人。
“我看看你比原来胖了没有。”容若笑着,环着她的腰,在原地转起圈来。
“才没有。”杜落落争辩着。她随着他的转动,眼睛不自觉地看着四周的景色。
庭院中的草叶已经长出来,叶子嫩绿,如一层绒毯,墙角的报春花开得正旺,黄得绚烂。树上的两只小鸟正低头婉转啁啾,仿佛在说春色来了……
转得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