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看着杜落落,把自己的经历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那些困苦,那些心情他却并没有讲。
杜落落听着容若讲他找她来的事情,他很平静地在叙述,没有露出情绪,可她听的出来他所经历困苦。
她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容若,心里却是千般滋味。他曾狠狠地把她推开,任她一个人在冷夜里哭泣。如今,他却又千山万水寻她来,其中的艰辛他却不说。
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用如何的面目面对他。
她曾爱过他。
从被吸引到想接近,到依恋,再到许终身。她曾经以为他便是她的人生的未来,她被抓去凝香阁,****夜夜、心心念念都是他。
可是当她去找他,亲眼看到他和李锦瑜成双成对地站在一起,他冷淡地拒绝她,不肯听她解释,任李锦瑜驱赶她。
她的心彻底碎了。
她以为离开他,她的人生不再有欢乐。
可是在蝉西,在丐帮众人的呵护下,时间轮转,她还是慢慢地把自己的心拼了起来。
她带着残破又拼好的心,此刻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熟悉的眉眼,那高挺的鼻翼,那曾经近在咫尺的唇。看着他,她心里似乎还有动,可是一动也会疼。
最后,她决定压住这种动,那样也便不会疼。
容若,我们还是做朋友。她心中暗想。
杜落落想到这里,心情已经淡然,像个朋友一样对他说:“容若,你一路奔波,必定累了,先在这里休息吧。”
她没有再追问他李锦瑜的事情。
容若却抬头看她,问她说:“那次去叶榆找我,你要同我说的是什么?”
那次她找他原本要解释一切,但他不肯听。
现在他问起,杜落落又想到那次神伤,她不愿回忆,不愿提及,也不愿解释了,于是她说:“那些都不重要了。”
容若听她这么说,他何等聪明敏锐,立刻明白她的心思。他心中隐隐失落,可是面上却维持了平静,说:“是了,那些都不重要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决定,以后的日子都陪在你身边,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杜落落听他这么说,心里震动了,他这是在想她表露心迹么?她不由惊诧地看着容若的眼睛。只见,他眼神坚定又认真,瞳仁里有大大的她的影子。
“容若……”她叫他的名字,可是更多的,她没有说。
——
听说杜落落回总舵,蝉西一早去驿站迎她。
看杜落落跟在卜离和莫齐身边,从马车上跳下来,蝉西忙上前扶她。他低头,注意到她脸上露着些疲惫,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她:“怎么样?一路顺利吧?”
“嗯,我还好。”杜落落说完,抬头犹豫地看了眼马车。
蝉西顺着她目光看其,看到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男子,白衣胜雪,气质雅然,却不是容若是谁?
蝉西这一眼,心里立马拉起了警报。
他怎么和落落一起回来了?
他们两个,现在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曾经让她那样伤心?她又原谅他了么?
蝉西心中实际有不满,但却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用充满疑虑的目光询问杜落落。
杜落落指着容若介绍说:“容若,我的朋友,珈蓝寺你见过的。”
她又指了指蝉西,对着容若介绍说:“蝉西,也是我的朋友。”
两个男人表面上十分客气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实际上都在暗自打量对方,研判对方的实力。
蝉西听杜落落说容若是他的朋友,他才心情稍稍放松。可听杜落落介绍自己也是她的朋友,心中又有些不甘。
容若听蝉西说杜落落介绍自己说是她的朋友,他心中隐约失落。可听杜落落又介绍蝉西也是她的朋友,心中又燃烧起来希望。
卜离和莫齐跟了一路,大约也知道容若的身份,蝉西他们早就见过,此刻看着两人聚在一起,也觉得有些尴尬。
倒是蝉西颇为大度地说:“走吧,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入席,怎么坐是个问题。
蝉西和容若一左一右,杜落落感觉自己好像又添了两个新护法。卜离和莫齐倒被挤到一边去了。
可她有意让蝉西和容若坐在一起,于是杜落落招呼谢长老过来,谢长老一看那场景心知肚明,笑嘻嘻替她解了围。最后,杜落落身边最后是丐帮的长老、护法,对面坐了蝉西和容若。
喝到后来,众人微酣。有人提议玩游戏,规则是一人用筷子在盘子里转,筷子尖转到谁时,被指到的人就要回答转筷子人的一个问题。如果答得满意,就过;不满意,就喝酒。然后被指到的人可以接下来再转,继续这个游戏。
经过了几个轮回,筷子到杜落落那里,该由她转了。杜落落随手一拨,筷子在盘子里转圈,最后指到了蝉西和容若的中间。
众人嬉笑,“这下谁回答问题?”
“不算不算。”杜落落说道,手又拿上筷子。
于长老喝多了,拍上杜落落的手,把她的手压在筷子上,说道:“怎么能随便不算呢?挑一个吧。”
众人起哄。
杜落落看看蝉西又看看容若。
容若看着她,目光殷切。蝉西却低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这样的情景,最后,杜落落还是叫了容若。蝉西这才抬起头,看着他们,目光中了无情绪。
“落落,你要问我什么?”容若问。
众人怀着看八卦的心情,也都纷纷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