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御马之术,这有何难?”那中年人面上露出自信。
如果能快速学会御马术,那独自上路便不是问题。想到这,杜落落露出雀跃的神色,虚心说道:“还请先生指教。”
“御马之术的根本是与马的交流,要走心,明白么?首先你要跟你的马之间要建立起一种联系。”
杜落落感觉他说得很有道理,边点头边问:“那我该怎么做?”
那中年人拉着杜落落站在马的面前:“来,你看向它的眼睛。用你的眼神,告诉它,以后你是它的伙伴,同时也是它的主人。把它想成一个人,只不过不会说话,展现出你的诚意来。”
杜落落站在马前,看着那马的眼睛。刚才她走得匆忙,完全没细看这马长什么样,此刻与马对视。她突然发现原来马的眼睛好漂亮。它睫毛长而浓密,眼珠漆黑,呃,竟然还是双眼皮!此刻那双黑色的眼珠也正好奇地看着她,感觉十分有灵性。
杜落落在心中默念:“小马呀,小马,以后我们一起作伴了。我是你的伙伴,也是你的主人!”说完,她看着那马的眼睛,也觉得亲切,忍不住摸上它耳朵。
那马的耳朵触感绒绒的,但却有力地直立着,在她手中轻微摇晃。她的手心一阵瘙痒,便忍不住笑起来。
“不错!”那中年人说道,“它很开心呢!马的情绪,除了眼睛可以看到,耳朵可以看出来。对马来说,耳朵是它的重要交流工具呢!”
“这样呀!”原来自己凑巧摸了马耳朵,和它又有交流呢!杜落落忍不住问:“先生又如何从它耳朵看出它是高兴呢?”
那中年人轻轻拍了拍马背,说:“如果马的耳朵是垂直竖立的,耳根有力,只是微微摇晃,就表示它的心情很好;当它耳朵不停的前后摇动,这就代表它的心情欠佳。另外,马在紧张时会高高扬起头,耳朵向两旁竖立。十分恐惧时,耳朵就会不停摆动,还会从鼻子里发出声响。兴奋时,耳朵则会倒向后方。当它疲倦想休息时,耳根便显得无力,一般耳朵就会倒向前方或垂向两侧。”
“还有这么多说法呀!先生真是厉害!”杜落落忙在心中记下。
看这小姑娘对自己一副崇拜的神色,那中年人也露出开心的笑:“完成和马的交流,这只是御马之术第一步,但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后面就是技术上的了,那些,更为简答。”
“这马很喜欢你呀!小姑娘做得不错。”他忍不住又褒奖了一句杜落落。
杜落落刚刚摸马耳朵没被拒绝,此刻正轻抚着马的脖子,扭头看向中年人:“那御马术的技术是什么?先生可以教我么?”
那中年人又解说道:“你是新手,欲催马前行,不应扬鞭,只需要双腿夹紧马腹,再给它口令“驾”即可。左转向左拉紧缰绳,右转向右拉紧缰绳,提示它注意,要走慢点,就说“喔”。要马停止,就拉进缰绳,长声喊“吁”。”
“嗯嗯。”杜落落一面听一面连连点头,把那些要点深深记在心里。
那人又说道:“这些技能只是理论,等你真正骑马后就会发现更多的是把你的情绪通过身体传达给它。等你们配合默契之后,都可以不需要这些口令,用你们自己的方式交流就行,就会有你们之间的密语。”
杜落落一想到自己将来可以和马交流,不由感谢这位高人指点:“那太好了!说了半天,还未请教先生的名字?”
“伯希。”
“古有伯乐,今有伯希。先生真是懂马!能得到先生的指点,真是荣幸!我叫杜落落。”
那人微微一笑:“伯乐正是在下先人。”
啊!杜落落吃惊无比。这样说来,她的确是遇到高人指点了!
那人又说道:“落落姑娘,看你行色匆匆,必是有要事在身吧。我亦有要事在身。今日暂且别过,它日有缘再聚。”
“嗯,那先生慢走!”杜落落与伯希挥手道别。看他转身,越走越远,身影最终隐匿于市井众人间。
“走吧,小马,咱们也走吧。”杜落落拍了拍马脖子,突然想到她的马还没有名字,总不能一直叫它小马。
“叫你什么好呢?”她侧头看着马,碎碎念说:“我与你是不期而遇。也是有缘。就叫你期遇吧。期遇,奇遇,也是一番奇遇呢。”
她看到期遇大大的眼睛在看着她,好像在听她说话的样子。
“期遇,以后就要你陪我冒险了!”她亲昵地摸着它光滑的皮毛,好似他们是认识好久的朋友。
“我们走吧!”说话间,她拉着马缰绳,翻身上马。
——
谢长老收到了马场杂役送来的信,展开一看,发现里面有杜落落的落款,上面写道:“我有要事离去一段时间,你留在此间,切记拖住端木。”
“落落,竟然独自走了?!”他吃了一惊,但看她笔迹凝重,显然是深思后落笔。他把信折好来,付给了那杂役银钱。
杜落落让他拖住端木青,自然有她的用意。只是她孤身上路,他如何放心?
——
杜落落从南门出了城。因为听说那些孩子们是向南而去,所以,她便沿着向南方向的官路走了出去。走了许久,却并未发现丝毫荧光粉的痕迹。她想了想,即使在官道,估计那些孩子也是把荧光粉洒在了一边的小路上。这样,她摸索着,又重新把来路走了一遍。果然,在官道右侧五十米开外,看得一些荧光粉的痕迹。
杜落落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