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被我打断有些不快,沉声道:“先听我说完!”我揉了揉脑袋,让他继续。 他说那天他们从我们出来的那个窟窿里扔下了几个火把,烧了汽油把吸血蝙蝠逼出去之后,沈月说要再进一次椁室看看。
他俩按我们出来的路返回去,发现我们在椁室里打开那个洞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堵上了,洞口只剩下一道拇指宽的缝隙。
他说到这儿,我心想该不会是白起老将军看着自己衣服也被扒了,卧室还开了洞,躺在里面觉得冷飕飕的,就一横心干脆坐起来自己堵上了吧。
谢卿说他原本是不打算再进去的,里面反正都进去过了,现在堵上了就更没必要冒险了,但沈月在拇指宽的缝隙上又凿开了一个口子,钻身就返回了椁室,他只好跟了上去。一进去才发现整个棺椁都移了位,堵上我们打开那个洞的就是棺椁。
我大吃一惊,棺椁的重量合我们四个人的力量都纹丝难动,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么沉的东西完完全全堵上沈月挖开的那个窟窿?
谢卿那时和我一样都吃了一惊,一进去发现棺椁移了位惊了一下,就赶忙去看墓室里有什么,却见墓室里没什么大的变化,沈月先检查的棺材,一看完就道:“那具干尸不见了!”谢卿一听刀子傍手站过去朝棺材里一看,里面乱七八糟的,连先前没有风化了丝绸缎子垫在棺底那些东西都被翻了起来,他把刀子的软刃的一节伸出来,挑起那些东西,下面是空了棺材底,干尸不在里面。
难道是老将军的两处阴宅被盗,连衣服都给扒光了,自知颜面全失,自个儿溜出去找裤子了,我心道。
“会不会是尸变了?”牙签道。
谢卿回答:“可能性达到了零点儿几,我们留下的时候就成了朽成了皮包骨,站起来能散了架。”我知道事情的重点不是在这儿就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虽然想再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两人度量了一下,觉得没必要冒险,这次进来的目的是找另一个古墓的入口,于是就从原路返回,一直往前走,这个山洞远比他们想的要长,脚下的路是一直倾斜下去的,走到后来就没有了吸血蝙蝠的粪便,而里面的空气也变的好了很多。
沈月和他却是更小心了,这个山洞并没有到尽头的意思,没有了吸血蝙蝠并不代表就安全了,他们更担心有比吸血蝙蝠更厉害的东西。这段路比前面好走,脚底下没有那些黏糊糊的粪便,走起路来轻松多了。
往前又一段路山洞渐渐变的窄了,仅能容下两个人一起走,手电的光能照的很远,从洞壁看不出来有人工修凿过的痕迹,只是在光的尽头隐约有一段台阶一样的东西,沈月和他对视了一眼,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他跟上去,是一条不平整的断石台阶,他和沈月一前一后上了台阶走了一段,这里的水气越来越重,断断续续有潺潺的流水声。
还没走到石阶的尽头,已经踏进了积水里,这里面的水很凉,他们试着往下走了一段,水的下面还是台阶,但越往前积水越深,直到没到了小腹,沈月看到了水上漂起来的泛了白尸体,招呼他过去,只见尸体飘过来的地方,不远不近都能看到漂浮着东西。
近处的能看清有断肢、有动物尸体、还有不少的人尸,远处还没看到水的源头,就见起起伏伏漂在水上的东西,离得远具体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过看上去大概也是些泡的发白的尸体。
谢卿看的恶心,直接转身上了台阶,沈月又往前了一段,他就在石台阶上打着手电看着沈月,沈月走到了水深处,忽然打起一个水浪一转身朝他这边飞快的跑了回来,谢卿见来势不对,把刀横在胸前,拉上沈月来,沈月道:“是水尸,前面一片都是,里面好像有魁。”
刚说完,沈月身后飘过一道白影,谢卿翻起刀子捅了过去,白影已经荡了出去,就像是水气一样远远的到了沈月说的水尸地,俩人看着那道白影晃了晃更看不真切了,就没敢再往前撞了。
结果那条路就成了一条不明不白的死路,谢卿让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经过那堆水尸地,如果能想到了我们就可以不从瀑布下去,这样的话大雨对我们的影响也会小一点儿。
我把他说的话都想了一遍,也看了还在发呆的沈月一眼,沈月都不敢过去的地方还能想什么办法,我把烟点上没说话。天黑下来外面的雨终于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但雨水漫过了车门我们一时半会儿还出不去。
牙签把一些干饼分给我们,谢卿对沈月说:“现在水涨那么大,从水里走的话怕是不能等到月底,你有什么打算?”沈月收回神来,道:“我要再进一次那个山洞。”
我真想不明白里面到底有什么,能引起沈月怎么大兴趣来,竟然要拼了命的往里走,他也说过山洞里的水尸堆有魁,却还想着再进去一次。
我看得出谢卿听了他的话有些不快,却也没再多说一句,躺在了车床上玩儿起了手机游戏,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说道:“照现在这情况你急也没用,你不如先说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我想过了,从水上进去,可能会等到明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山洞过去,我有办法应付。”沈月简单的说了几句。
谢卿突然翻了个身,背对了我俩,我问:“那是说你想一个人进去?!”沈月没说话,牙签犹犹豫豫的插嘴道:“月爷,秦爷和七爷是打